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都督的大纛已經豎起,給長安晉湣帝司馬業的報捷文書、以及聯絡各方重鎮的書信已經發出,王讚、溫畿、張嵩率領的五千鐵騎也已經出發,青州州刺史府的事宜在王猛的主持下正在高速的運轉,冉閔、曹嶷的整軍、以及冉閔的兵器作坊和火藥製作同樣也開始了,臨淄的一切的事宜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為即將來臨的大戰和發展做著所有的必要準備。
延請人才也該應該同步進行了。在派出前往並州聯絡劉琨的信使出發前,我特意交代信使:到並州辦完送信的任務後,一定要尋訪一位姓溫名嶠、字太真的年輕人,此人乃是已故司徒溫羨的從子。尋訪到後,無論其出沒出仕,均要對他表示我對他的仰慕之意,如果能敦請他前來臨淄就最好了。
另外一位聞雞起舞的祖逖,我則委托王猛給從濟陰太守任上回鄉丁憂的祖逖,寫了一措辭懇切的親筆延請信。在信的最後,我讓王猛加上一句話:子苟安有一言於士雅公:國將不國,何以為家?祖逖的老家在臨淮,現在已經四十多歲了。本就應該是前輩,我以一種低姿態的‘子’自稱也無可厚非。
以祖逖剛毅、忠貞的秉性,即使是明知我是在激他的將,也許倒會慨然前來。石勒進攻江淮時,祖逖就曾組織鄉民築寨自守。而司馬睿稱帝後,為了趕跑總是忠正直言的祖逖,在沒給祖逖一兵一卒的情況下,就派祖逖出任豫州刺史。祖逖慨然孤身前往後,自行的勸耕農桑、招募兵卒抵禦後趙石勒的進攻,至死沒讓石勒過襄陽一步。積勞成疾的祖逖,五十六歲就病故在襄陽任上。
實際上,真正可以稱之為東晉初年‘雙傑’的,一個是劉琨,另一個就是祖逖。劉琨孤軍奮戰,在後漢的臥榻之側拚命地抗爭,最大程度上限製了後漢的發展進程,使後漢最終也僅能是在河東以西立足。而祖逖則是憑借一己之力,自給自足的駐軍荊州,在東晉朝廷完全處於觀望狀態、忙於內鬥之時,祖逖擋住了後趙對江南的一再覬覦,最大程度上為漢民族保留了重起的希望和元氣。
臨淮之地還出了一個悍將韓晃。勇冠三軍的韓晃沒把武勇用到同蠻夷交戰的戰場上,卻由於跟隨溧陽內史蘇峻叛亂,死在了江東內亂的戰場上。也太過可惜了!因而,我也交代去臨淮延請祖逖的信使,同時也尋訪一下韓晃。
再有就是一代江東大帥恒溫了,他現在也應該有近二十歲了。不過,其乃是宣城內史恒彝的兒子,其家世居江東。以江東士族偏於安逸的陋習,就是素有大誌的恒溫想來,恒彝也很可能也不會放人,任兒子來亂成一鍋粥的中原趟渾水。因而,現在招攬到恒溫的可能性自然不大。不過,聯係一下也可以,不久的將來王敦就要兵壓建康蓄意造反了。那時,宣城是豫章入建康的最佳途徑,擔心宣城不保的恒彝也許會把兒子主動送來也不定?本著四麵撒網、不一定網網有魚的想法,在派人去江東聯絡琅琊王司馬睿時,我也交代信使去宣城順便拜訪一下恒彝和恒溫父子,代我表示對父子二人的仰慕,邀請恒溫有空暇來臨淄一會。
需要加緊辦理的是暫時都辦完了,我想起了還放在東萊的丫鬟憐兒和兩個夷族的嬌嬌女。就派人趕去東萊,讓明預把最近打造的兵刃和軍械、以及現在急需的金銀派人押送到臨淄來,同時也把憐兒和兩個夷族嬌嬌女、以及將佐們的家眷隨車送過來。兩個嬌嬌女早來晚來倒不差一時,反正現在也用不了。但從來到這個時代就被丫鬟憐兒侍候慣了的我,缺了憐兒還真是有些不習慣。
一切都在正常的軌道上運轉中。隻要斬殺了王彌、吞並王彌的實力就心滿意足了的石勒,原本就對青州抱著可有可無的態度;從派出的探子傳回來的消息也證明了這一。目前石勒已經移軍襄樊,順便又把淮泗之地搜刮了一番,汝南、弋陽、信陽等地又遭受了無妄之災;現在正磨兵礪馬的準備對江東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