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嘴角噙著溫柔的笑意,眼裏浮現淚花,鼻子泛紅,很輕的誒了一聲。“如果我和你舅舅分開了,你還願意讓我補償你嗎?”
褚徵音搖頭,文惠眼裏的光黯了下去,卻聽她緩慢的道。“分開了,你也還是我的養母,我依舊會照顧你,孝順你。我們之間的緣分,是因為薑家的牽扯到一起的,但我們兩的情誼,與薑家無關。所以將來,我會當您的好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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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惠最初不肯回蒯從爍的小公寓,但蘭園又有三個月沒住人了,褚徵音也不放心她去住酒店,僵持不下之際,褚徵音戲精上身,眼裏含著淚花撒嬌。“您不是要當一個好母親嗎?就順一順女兒的心願嘛。更何況,那是你女婿的家又不是陌生人的地盤,你做長輩的,有什麼去不得的呢?”
加上旁邊附和的蒯從爍,雲裏霧裏的文惠就被忽悠回了蒯從爍的公寓,蒯從爍先在洗手間洗漱完,就把主臥留給她們兩人,自己拿著床上用品去了書房的沙發床。
文惠又是歉疚又是拘謹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又生起住酒店的心思,褚徵音半哄半勸把她推進浴室,將在24h便利店購買的洗漱用品和她沒有穿過的睡衣和貼身衣物一起交給文惠,聽到浴室裏傳來水聲,她才忙上忙下的更換床上用品。
換完床上幾件套的褚徵音額上添了點汗珠,走出主臥。
‘叩、叩、叩。’
褚徵音象征性的在門板上敲了三下。“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
得到答複的褚徵音推開書房的門,先是探出小腦袋,衝他討好性的露了一個笑臉,拖長尾音撒嬌。“爍爍~”
“怎麼了?”蒯從爍半躺在沙發床上看文件,聽到敲門聲時將筆記本電腦放到一邊,他摘下金絲眼鏡,目光看向她的時候像是冬雪初融,見她趿拉著拖鞋踩在軟綿綿的地毯上,將門關上,三步並兩步的走過來,整個人像隻貓一樣蜷進他的懷裏,嬌聲嬌氣的。“我來負荊請罪了。”
說話間還仰著頭湊近他的嘴角,蒯從爍一低頭就能吻上他夢寐以求的紅唇,唇齒相依時,他的手不由自主的順著衣服往上摸去,手指靈活的解開暗扣,身子向下伏去,他的重量壓疼了褚徵音剛剛被撞倒的肩膀,也喚醒了意亂情迷的褚徵音,她伸手推了推伏在她的身上的蒯從爍,舌尖縮回。“唔...不行...別。”舅媽還在呢。
蒯從爍喘息聲加重,結束這個吻後,她的嘴唇變得又紅又腫,他看著她濕潤的紅唇,眸光一暗,又低下頭沿著她的唇線一下一下的親著,而後將頭埋在她的肩窩處,胸膛起伏很大,低啞的嗓音。“你是來犯罪的吧。”
褚徵音的喘息聲也很大,臉頰眼角都泛著紅,眼神迷蒙,似乎還未從情/欲/中脫離,哼唧兩下。“是你定性不足...”
蒯從爍悶哼一聲,她伸手揉亂蒯從爍的頭發,好半晌才說。“我讓舅媽過來,你是不是不開心了?”
蒯從爍從她的肩窩處起來,身子一動就將兩人的位置翻了邊,褚徵音趴在她的身上,眼眸似乎還餘有一絲水霧,帶著勾人的魅色,他不自覺的眸光閃爍,在她嗔怪的瞪了一眼後,才啞著聲音說。“我不會因為這些生氣。”
褚徵音:“可是你在醫院一直黑著臉。”
蒯從爍的目光落在她的左肩,一手摟著她的腰身,左手微抬隔著衣服在她左肩輕輕的碰了一下,漆黑的眼眸暗了一下。“疼嗎?”而後聲音一沉。“我不該出去的。”
褚徵音此刻也明白了他生氣的根源,連忙賣乖的笑。“不疼啦。你別擔心。而且...這下徹底鬧翻了多好呀,以後我也可以理直氣壯的折騰他了,薑玦管不了我啦~”
蒯從爍冷下臉,語氣嚴肅。“你想要做的,我都可以幫你。為什麼非要選擇這種讓自己受傷的方式?”
褚徵音縮了縮腦袋,低下頭在他肩窩蹭來蹭去,蒯從爍好幾次冷下聲音讓她‘起來,別撒嬌’,她也不聽,嚶嚶嚶的鬧了一會,蒯從爍無奈的歎了口氣。“你乖一點。”
褚徵音才停下蹭人的動作,抬起頭來,抱著他的臉在他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我超乖的,你不要凶我,我以後不這樣了。”
蒯從爍向來拿她沒辦法,對此也隻能歎息一聲,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腦袋,閑話幾句就把人放回房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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