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犯了錯就得接受懲罰。
藤野解開小鳳娘的腰帶，把長裙拉到膝蓋上。用小刀一挑，這人很快就扯出了一條濕浸浸的小內褲。
“我……我……”
小鳳娘不知道該說什麼，感到自己就像一條饑餓的魚，張嘴就把藤野手中的電極吸進了體內。
“這就對了，用不著遮遮掩掩……”
這次，強大的電流直衝人的五髒六腑，就像是一根粗鐵棒從腹下直貫胸膛，連續錘擊脆弱的心房，一次更比一次重。
“娘啊！娘……”
斷電後，身體就像墜落的隕石，砸得長凳跳了跳。
嘴巴裏很苦，喉嚨裏很辣。所有的東西都成重影，嗡嗡有聲。雙腿沒有一點感覺，就像是已經被藤野切掉了一樣。
“不……了……不……要了……”
“你還不知道吧？這個表現還不及你姐姐的十分之一。今天上午，她承認自己在給重慶做事。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小鳳娘傻盯著心懷叵測的藤野，看到他又從帷幕後麵拉出一個半米高的大紙箱，重重地踢了幾腳，有些得意地問：“信不信，你的姐姐就坐在這裏麵？”
“我……信……我信……我信……”
現在，藤野無論說什麼，小鳳娘都不敢不信。
08
日本人有種嚴厲的捆法，叫胡坐縛或者海老縛。
聽說，胡人愛盤腳而坐。海老在日文裏是指行走的蝦，這裏取其彎身之意。
一般做法是這樣：先把女人的雙臂反綁到身後，再幫助受縛者盤起雙腿交脛而坐。最後再用繩壓肩，把她的上身折疊到自己的膝蓋上，固定起來，捆成一團。在審訊中，可以通過絞緊壓肩繩，把前俯的上身拉向下盤，就像蚌殼合嘴。
藤野撕開了紙箱的正麵，全身赤裸的姐姐就這樣坐在裏麵。
“姐！我是小妹！”
抓住姐姐的頭發，藤野強行提起了一張表情淡漠的臉，沒有一點血色。
一根短繩把姐姐的脖子死死地拉向雙腿，反綁的雙臂趴在平伏的肩上，竟成了身體的最高點。
藤野鬆開手，目光呆滯的姐姐又垂下了自己的頭。
小鳳娘感到姐姐就像是患了失憶症，又好像失掉了心智的空殼。
“你……你對我姐做了什麼……”
“就跟剛才一樣，我讓她測試了一下這台電擊器的性能。”
小鳳娘痛苦地搖頭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她隻好哀求道：“藤野君，我的姐姐也就是一時糊塗，你就饒了她吧……”
“這不是不可以……你打算怎樣謝我呢？”
意識到了自己與姐姐的真實處境，小鳳娘也完全明白了藤野的心思，淚水從眼裏流了出來，滴到了地板上……
09
藤野收走電極，也給小鳳娘鬆了綁。
那敢猶豫，小鳳娘翻身下地就跪到了藤野的腳下，雙手抱住了日本人的大腿。
“藤野君，饒了我的姐姐吧，我願給你做牛做馬……”
提起腳尖，藤野慢慢勾起小鳳娘的下巴：“難道這還需要征得你的同意？”
小鳳娘腦子裏亂成了一鍋粥，直到藤野把她抱到懷裏，才緩過氣來：“我的姐姐到底怎麼啦，還有救嗎？”
“不是念著你的好，我能饒了這個內奸？”
轟的一聲，巨大的氣浪把窗子震得直響，辟辟叭叭的槍聲也緊跟著就響了起來。
藤野把小鳳娘銬到了床頭，匆匆忙忙地穿上軍裝，就跑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