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我正好也要送你一份禮物,那不如讓你更高興一點?”紀笠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盒子,遞給了文清淺,文清淺一看那個盒子,心裏就有數了——紀笠竟然也給她買了一塊表,這塊表至少也要二百塊,紀笠的收入不高,又要管著一家子,想攢出這二百塊實屬不易,如果讓他知道自己已經有了一塊一樣的,豈不是很失望?
想到這裏,她趕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摘了,因為在此之前,她一直把手背在身後,所以紀笠並沒有發現。她把表揣在了兜裏,裝作很驚喜的樣子打開盒子,說道:“早就想要這塊表了,和你湊成一對兒,正好。”
“你喜歡就好。”紀笠揉了揉她的頭發,眼神滿是寵溺,他知道文清淺賺錢多,自己上一個月的班還不如她一天的收入,但,他隻想竭盡所能的給她自己能給的,並且,永遠不停下努力的腳步。
文清淺把表戴在手上,正準備給紀笠一個吻作為回報,卻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個陰冷的聲音。
“不去演電視劇真是屈才了。”
陳秋月不知道已經在門口看了多久——剛才文清淺沒有關門,背對著門的方向,陳秋月這麼說,顯然是看到她把之前那塊手表揣起來了,聽這語氣,是憋著一口氣兒要揭文清淺的短,這麼好的挑撥離間的機會,她當然不會放過。
“有事兒?”紀笠三個字,有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冰冷。
陳秋月挺著微微顯懷的肚子走了進來,說道:“我本來是過來通知紀笠哥去後勤領端午節福利的,沒想到……卻看到有人當著你的麵演戲。”
“你通知到了,就可以走了,偷窺別人,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紀笠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可陳秋月似乎已經對他的冰冷產生了免疫,嘴角微微上揚,說道:“紀笠哥,你這麼說可就冤枉我了,我真是無意中看到的,難道,你就不想知道我看到了什麼?”
未等紀笠和文清淺做出反應,她便直接說道:“你攢了好久的錢,托了人從滬城帶回來的手表,可人家文清淺早就買了,怕你傷自尊,還特意藏起來了……”
她說著,指了指文清淺的口袋,繼續說道:“我說的沒錯吧?文清淺,我知道你心眼多,會算計,可你竟然連自己的男人都要算計?你的確比紀笠哥收入高,可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你藏著掖著的,是啥意思?我看,你是打心眼裏瞧不起自己男人吧?”
三日不見當刮目相待,文清淺發現,陳秋月自從嫁給了焦文川之後,不僅心裏承受能力變強,而且手段也稍稍高明了一點——她最怕的就是紀笠因為收入的差距而受挫,陳秋月就偏要在這件事上做文章,如果紀笠真的聽進去了,就算今天不表現出來,也相當於在他心裏埋下了一根刺,以後遇到什麼事,就會疼一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