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食不知味的咽下一口鯽魚豆腐湯,雨村放下筷子,水湛已經停箸,他作為主人也不好繼續吃,雖然他的碗裏還有大半碗飯沒吃。
水湛見雨村放下筷子,瞅著他飯碗裏剩下的大半碗飯皺皺眉,道:“怎地吃的這般少,怪不得這樣瘦!”
轉念一想,又道:“你不必在意我,先把飯吃完。”
雨村自然是沒有吃飽的,但是心事壓在心底,哪裏還有半分胃口,隻味同嚼蠟的迅速將那半碗飯吞了,連菜都沒有多夾一口。
水湛見狀皺了皺眉,卻沒有多說什麼。
飯後漱了口,本來是雨村溫書的時間,但水湛未離開,雨村也不好丟下水湛自己去看書,又陪著水湛下了盤棋,約摸一個時辰,喜順兒在外麵敲門,道:
“公子,熱水備好了,您是否要沐浴?”
雨村聞言一僵,望了眼對麵正思索的水湛,心道喜順兒今天怎地這般不帶眼色,居然這時候問自己要不要沐浴!
水湛眼神幽深的看了眼雨村,對喜順兒道:“你且去準備。”
場景轉換
“殿下!”房門被關上,當房間裏隻剩下兩人,麵對著冒著熱氣的浴桶,雨村終於忍不住叫道,這是何意!
“沐浴。”水湛望著眼前幾乎要抓狂的雨村道。
說完,張開雙臂,等候雨村的服侍,在水湛看來,既然雨村已經是他的人,那麼來服侍他沐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雨村看著水湛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一種無以言表的感覺又湧上心頭(咳咳,斜陽想說其實就是類似一萬頭羊駝飛馳而過的感覺)。
水湛見雨村呆愣愣的站在那裏,麵色似調色盤換來換去,心中一陣好笑,麵上卻仍保持嚴肅的樣子,道:“愣在那裏做什麼?過來替我更衣!”
雨村聞言猶豫半晌,隻好硬著頭皮上前去解開水湛腰間玉帶。靠近水湛,意外的並沒有雨村想象中的或檀香或麝香之類熏香的味道,隻溫熱體溫熨出的淡淡的陽光清香,令雨村彷徨的心安寧了下來。解去水湛上衣,掛到一旁的架子上,然後棉服,裏襯,如此一層層,直到隻餘褻衣,心中糾結,不知該不該下手。
水湛見雨村又停下動作,心想果真如此為難嗎?道:“三月春寒,雨村還是快些動作。”
雨村聞言一僵,委實是下不去手,心下一橫,道:“還請王爺自行更衣!”
水湛聞言,知曉雨村羞惱,再逗下去隻怕惱羞成怒,見雨村轉身背對著自己的樣子,幹脆利落的解了褻衣,踩著腳凳坐進浴桶。
雨村背對著浴桶隻聽背後嘩啦啦水聲在耳側不斷,腦袋裏不由得出現此時水湛赤/身/果/體沐浴的模樣,臉上立刻紅霞一片,心中默念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過來給我搓背!”半晌,水湛喚道。
雨村聞言,立時驚醒,對自己的胡思亂想有些好笑,不就是個男人,前世去公共浴室沐浴還見得少了嗎!在旁邊架子上去了絲瓜瓤,塗了些許豬苓,走了過去。
水湛的皮膚帶著天生的小麥黃,因為趴伏,兩臂與肩背的肌肉皆隆起來,曲線似流水,十分漂亮。帶著純粹欣賞的讚歎,雨村一手扶住水湛左臂,一手用絲瓜瓤在水湛背後擦洗。
雨村因為久站,手指與水湛被熱水熏燙的皮膚相比必然是有些冰冷的,此刻按在水湛左臂,卻如烈火燎原般,直燒到了水湛心裏。
絲瓜瓤的粗糙感帶著豬苓的細膩,慢慢在水湛背上遊移,擦到水湛腰下正中腰眼的位置,隻覺一陣電流劃過,水湛終於忍耐不住,猛的轉身,幽深的眼睛盯著雨村驚愕的臉。
已帶著些冷意的水因為水湛的動作從浴桶中濺出,濺到雨村身上,很快便如鐵塊一般冷冰冰的貼在身上,向後退了兩步,水湛像是猛獸一樣的眼神讓他忍不住想要逃跑。
事實上,雨村這樣想了,也這樣做了。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雨村在水湛邁出浴桶的瞬間轉身欲逃,甚至於忘記了自己一身的武藝。
已經到了如此田地,水湛如何會放過雨村,上前兩步將雨村攔腰抱起,越過屏風,朝著一旁的雕花木床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如果河蟹拉燈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