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瑤聽著宴君的話,愣了一下。目光有著明顯的心虛,因此搖曳著不肯直視。
“你感受到我的不同了嗎?”
宴君收回了靈力,雙手撐在了身後,身子輕輕後靠,臉色依然慍怒。
“你不是不承認嗎?”
穀瑤垂眸,不確定宴君到底察覺到了多少,因此不肯開口。
宴君見穀瑤再一度沉默,也不願開口。日光穿透了結界,映照出兩人相隔不遠的身影,它們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情緒,各自為側不肯相依。
僵持了一會兒,最終還是他打破了沉默。
“誰傷的你?”
傷!
穀瑤聽聞宴君的措辭,暗暗驚了一下,懸之又懸的心這才放下。緩聲回答,“阿宴,對不起。”
宴君幾乎是在她話音落定的時候,就戳破了她的歉疚。
“是藤亓君,還是南嶧?”
穀瑤抬起頭暗暗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避無可避了,才答:“藤亓君。”
“我就知道最近的事肯定和他脫不了幹係!”宴君咬牙切齒的說道。
“最近?”穀瑤一時沒反應過來。
“從最早蘭嵐察覺的厲鬼,再到最近發生的好幾起所謂的意外,甚至好幾次靈力引起的不同空氣流動,我都感覺有著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在湧動。”
“你說厲鬼的事也跟他有關?”穀瑤意外。
“所有的事情不過是他吸引你的障眼法,也是他分散我們關注點的辦法,這些都不是意外。”宴君鳳眸一挑,身子懸空倚著一團光影,清美出塵的臉上交錯著明暗不同的光線,“當我們的精力都被另一件事吸引的時候,那就會自動的忽略某一些重要細節。”
“你的意思是,藤亓君的身邊還有其他幫手!”
“當然,不然你以為他是怎麼避過我們,潛藏在風鼎市內的。”宴君答得肯定。
這件事雖然讓穀瑤意外,但是也算是情理之中。她坐在地上,看了看日光,還算是白天,這才舒了口氣。繼而用著低柔的聲音問道:“阿宴,你知不知道怎麼樣才能把遺失的一縷魂魄找回來?”
“你想要找誰的?”宴君目光直視她,眼波中蓄著平靜,也含著逼視。
“李欒的。”穀瑤心虛的不敢隱瞞,直得如實說:“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的身上就是少了一縷魂魄,以至於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植物人一樣躺著。體征正常,就是醒不過來。”
宴君聽完她的話,錯開了落在她眼中的視線,“你對他也挺上心的。”
他的也字讓穀瑤感受到了針對的意味,眼下形勢逼人,她不想計較,希望他能給予自己答案,或者提供某些自己忽略的思路,讓她不由的再追問。
“你有法子嗎?”
“沒有。”
他的這個答案讓穀瑤意外,輪到對於環境的險惡,以及對人心的猜測和情況的分析,都是他的強項,縱然他沒有參與,也會根據發生的事情推斷出一些穀瑤不知道的事。然而這一次,他卻說沒有。
“阿宴,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能不能幫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