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們開始研究自信的根源,所有原始行為所體現的那樣的魅力便易如反掌地解決了。那得到信賴的人是哪一個?某種普通的依賴所基於的原始“自我”又是什麼?那無視差與可測元素,讓科學變得茫然的星星將美的光芒射入了猥瑣惡劣的行為當中,那兒隻要露出些比較獨立的跡象,但它有怎樣的性能呢?此種探究讓我們窮本究源,原來那不但是天才的本質,而且也是美德與生命的本質,我們將其稱為“自發性”或是“本能”。這種基本智慧被我們稱做是“直覺”,以後的教導則全部是“傳授”。在那樣一種深邃的力量,也就是分析不了的最終事實裏,所有的事物將他們共有的根源發現了。
由於生存感在寂靜的時刻從靈魂中徐徐升起,我們卻毫無覺察;它同世間萬物,空間,跟光,時間,以及人不但無任何不一樣,反而與其合二為一,並且,昭然若揭也是從其生命和存在所產生的相同的根源上產生的。我們首先來分享萬事萬物用以生存的生命,隨後將世間萬物看成自然界中的諸多現象,而將我們與他們擁有的相同的起因給忘記。這便是行動與思想的源泉。這便是產生賦予人智慧,隻有不信上帝與無神論才予以否定的靈感的肺。我們在沒有邊界的智能懷抱裏躺著,它讓我們變成了其真理的接受器與活動的器官。在我們發現正義與真理的時候,我們什麼事情都不主動做,而僅僅是讓它的光輝通過罷了。如果我們問這是從哪來的,如果我們試圖秘密探詢致使萬物起因的靈魂,所有哲學就成問題了。它是否存在就是我們可以證明的全部。所有人都能夠將他心靈有意的行為與其無意的知覺加以區別,並且了解某一絕對的信仰應該歸結於他那些沒有意識的知覺。或許在表達那些知覺的時候他會出差錯,但是他明白這些東西,仿佛白晝與黑夜一般,是不可以有任何爭議的。
我蓄意已久的行動和獲得僅僅是在漫遊而已——沒有任何根據的幻想,最細微的自然感情,支配著我的好奇心與崇敬之情。在陳述知覺與陳述意見的時候,不具備思想的人一樣極易產生矛盾,又或是更加容易產生矛盾;由於他們無法區分知覺與觀點。他們總覺得我想看見什麼事就能看見什麼事。不過知覺並非是異想天開的,而是無法避免的。假如我看見了某種特性,隨後我的孩子們也會看到,到最後,全世界的人都會看到——盡管恰巧在我之前沒人看見過它。因為我對它的知覺就像太陽那樣,是件明晃晃的事實。
靈魂與神靈的關係十分純潔,因而試圖插足在裏麵予以幫助反而有褻瀆的嫌疑。情況絕對是這樣的:上帝在講話之時,他傳達的應該並非是一件事,而應將所有事都包括在內;他應讓他的聲音響徹整個世界;他應從現今思想的中心播撒出光明、自然、時間、靈魂,將一切從新開始,重新創造。萬物的起因將它們融進了中心,並且在一般的奇跡當中,好多微小、特別的奇跡都消亡了。所以,假如一個人聲稱對上帝很了解,而且談及對上帝的看法,並且讓你回想起另外一個世界、另一國度的某一消失了的古老民族用語的時候,不要相信他的話。
表現圓滿的與其說是橡樹還不如說是橡實,某人將他成熟的存在澆鑄到自己的父親身上而並非孩子身上,所以,為什麼這樣崇拜過去呢?曾經的許許多多個世紀都在暗地裏計劃著反對靈魂的健全和權威。時間和空間僅僅是眼睛產生的生理顏色,但靈魂卻是光明;它在什麼地方出現,那兒就會是白天,它在哪個地方消失,那兒便是黑夜;但曆史是種毫無禮貌的舉動,某種傷人的行為,倘若它不單單是有關我的存在與形成的某種讓人快樂的寓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