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道格拉斯還有一副低沉的好嗓音,黑色波浪形的發型,他能跳華爾茲舞,還能優雅地恭維瑪麗·陶德。
在瑪麗心中,道格拉斯是個完美男人,瑪麗照著鏡子,低聲將自己說成“瑪麗·陶德·道格拉斯”,這個名字聽起來好極了,她夢見自己和道格拉斯在白宮裏跳華爾茲。
當道格拉斯追求瑪麗時,一天,道格拉斯在斯普林菲爾德的一個公共廣場與一個報社編輯打架,而該編輯恰好是瑪麗最好朋友的丈夫。
也許,瑪麗告訴了道格拉斯自己對他打架一事的感受。
道格拉斯在公共宴會上喝醉酒後,爬上桌子跳華爾茲,大聲叫喊,把酒杯、烤火雞、酒瓶和其他器皿都打落在地上。
當道格拉斯與瑪麗交往時,如果他與另外一個女人跳舞,瑪麗便會醋意大發,大吵大鬧。總之,他們最後不歡而散了。
參議員貝弗利奇這樣說道:
“雖然後來有人說,道格拉斯向瑪麗求愛被拒絕,因為他道德敗壞,那不過是為了給她留麵子。其實精明警惕的道格拉斯,根本沒有向瑪麗求過婚。”
瑪麗非常失望,她開始向道格拉斯的政治競爭對手亞伯拉罕·林肯表示熱情,以此引發道格拉斯的嫉妒,但這一切沒有將道格拉斯帶回到瑪麗身邊,瑪麗隨即製定了“奪取”林肯的計劃。
愛德華茲夫人是瑪麗·陶德的姐姐,後來,她這樣描述這段求愛經曆:
“有好幾次,他們在一起時,我碰巧在場。瑪麗總是對話的主角,林肯隻是坐在旁邊聽,他幾乎一句話都不說,隻是凝視著瑪麗,好像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他吸引到瑪麗身邊。林肯被瑪麗的智慧迷倒了,為她的敏銳所傾倒。”
那年的7月,自由黨在斯普林菲爾德小鎮大聚會。在此之前,人們已經討論多時了,整個小鎮沸騰了。他們來自幾百英裏遠的地方,拿著橫幅標語,船上演奏著音樂,女人們在跳舞,大炮齊聲轟鳴,直衝天際。
民主黨人譏笑自由黨候選人威廉·亨利·哈裏森,說他活像是住在小木屋裏喝發酵蘋果酒的老女人。所以,共和黨真的找來了一個帶有輪子的小木屋,並從斯普林菲爾德的大街上拉過,還有一棵山胡桃樹在小木屋旁邊隨風搖曳著;黑人在樹下演奏;門口還有一桶發酵的蘋果酒。
晚上,在燃燒著的火炬燈光下,林肯發表了一次政治演說。
在一次集會上,林肯所在的自由黨被指責為“貴族黨”,他們穿著考究的貴族衣服,卻來拉平民的票,林肯是這樣回答的:
“我來到伊利諾斯州時,是個貧窮且無依無靠的陌生人。我沒受過教育,開始,我在一個平底船上工作,工資是每月8美元。我隻有一條褲子穿,而且還是鹿皮褲,當鹿皮褲被淋濕後再被曬幹,它就會縮水,就這樣,我的褲子一直在變短,直到有一天,我發現自己的褲腳與襪子之間的距離已有幾英寸。慢慢地我長高了,褲子變得更短、更緊了,把小腿勒出了一道青印子,現在還能看得見。假如這就是你們所說的‘貴族’,那我無話可說了。”
聽眾噓聲一片。當林肯與瑪麗來到愛德華茲家裏時,她告訴林肯,她為他感到多麼自豪,林肯是個偉大的演說家,總有一天,他會成為美國總統。
林肯看著她,在月光下,瑪麗站在林肯身旁,她的舉止告訴了林肯一切,林肯將瑪麗摟在懷裏,並溫柔地親吻她。
林肯與瑪麗的婚期定在1841年的1月,現在,離婚期隻有六個月了,但暴風雨似乎就要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