隻要有這份種子在,遲早有一天便會發芽。
就算今朝計劃失敗了,溫沉魚覺得,隻要拿捏住皇兄,就一定能讓沈無雙與馨蘿沒有好日子過。溫墨含喜歡馨蘿又如何?這份喜歡在皇兄那裏能有幾分持久?
但淳於睿率先開口:"既然郡主覺得沈將軍不過是一個無關痛癢的小人,以後便不要再做出這等事情來了。"
他這短短一句話,便徹底治了溫沉魚的罪。
溫沉魚抬眸瞪了一眼淳於睿。
而淳於睿依然沉聲道:"既然太子殿下將你禁足,你還在此,是不是不將太子放在眼裏?"
"世子殿下……"溫沉魚震怒的望著淳於睿。
她想不通,為何淳於睿會百般維護沈無雙與馨蘿。而自己,難道真的入不了淳於睿的眼嗎?
"罷了,此事暫時揭過,孤不想再聽人提起。"溫墨含擰了擰太陽穴,沉聲道。
沈無雙有些不高興的嘀咕:"這太子殿下明明知道我們在理,卻不肯承認?此事揭過不就是在維護郡主的意思嗎?"
婁雲發也中肯的點了點頭:"不過太子殿下也不可能明麵上站在你們這邊,這麼多權臣看著呢。而且,有世子殿下護著我們,太子殿下就隻能打圓場了。"
"聽你這麼說,似乎能夠理解了。"沈無雙抿了抿嘴。
馨蘿卻甚是心酸,她直勾勾的望著溫墨含,那雙眼眸已然微紅。盡管身為太子殿下,要精通權衡之道。但馨蘿名聲受辱,他卻能依然泰然處之。他讓馨蘿感受到了一種陌生,以及冰冷。
此事一過,所有人也沒有了興致。
溫墨含率先離場,他找到了沈無雙。
此刻,沈無雙躺在假山上曬著月亮。迎麵吹來涼爽的風,稍微一閉眼,仿佛整個人都飄在空中,讓人心曠神怡。
"沈無雙。"溫墨含陰沉著臉道。
沈無雙輕飄飄的提起眼皮子,瞟了一眼溫墨含,繼續翹著二郎腿躺著。
"孤在同你說話。"溫墨含受不了這等忽視,忍不住加重了話語。
"我知道太子殿下前來所為何事,但不知太子殿下是以什麼身份前來?是當今皇上的嫡長子,還是一個愛慕馨蘿的普通男人?"沈無雙終於坐起身來,他俯視著假山下的溫墨含,冷笑著道。
"孤的事情與你有什麼關係?孤隻知道,你不該如此靠近馨蘿。"溫墨含板著臉,企圖用自己太子殿下的身份去壓製沈無雙。
但是沈無雙偏偏不吃這套,她像是聽到什麼玩笑話似的,捧腹大笑:"太子殿下,有一點你搞錯了。馨蘿不是你的東西,也不是我的東西,誰靠近她,她靠近誰,都是我們無權阻止的。而且,既然你對馨蘿一往情深,甚至來警告我,但你可知今晚你讓馨蘿傷透了心。"
"孤所做之事,問心無愧。但你既然是一個男人,就該知道與一個女人不清不楚,會害了她。"溫墨含冷眼望著沈無雙,袖子裏是緊握著的拳頭。
如果不是沈無雙從中作梗,他與馨蘿應當毫無間隙……但隻要想起那麼天真善良的馨蘿,也同另一個男人這般燦爛的笑過,他的心就忍不住顫抖起來,這是一種強烈的嫉妒,幾乎快要讓他發狂。
所以,無論是誰,隻要站在馨蘿身邊,他都想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