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西!”
一個少尉用力地揮了一揮手臂,堵在門前的日本兵列成兩排,把橫端的槍都收到了自己的胸前。看到支那的女官員褪成了裸體,又毫無怯色地從眼前走了過去,有人發出了嘖嘖之聲。
在眾目睽睽之下,羅紅剛剛走出日本兵排成的人牆,突然有人喊了一句:“站住!我們需要搜身!”
幾乎是同時,有人用大頭鞋猛踢了羅紅的踝部一腳,幾個不知就裏的小兵也順勢撲到了她的身上,恣意妄為。
足足看了五分鍾,那個少尉才罵出了一聲:“八格牙路……送這人去見長官。”
聽到少尉都這樣說了,幾個日本兵翻身就站了起來。少尉走過來,看到躺到地上的女俘依舊是雙手緊抱在自己的腦後。
05
走出大樓後,大火裏的冬夜完全不冷。
街上到處都是死屍和血跡,還有不少的斷肢殘臂和流出到體外的內髒……
在大街的十字中心,已經用木凳和門板搭起了一個刑台,幾個提刀的軍官站在上麵,最高的軍銜是個少佐。
“報告!”
少尉幾大步就登上了刑台,指了指沒有受捆的羅紅向少佐彙報了情況。少佐什麼話都沒有說,就把插在木板上的一把軍刀提起來遞給了少尉。
羅紅注意到平日裏最繁華的十字路口已經戒備森嚴,四周的房頂上已經架起了七八挺歪把子機槍。一隊滿身血汙的傷兵被三個端著刺刀槍的鬼子兵押了過來,隊伍的後麵還有兩個被剝得一絲掛的女學生。
在恍惚中,羅紅仿佛又回到了十幾年前的刑場。當時自己是被拖去陪刑,看到昔日的同誌們都背著高高的斬標,紛紛中彈屈膝,肝腦塗地。
“帶上來!”
兩個日本兵抓著一個傷員的雙臂就往刑台上提,持刀的少尉沒等兩個日本兵鬆開手,就一刀從脖子根部向左胸劈了下去。熱血衝天而起,也濺了羅紅一身,燙得就像是炸鍋而出的油滴。
不知道為什麼,其它的傷兵們竟沒有一點反應。明明知道接下來就會輪到自己,也沒有一點要反抗的想法。這不是麻木而是絕望,是對自己的生命,以及自己的國家、政府和軍隊最徹底的唾棄。在這個充滿罪惡又無可救藥的世界裏,死也許就是最好的解脫。
不到半個小時,十幾個從各處搜羅出來的輕傷員都殺完了。剩下的兩個女學生已經是完全嚇傻了,癱靠在滴血的木台下麵,就像是兩具沒有知覺的死屍。站在台上的日本軍官都笑了起來,滿臉淫相……
“該我了!”
羅紅縱身躍上了半米高的大木台,讓台上的幾個揮刀殺人的軍官都愣住了。
“你不是想得到我們大皇軍的保護嗎?”
“以前是這樣,現在又改主意了!”
少佐用白手套抹去了刀刃上的血,插回到了刀鞘裏:“我們在你說出知道的東西前,不會殺掉你!”
“不要以為所有的中國人都怕死,也不要以為我這樣是為了保命!”
“那是……”
少佐發現這個女俘沒有一點畏懼,用手勢製止了另一個已經高舉戰刀的中尉。
“我要帶這兩個女生去南京!”
這時,連殺了三個戰俘的少佐軍官仰麵笑了起來。羅紅抽出他腰間的戰刀就架到自己的脖子上:“你應該立即向南京的司令部發報!”
少佐收住了自己的笑聲,死盯著羅紅的臉,慢慢地說道:“好吧,都跟我回軍營!”
很快,十幾個日本兵就從街中心撤了出來,巨大的刑台也被淋上了汽油,點成了一支烈焰衝天的大火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