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國,蕭府,簫立站在書房裏,手中的信已經翻看了好多遍,正是蕭城羽在楚國發來的求幫助的信。
畢竟還是一個孩子,這次的任務又要獨自麵對得罪太子和皇上的風險,但這畢竟是皇上的旨意,作為臣子的,縱然是再疼愛自己的孩子又有什麼辦法?
將那幾封信放在最底層的櫃子裏,簫立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心中卻已經難過到不行。
“將軍,夫人在外麵求見。”
簫立正要開始忙自己手頭的事情,卻不想還沒開始看幾頁書,身後便有侍衛來報。
“夫人?他怎麼來了?”
簫立聞言,眉頭緊蹙了幾分,眸中不悅的情緒很是明顯。
他掃視了一周,確定房間內沒有什麼遺落下什麼可疑的痕跡,這才對著侍衛招招手。
“既然來了,那就叫夫人進來吧。”
心中雖然這麼麼說,可他還是將眼中的疑惑依數收了回去,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一臉淡然的看著眼前的人,一如鎮國大將軍般應有的鐵血。
“老爺……你還在忙嗎?”
一聲柔媚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蕭夫人身著淺黃色的襖裙緩緩踱步而來。
明眸皓齒,倒也應該是一個美女的樣子,隻是太過於精明算計的美女卻沒人會喜歡。
“女子家家的,你老往書房間裏來做什麼?”
簫立淡淡的抬頭看了她一眼,聲音依舊如往日一般冰冷,既沒有表示滿意,也沒有表示反感,好像眼前來的人不是他的夫人,而是他領兵回來複命的下屬一般。
這個時代,這個國家,女人總是會比男人有更弱的地方,父係社會裏,沒有人願意讓女子參政。
蕭夫人聞言也不尷尬,反而更加向前了幾步,目光在書房裏毫不客氣的打量著,絲毫沒有一點兒作為簫立口中的女子應有的矜持。
“老爺,老爺可還真是健忘呢,若不是香兒當年,老爺又那裏會有這女子不得隨意入內的書房呢?”
打量了了一周,確定周圍沒有什麼可疑的人之後,這才收回目光,毫不畏懼的看向簫立。
簫立看不慣她,同樣的,她也早就看自己的這個夫君不順眼了。
果然,簫立一聽說蕭夫人的這句話,臉色瞬間一黑,揮了揮袖子,冷哼一聲,便坐在了椅子上,手中還拿著軍中的公文批閱著,臉色陰沉的可怕。
香兒,是蕭夫人嫁給簫立之前的乳名。
那時候的香兒,還不是簫立的夫人,還是明國唯一鎮邊大候唯一的女兒。
那時候明國的皇上,也還沒有現在這麼多疑。
那時候的簫立,還沒有這種護國大將軍的榮譽。不過是在先前將軍府中的一個小小的裨將,隻是時過境遷,一切都早已經不再是最初的樣子。
不得不承認,簫立之所以能有現在的位置,絕大部分原因是香兒的功勞。
那年,依舊是年少輕狂。軍中本就少女色,很多副將下屬一直窺覷著香兒的美色想要據為己有。但無奈礙於其父親的威嚴,所有人都隻能是可望而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