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素抱住他的腰,將頭輕靠在他懷中:“但願如此。”
燁城。
以柔在潛影宮住了三四日,如妃日日過來同她聊天解悶,說起了一樁張睿的事:“睿兒奉命前往齊郡接收貢品,誰知貢品剛到他手中就被劫走,看來睿兒這回其罪難逃。”
“睿殿下可受傷了?”
“據說是被傷了,在齊王府養傷,而且還得追回貢品,一時半會回不來。”
“過年也回不來了罷......”
“應該是回不來了,常妃那處我還得去安慰安慰她。”
以柔心下悵然,定然是張策命人劫持貢品,現在關乎著立儲大事,如果可能,新年伊始,陛下該會立儲,張策定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他一定要搞定張睿。
燁城的局勢,開始急劇變化。
她又該何去何從?
以柔看著虛空發怔,突然想起大年初一趙鬱非大婚之事,猛拍額頭,如妃關切問:“你怎麼了?”
“娘娘,夏若可不可以求你一事。”
“嗯?”
以柔同她講了自己有個朋友在秦郡,大年初一大婚,自己很想去參加,故而求如妃替她遮掩一些時日,別讓昭王爺和其他人曉得。
如妃一口答應:“到那幾日,我就說你身子不好,不能見風,謝絕一切來訪就是,你放心去,要不要我派些人保護你,你一個姑娘家,在外不安全。”
以柔搖頭:“我會一些功夫,不怕的。”
一晃眼就到了年二八,眼看著離大年還有三日,如妃命人給以柔做了一件新的雪白的貂絨披風,又做了兩件新的棉衣給她帶上路,連鞋襪也全是新的,她把以柔打扮得粉粉嫩嫩,仿佛看見年輕時候的自己,笑容滿麵道:“夏若長得真好看。”
以柔害羞:“夏若不及娘娘貌美如花。”
如妃誇她會講話,取出一個利是:“這是本宮給你的壓歲錢,新一年要健健康康、平平安安,快收好。”
以柔接過來,向娘娘福禮:“夏若謝謝娘娘。”
如妃的利是內放置了幾萬兩銀票,雖然不及去年劉子嘉給自己的那個的零頭,還算是很大方了,深宮的這些個娘娘其實也沒什麼銀錢,她們每月的月錢是固定的,又沒有什麼外快,就這幾萬兩銀票,都是如妃攢下來的。
以柔帶著如妃的給的包裹連夜出了皇宮,先回了一趟自己家,家中奴仆看見三郡主回來都很詫異,她說:“我回來取些東西,明日還得去如妃娘娘那處,尋常我不在家之時,你們做好本分事,過年了,該掃灑的都灑掃一遍,聽清楚了?”
奴仆們紛紛應下。
她進房點起了燈,尋出自己為許素準備的賀禮,她親手調製的一套護膚化妝品,裏頭有護膚油、保濕霜和唇彩以及胭脂、香膏,她用的都是名貴材料,親手調製,這東西貴重而且情意重,相信許素能看得出來。
在家中宿了一宿,翌日大早,尚是天黑霜重之時,以柔從角門出府,尋來一匹駿馬,奔馳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之上,從剛剛打開的城門穿越而過,一路直奔秦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