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三這次比之前的每一次都要硬氣,文清淺倒覺得可以高看他一眼了。
她微微一笑,對紀珍說道:“大姐,你先去把警報了,人家好不容易費勁巴力的砸成這樣,不報警咱也對不起他呀,讓他和他的這些狗腿子蹲幾天拘留所,是對他們辛苦勞動最起碼的尊重。”
紀珍答應了一聲,朝著附近的派出所跑去,何新江一看文清淺是真要報警,臉色有些慫,但還是咬住了牙說道:“我們該幹的事情都幹完了,沒人陪你在這逗悶子,兄弟們,撤!”
“這目擊證人沒有五十也有一百了,你們走了有啥用啊?”文清淺抱著胳膊看著何新江的背影,何新江冷哼一聲,高聲嚷嚷道:“我看在省城誰tmd敢做我何新江的證人,讓我知道誰舉報我,我把他眼珠子給挖下來!看什麼看,都散了!”
何新江的威懾力還是很強的,一句話之後,圍觀的群眾已經跑了個幹淨。
文清淺其實也沒打算製裁他,畢竟自己先出手的,換作是誰也沒法咽下這口氣——何家這次開發實驗二小的學區房,可以說是傾家蕩產,文清淺想用一個小小養殖場讓何氏地產賠了個底兒掉,未免太順利了。
過了一會兒,紀珍回來了,警察在現場記錄了情況之後,幫著文清淺找回了一些牲畜,並表示一定會抓住何新江讓他賠償損失。
文清淺送走了警方,讓紀珍直接把這些牲畜賣掉,告訴她派人把現場收拾了,散散味兒之後另做他用。
“啥?養殖場不開了?你傻呀,這個養殖場項目還沒掙著錢,光置辦這些畜生你七七八八也賠了三四千。”
“隻是三四千而已,我們還能承受的起,看何新江的意思,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我這邊開一個,他那邊就要砸一個,再拖下去,何新臨那邊的房子可就蓋完了。”
紀珍仍不明白文清淺的意思,小聲嘟囔道:“可是這養殖場拆了以後就沒有臭味兒了,他們蓋的樓不就賣的更好了麼……”
“是嗎?”文清淺微微一笑,說道:“那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她沒有把自己全部打算告訴紀珍,而是選擇了進行下一步。
傍晚的時候,她偷偷開車去了一趟學區房地皮的南邊,這一片兒是個荒山,按照房地產開發的一般規律,這山可以算作是他們的一個賣點,隻需要在山腳下挖個人工湖,那這就是山水相依的風水寶地。
文清淺找到負責這塊山的人,直接把山給承包了下來,簽了三年的合同,然後連夜找到個做牌匾的工人,做了一個超大號的牌匾,上麵就寫著五個大字:回龍山公墓。
至於這山上要不要建公墓,建多少,又是否能賣得出去,這些她目前都不需要管,因為這些都不重要,光是這五個字就足夠勸退大部分的購買者了。
回龍山公墓五個字豎起來的第三天,何新臨終於出現在文清淺的麵前。
此時的他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像是好幾天沒睡好似的,臉也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