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沒錯，我就是你的主人。”
聽到十分特別又富有磁性的聲音，楊伊渾身都在顫抖。
“主人，燕妮也是主的使徒？”
“誰都可能是，誰也可能永遠失去資格。我讓你調查的事呢？有沒有確切的結果？”
“陳董與日本的皇室確實有聯係，他們有個秘密的組織叫座頭鯨，我手裏的矜子就是她們的人。”
簡博士麵無表情：“範可嘉呢？”
“還不是，有可能是一個潛在的發展對象。”
“我可以給你明說了，你的母親就是被陳浩然所害。我不過是搶先一步，做了他們要你做的事……那個齊亞飛呢？又是一個什麼貨色？”
楊伊的身體晃了一晃，喃喃地說道：“就是一個浪蕩公子吧？頭腦敏捷，出手果斷。”
“這一次，還是你去頂罪。到頭來，誰會救你？”
“陳董應該不會，他現在是要把我送給齊總，有可能會在背後慫恿齊總出麵。”
簡博士點了點頭：“這次，你得自己爬上岸。我給你準備好了一套說法，需要好好地準備一下。”
大座鍾又開始打點了，洪亮的鍾聲連續響了三下。
05
取出一根黑皮繩，簡博士把它對折起來，
背對著主人，楊伊把雙臂背到身後。西式捆綁講究直與對稱，收繩更緊。
簡博士讓楊伊的雙掌反抄到背心上，對合以後再盡量地向上伸展。楊伊無法做到位，便吃了兩巴掌。
皮繩先套在了並貼的雙腕，提到頸後再披肩下壓，絞住脖子。這樣一來，楊伊隻能挺胸昂頭，盡量把反背的雙手往頸後送。
當然，這僅僅是開始。要達到受刑的效果，還得不斷地加碼……楊伊隻能轉移自己的注意力，盡量地想象簡博士告訴自己的那個故事：有個被丈夫拋棄的母親，含辛茹苦地把女兒培養成人。一天，這個母親被汽車撞成重傷。她的女兒拿不出醫療費，隻好出買公司的情報以解燃眉之急。昨天，這個女兒又接到了威脅電話，糊裏糊塗又做了錯事……不管怎樣，這樣的行為都會受到懲罰。公司應該會開除已經連續兩次犯錯的女員工，沒有一點點討價還價的餘地。這個女兒失去工作後，母女兩人還有活路嗎？
其實，這就是一個真實的悲劇。隻不過，各派勢力都想利用這個故事，大做文章。
06
在董事會上，眾人聽完楊伊的供述，都默不做聲。
還是陳董第一個發言：“公司對你不薄，怎麼能一錯再錯？”
“我……我聽到那個聲音後，就像是完全傻掉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做什麼……我真是錯了，辜負了公司對我的信任和栽培……”
簡博士黑著老臉，一言不發。潘常明感到影子總裁的目光已經掃了過來，不得不說：“以前，楊伊是我們人事部的機要秘書。她的問題確實很嚴重，我是她的直接領導，負有不可推謝的責任。還好，早在幾個月前，我們公司就啟動了秘密的安保措施，避免了一係列的嚴重後果。至於，該怎樣處理楊伊，我們的陳董應該是最有發言權。”
場上的氣氛剛剛輕鬆了一點，陳浩然就嚴肅地做出了聲明：“不錯，我確實十分同情楊伊的遭遇，甚至還日久生情。說起來，按照公司的章程，我應該主動回避。考慮到自己職責所係，我申請董事長免掉我的表決權。”
看到楊伊的慘相，齊亞飛好不容易才想到一個現成的說法：“古人常說，懲前毖後。我們公司的宗旨則是治病救人……目前，就我們所掌握的情況看，操縱楊伊的勢力還沒有實現目標。我們可以利用楊伊，引蛇出洞，以絕後患……我向公司董事提議，暫且不討論對楊伊的處罰，或者說是再給她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當然，我們必須對楊伊嚴格監管，準確掌握她的一舉一動……”
簡博士打斷了齊亞飛的發言：“齊總認為，難能擔負起監管楊伊的重任？”
看到大家都麵麵相覷，齊亞飛隻好說：“我清楚，大家的工作都相當重。這樣，我來克服這個困難！”
沒有客氣，簡博士用指頭敲著桌子，一字一句地說道：“行！領頭人就該勇於擔責。隻不過，這開不得玩笑！”
潘常明帶頭鼓掌，仿佛所有的與會者都響應了，根本就沒有給齊亞飛留出改口的機會和時間。
散會後，齊亞飛給楊伊鬆了綁：“結果，你比那個範可嘉還慘！”
“我……我是罪有應得！”
齊亞飛回憶了一遍楊伊的表現，感到有點不可思議：“你也看到了，我現在簡直就是木匠帶枷，自作自受。”
“齊總，楊伊會銘記你的大恩大德……”
齊亞飛氣得一掌就打到女人的背上：“別給我盡演戲唱台詞了，讓我瘮得慌！”
就在這個時候，陳董從董事會的秘書室低著頭走了出來。看到好了傷疤忘了痛的楊伊又故態複發，輕輕地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