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麵具下的放縱(3 / 3)

“況且……我們連麵都沒有見過……我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韻真心裏一陣矛盾,既不想讓男人有進一步的侵犯,可又擔心他突然離去。

“那就讓我們取下麵具吧。”男人說著,不等韻真表態就取下了她臉上的兔子,一邊笑道:“不過從今以後我就叫你小兔子了……”

雖然是在黑暗中,可是借著微弱的光線他還是能夠辨別出女人嬌媚的麵容,一時忍不住又低頭吻了上去。

韻真見他沒有別的動作隻是親吻,於是就閉著眼睛接受了,不知道為什麼,男人身上的那股淡淡的香味讓她越來越熟悉,隻覺得什麼時候聞到過這股味道,就像一件過去了很久遠的往事一樣想不起來。

“你的……也去掉……”韻真趁著男人喘息的間隙說道,一邊趁他不注意一下就拿下了那張獅子臉。

男人似乎沒想到韻真會突然揭開自己的麵具,本想扭過頭去,可隨即一想,既然已經這樣了,躲是躲不掉了,於是就俯視著女人,一聲不響地盯著她。

韻真剛才被男人吻得意亂情迷,眯著一雙眼睛盯著那張有點迷糊的臉,漸漸地,臉的輪廓,鼻子嘴巴眼睛在微光中分辨出來。第一印象是這個男人長得不錯,雖然沒有柳中原的帥氣,也沒有秦笑愚的英俊,可總的來說也算是相貌很不錯的男人了。

可是,隨著眼睛越來越適應黑暗中的微光,忽然吃驚地發現這個男人竟是如此的麵熟,幾乎可以肯定在很多場合見過他,甚至那種熟悉感覺越看越熟悉,最後嘴裏忽然發出一聲尖叫,一個身子眼看就要彈起來。

男人在女人的眼神中捕捉到了那一瞬間的變化,在那一股火苗剛剛閃現的刹那,一下就把她撲在下麵,一張嘴死死堵住那尖叫聲,無奈,女人不但牙關緊咬,而且一個身子就像是一隻手受傷的母狼一樣劇烈掙紮著,嘴裏嗚嗚地就像一隻發怒的母貓。

“你別動……你聽我說……”男人使勁壓住韻真的身子,他知道隻要自己一鬆開,她肯定會朝著自己張牙舞爪地撲過來,所以趁著她還沒有掙脫開想解釋幾句。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這流氓……”韻真一雙眼睛就像要噴出火來,一張臉脹得通紅,要不是顧及自己的身份早就把口水吐到他的臉上了。

“韻真,事實證明,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如果不去掉麵具,你甚至願意和我……韻真,我真的是喜歡你……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我知道你一直沒有找過男人,你心裏還想著我……是不是……”由於韻真的身子沒有一刻閑下來,所以王子同在和她的搏鬥中無法集中精神,說出的話有點語無倫次。

“我……我是從來沒有忘記過你……這個混蛋……我都恨死你了……你放開我,不然我要告你……非禮……你別做夢……”韻真其實也已經到了強弩之末,渾身並沒有多少力氣,所有的力氣隻能通過惡狠狠的語氣來表達。

“韻真……你冷靜一點……我知道你是不會見我的,所以隻能借今天這個機會……我和過去已經不一樣了……我們之間出了什麼事情我很清楚,所以我去了美國,告訴你,我花了一百萬美金做了一次生物改造,我那個地方和以前不一樣了……不信你摸……我們可以生孩子了……”

王子同說著一把抓住韻真的手放在自己的襠部,那裏脹鼓鼓的一團現在還沒有下去,不過,馬上他就為自己的這個舉動後悔了。

隨著王子同的一聲慘叫,隻見他一翻身就從韻真的身子上滾了下來,一雙手捂著襠部痛苦的卷縮著身體直哼哼。

韻真頭重腳輕地從床上爬起來,一邊盯著床上滾來滾去的男人,一邊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原本還想說幾句泄憤的話,可又怕王子同等一會兒再向她發起攻擊,於是趕緊摸到門邊逃了出去。

大廳裏的還是黑洞洞的,不過隻剩下三四對男女還摟在一起跳舞,其他的人已經不知去向。也許是和自己一樣跑到房間裏做進一步了解去了,也許是已經走掉了。真見鬼。

韻真來不及整理混亂的思緒,隻想馬上離開這個鬼地方,她覺得自己一生中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狼狽過,即便那次在沙灘上被王子同剝 光衣服,也沒有這次來的讓她感到羞恥。

出門前,韻真最後一次看了一眼黑洞洞的大廳,忽然看見剛才和自己爭男人的那張蜜蜂臉就站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很顯然,她從房間裏狼狽逃出來的情景都被她看見了。

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臉上已經沒有了麵具,雖然自己在本市不是一個知名人物,可還是有被人認出來的危險。

想到這裏,韻真再也顧不上蜜蜂臉了,一轉身就從樓上下來。原本她還以為已經是晚上了,可等她跑出小洋樓一看,外麵的竟然還是明晃晃的白晝,在失去了黑暗的庇護之後,她更加感到羞臊難當,好像路上的每個人都在看著她,並且知道她剛才幹了什麼丟人的事情似的。

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韻真直到坐進車裏,嘭地一聲關上車門,這才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開始回憶剛才發生的一切。毫無疑問,這是一個騙局,一個陷阱,一個連母親都有可能參與在其中的陰謀。要不然這個世界上怎麼就有這麼巧的事情。

不過,也奇怪,母親給自己這張請柬的時候,她還不知道王子同回國的事情,也許是他上次去探望父親的時候母親告訴了他這件事,當然,他肯定在她麵前甜言蜜語、花言巧語灌了不少**湯。

但是,還是有點奇怪,比如,他怎麼一眼就能認出戴著麵具的自己,為什麼自己就一點都沒有認出他來,雖然他戴著麵具,可是憑著聲音也可以聽得出來呀,要不幾年的夫妻白做了?

也許分別的太久了,也許是他確實發生了變化,房間裏那些該死的燈光太暗……可是,那個信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偏偏被他抓在了手裏,這種幾率很低,低到讓人不得不承認迷信。

不可能是巧合,一切都是預謀好的,這次活動的主辦人也是這個陰謀的參與者之一,也許那個箱子裏有特殊的結構,比如設計好不同的隔段,然後把自己的信物放在特定的位置,所以他能夠準確地找見那串鑰匙。

總之,肯定不是巧合,肯定不是緣分,自己怎麼會和這個混蛋有緣分呢,那樣豈不是老天爺不開眼嗎?

然而,他費盡心機設計這麼一個圈套最終的目的難道就是為了和自己聊聊天?不可能,他是想故伎重演,他想趁著自己神誌不清的時候再次占 有自己的身子,就像是很久以前在沙灘上剝奪自己的貞操一樣。而事實上他也已經這樣做了,隻不過這一次被自己識破了陰謀詭計,所以才沒有讓他得逞。

韻真雙手捂住臉,覺得一張臉燒得厲害,忽然想起自己在男人下身狠狠地抓那一把的時候那種異樣的感覺,同時想起了他斷斷續續的話。

花了一百萬美元進行生物改造?沒有聽說過這種玩意還可以進行生物改造,難道是什麼高新技術?不過他那個玩意確實和以前不同了,憑著那一抓就能感覺出來,如果是以前哪能抓得住啊。

他還說什麼生孩子,癡人說夢吧,且先不說他能不能生孩子,就算他把自己那玩意改造的像驢一樣大,今生也別想再染指自己的身子。哼,以為自己稀罕呢,是個男人都有那麼個大玩意,隻不過自己倒黴,碰上了……

哎呀,他出來了……

韻真瞪著眼睛看見王子同從樓裏麵跑出來,胳膊底下還夾著那個禮物盒,站在那裏東張西望了一陣,明顯是在尋找她的樣子。

心想,看來自己剛才那一把抓的還不算重,這麼一會兒就跑出來了。哼,下次再敢對自己非禮,非讓他再花一百萬美元回美國做生物改造不可。

忽然,韻真看見一個體態豐 腴的女人從樓裏走出來,伸手拉拉王子同的手臂,隨即兩個人交談了幾句,女人就扭頭回去了。

韻真腦子一閃,頓時就想起那個女人的身份了,原來就是在明玉會所開業的時候見過的劉蔓冬,也就是柳中原嘴裏那個要買自己的視頻和筆記本電腦的女人。

原來她就是剛才那個主持的女人,戴著麵具沒有認出來,怎麼她一個模特公司的老總還幹牽線搭橋的事情?對了,柳中原說過,劉蔓冬也兼營給有錢人拉皮條的行當,今天組織的這個活動倒是很接近她的老本行。

隻是她怎麼和王子同認識呢?當然認識了,既然吳世兵是劉蔓冬的常客,王子同這麼風 流的人怎麼能不認識劉蔓冬這個超級大鴇呢?隻不過他沒有風 流的本錢罷了。這下好了,美國帶回來的高科技產品可以讓他在劉蔓冬這個銷金窟裏為所欲為了。

隻見王子同戴上一副墨鏡,然後慢吞吞地朝著一輛停在那裏的勞斯萊斯走過去,還沒有走到跟前,就見前車門打開,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從車上下來,殷勤地替他打開了後門。

那個男人顯然是個司機的角色,可韻真覺得看著他的背影有點麵熟,腦子還沒有轉過彎來,就看見那個男人走回了駕駛座,在他拉開車門一回頭的瞬間,韻真忍不住又是一聲嬌呼。

真見鬼!怎麼是秦笑愚?

這個該死的,自己讓他來柳中原的公司當副總都拒絕了,原本還以為他找見了什麼好工作呢,沒想到竟然是替別人當車夫。

不知道徐萍是不是清楚這事,憑著她的心高氣傲,難道甘願讓自己的男朋友當車夫?那豈不是還比不上那個陳默?好歹人家吃的是技術飯。

不過也不好說,戀愛中的女人腦子都缺根弦,沒有判斷力,隻要是喜歡的男人,給別人開車和賣電腦也沒有什麼區別。

真是墮落呀!男人要是墮落起來比女人還要犯賤。就算當司機,給誰不好當,竟然偏偏就和這個混蛋搞到一起去了?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遇上的,難道就像是自己的那串鑰匙一樣,也是一個人為的巧合?這下好了,全都攪到一起去了,攪成一鍋粥了,這才真的是***緣分呢。

韻真看看手表,已經是下午七點多鍾,本想回家算了,可一想到母親有可能參加了王子同策劃的這個陰謀,心裏麵就有股無名火。

盡管母親的心情她還是理解的,絕對不是為了害她,隻是她一門心思把王子同當好人了,指望著自己和他破鏡重圓呢。不過,即便這樣,如果這個時候回家去,非和她吵起來不可。

這樣想著,她就開著車在街上瞎晃悠,以便讓自己冷靜下來,排遣一下這個相親會帶來的羞辱和鬱悶,不過,一想起秦笑愚彎著腰替王子同開車門的情景,心裏麵卻無論如何也靜不下來。

韻真一邊開著車,一會兒對母親充滿了幽怨,一會兒把王子同恨得咬牙切齒,一會兒又怪秦笑愚不知抬舉,總之覺得這幾個人此刻都成了同夥,好像有意無意地抱著團和她作對。最後她就想起了徐萍,反正左右閑著,她覺得有必要和自己秘書談談,不是談工作,而是談談她們共同關心的這個男人。

其實,韻真剛從小樓裏跑出來,坐在車裏的秦笑愚就看見了她,他很奇怪韻真怎麼會在這裏出現,那棟小樓明顯是一棟私家住宅,從門口進進出出的人來看,顯然是一次私人聚會,難道她也是來這裏參加聚會?這麼說她很可能認識自己的老板呢。

秦笑愚很有一種下車去問問她的衝動,可最終還是忍住了,且不說他目前還不想讓韻真知道自己的具體工作情況,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從樓裏跑出來的女人那副驚魂未定的狼狽的樣子,好像後麵有人追她似的。

也許這裏麵有什麼**呢,這個時候見麵有點不合時宜,不過,他心裏麵難免有點不自在,那是一種介於吃醋和傷感之間的情緒。

緊接著他就看見自己的老板從裏麵走了出來,站在那裏四處張望,這讓他馬上就將自己老板和韻真聯係起來。

很顯然,他們認識,如果自己沒猜錯的話,他們也許剛才在裏麵發生了什麼爭執。一瞬間,秦笑愚覺得韻真的形象在心中變得朦朧神秘起來,原來這個在自己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女人還有不為人知的另一麵。

“老板,去哪?”秦笑愚問道。他從後視鏡裏看見老板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一副心潮起伏的樣子,好像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

“剛才從裏麵出來一個女人看見了嗎?”王子同眼睛都沒睜開。

“看見了……”秦笑愚說道。

“她上了哪輛車?”

“沒注意。”

“去城北的別墅區。”王子同說完就閉上眼睛,腦子裏回想著韻真在沒有揭掉他麵具之前的那副嬌媚模樣,忍不住砸砸嘴,似乎還在回味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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