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走到養殖場,她就看見路上有不少無家可歸的豬牛羊,這些牲畜沒人管,有的被貪心的群眾拉走了,有的就在馬路上肆意溜達,馬路已經被堵住,不能通車了。
走到養殖場裏麵,架子和圍欄被砸得七零八落,滿地的糞便正發散著難聞的氣味兒,依稀還能聽到裏麵傳來一陣陣的叫嚷聲:“拆了,都給我拆了,把雞殺了,讓文清淺見點血!”
紀珍心疼的要命,剛想衝過去,被文清淺拉住。
“大姐,咱們這養殖場寫在誰的名下了?何老三怎麼知道這是我的產業?”
“你說不能用你的名,也不能用我的名,所以……所以我就用你大姐夫的了。”
“用我大姐夫的名?那跟用咱倆的有啥區別呀,誰不知道我大姐夫叫許大功啊,怪不得這麼囂張,他這次是來報仇來了!”
既然何新江已經撕破臉了,文清淺也沒打算繃著,拉著紀珍走到了最裏麵,來到了何新江麵前。
何新江一看文清淺終於來了,示意手下停止打砸,不緊不慢地拿出一支煙抽了起來。
“看來拘留所的夥食不錯呀,你才出來兩天,是又想回去了?”文清淺看著他那囂張的臉,心裏隱隱發恨。
何新江把煙猛吸了兩口,然後扔在地上踩滅了,說道:“不鬧大點,怎麼能引出你這幕後大老板啊,你應該知道我是為啥來的吧?我何新江可是江湖上出名掛號的人,最講的就是一個理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挖他祖墳!”
“喲,這口號還挺霸氣,可我這養殖場合法經營,養豬牛羊礙著你什麼事兒了?現在你聚眾鬧事,尋釁滋事,把我養殖場的牲畜都趕到街上,不僅對我造成了經濟損失,還影響了周圍群眾的生活,我現在報警,一抓一個準。”
“哼,報警?老子又不是沒有進去過,拘留所裏有幾隻蒼蠅,我都清楚的很!多進去幾次又有啥的?七天之後又是一條好漢!文清淺,上次我在有魚夜總會被抓,別以為我啥都不知道!就是你故意設置的陷阱!媽的,當時老子正在辦事呢,差點兒下半身都不能自理了!”
何新江提起來還有些委屈,文清淺忍不住笑了——怪不得何新江這麼生氣。
“上次的事情算我倒黴,可這回呢,我二哥的房地產項目剛剛蓋起來,你就在這上風口上蓋豬圈,風一吹,工地上的工人都快被熏死了,以後房子還怎麼賣?”
“你向來遊戲人間,不管生意上的事情,這次怎麼忽然關心起房地產項目來了?難道是讓你二哥派你來幹的?”
“我二哥被你鬼迷了心竅,怎麼可能讓我來砸你的攤子?今天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要想報警就去報警,我就算是把牢底坐穿也要把你這破養殖場給拆了,我告訴你,你再蓋我還要拆,再蓋十個我就拆十個,我們何家的財路,誰也甭想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