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頓一直稱自己的雜貨店裏有個肌肉發達的店員,“克雷小樹林男孩”組織的成員們感到十分欣喜,他們覺得自己能在登頓和肌肉男麵前好好炫耀下威風了。然而一切都出乎意料,林肯在競走及跳躍比賽中戰勝了他們,另外,由於林肯的手臂比一般人要長,所以在丟炮彈比賽中,林肯也戰勝了他們。此外,林肯還能給他們講趣味故事,讓他們笑上幾個小時。

後來,當地人都來到白橡樹下看林肯與“克雷小樹林男孩”組織頭目傑克·阿姆斯特朗摔跤,當林肯戰勝阿姆斯特朗時,他在當地達到了自己事業的頂峰。此後,“克雷小樹林男孩”組織成員們開始與林肯交朋友,隨後他們表示要忠誠地跟隨林肯,他們指定林肯為賽馬比賽的裁判,還指定他是鬥雞比賽的調解人。當林肯失業且無家可歸時,他們將林肯帶回自己的小屋內,好吃好喝招待林肯。

在新塞勒姆,林肯戰勝了恐懼,並有膽量在大眾麵前演講。在印第安納的時候,他唯一的機會就是在農田裏對少數勞動者發表演講。新塞勒姆有一個有組織的“文學社區”,每個星期六晚都在拉特利奇酒館的餐廳舉行集會,林肯積極地參加了該文學社區的活動,並在自己的節目中擔任主角,比如講故事,朗讀自創詩歌,或者以類似“桑加蒙河漂流”這樣的主題進行即興談話,還對很多社會熱點問題展開辯論。這樣的活動對林肯來說是無價之寶,它開闊了林肯的視野,喚醒了他的雄心壯誌。他發現自己有演講的天賦,演講鍛煉了林肯的勇氣及自信,這是其他活動所不能做到的。

幾個月後,登頓的商店破產了,林肯失業了。此時,一次選舉正慢慢走來,整個國家開始形成政治熱浪,林肯計劃利用演講賺錢。在當地教師門特·格雷厄姆的支持下,林肯為自己的第一次公開演講準備了數周時間。在演講中,林肯宣布,自己是州立法機構的候選人,他還表示自己支持內部改革措施,另外,還支持在桑加蒙河為船隻導航以及創造更好的教育及司法體製。在結束自己的演講時,林肯說:“我出生在最卑微的家庭,我沒有財富,也沒有其他親戚及朋友推薦我。”

幾天後,一個騎馬人闖進新塞勒姆,並帶來了這樣的消息:印第安首領布萊·霍克正在發動戰爭,他燒毀房屋,捕抓婦女,屠殺移民者,並在洛克河沿岸散布紅色恐怖。在恐慌中,州長雷諾茲征求誌願者,此時,身無分文的失業者林肯參加了三十天的臨時部隊,並被選為統帥,他隨後便開始訓練“克雷小樹林男孩”組織的成員。赫爾頓表示,林肯總是將自己的第一次參軍經曆當成一種“假期休息”,或是一次“偷雞冒險”。此後,在國會發表演講期間,林肯宣布,他從未攻擊過紅皮膚人,他表示,自己從未見過任何印第安人,但他倒是和蚊子作過很多血腥鬥爭。戰爭結束後,林肯再一次投入到自己的政治競選活動中,他一個屋子一個屋子去遊說,與別人握手,講故事,迎合其他人。隻要有聽眾,他就會隨時隨地盡心演講。當大選來臨時,盡管林肯得到了新塞勒姆地區所有二百零八張選票中的二百零五張,但林肯最終還是失敗了。兩年後,他又參加競選,並終於被選上了,但林肯還要借錢買一套自己去立法機構穿的西裝。後來,在1836年、1838年及1840年,林肯三次被選為立法機構成員。

那時,在新塞勒姆,有個被稱為“飯桶”的人,他名叫傑克·卡爾索,在他懶散地釣魚、拉琴、背詩的時候,妻子還得接待前來投宿的人,鎮上大部分人都瞧不起他,但林肯卻喜歡他,並與他同住一室。同時,林肯還深受他的影響。在林肯遇見卡爾索之前,根本不懂莎士比亞和彭斯,對林肯來說,他們都隻是個名字,而且是模糊的名字。但現在,當林肯坐下來聽卡爾索朗誦《哈姆雷特》及背誦《麥克白》時,他第一次認識到,英語原來可以像“交響樂”一樣美妙,它能帶來情感旋風。林肯敬畏莎士比亞,對博比·彭斯表示出喜愛及同情,他甚至感覺到自己和彭斯有著血緣關係。彭斯與林肯一樣貧窮,也是出生在一個小木屋內,條件不會比林肯出生的地方好。彭斯在童年時也耕過地,對於一個耕童來說,在耕地裏毀掉田鼠窩是一個小小的悲劇,值得用詩去記載,使其在詩歌中不朽。在彭斯及莎士比亞的詩中,一個關於意義、感知及魅力的新世界打開了林肯的心扉。對林肯來說,最令人驚駭的事就是:不管是莎士比亞還是彭斯,他們都沒有上過大學,且他們受過的學校教育不會比林肯多。有時,林肯甚至想,未受過學校教育的孩子可能也適合當文學家,也許,他再也不用當商店售貨員或者當鐵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