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錦繡拉住令狐秋的手,忍不住地說道:“遼皇的意思是讓我們和北王共同來徹查逍遙王被殺一案,並非是讓北王獨斷獨查呀?”
“皇兄的確讓本王和你們一同查案,但你們能做什麼?”北王不屑一顧,輕蔑地說道:“最後,還不是要本王出馬嗎?”
“北王此話差矣。”秦錦繡執著地反駁,“查案並非需要一個人的力量,而是需要團隊的配合,就像治理國家一樣,皇上是總指揮,負責發號施令,那也要有在座的各位大臣同心協力,才能共同將國家治理好。”
“秦姑娘說得對。”李丞相緩緩站立,輕聲勸慰道:“北王,今夜是難得的宮宴,又是在思月閣舉行,小王爺和秦姑娘畢竟是南朝使臣,我們不如一醉方休,不談國事。”
“也罷,本王今夜不提就是了,但待到明日……”北王欲言又止,高高舉起金杯,一飲而下,李丞相是三朝元老,滿門忠烈,說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令狐秋一直隱忍不發,怒氣衝衝地看向北王。
秦錦繡長舒了一口氣,莞爾微笑,緩緩鬆開了令狐秋的手,低聲說:“別氣了,喝好,吃好,吃完就撤。”
“嗯。”令狐秋黑著臉,痛飲下杯中的烈酒。
“來,來喝酒。”李丞相緩和著冷清的氣氛。
兩旁的大臣紛紛舉起酒盞。
思月閣內再次響起了歡快的琴音。
觥籌交錯,歌舞升平,祥和的一幕暫時掩蓋住了暗藏的凜凜寒芒。
酒過三巡,歌舞漸退,一襲明黃龍袍的遼皇忽然而至。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令狐秋和秦錦繡隨著眾大臣跪倒在地,恭敬叩首。
“平身。”遼皇輕輕揮動寬大的衣袖。
“皇兄,你怎麼來了?”北王的語調變得輕柔,臉色也明亮了幾分。
“朕小憩片刻,覺得身子舒服了許多,便來瞧瞧熱鬧。”遼皇在喜公公和北王的攙扶下,緩緩安坐,感慨道:“宮中好久沒有如此熱鬧了。”
“是啊。”眾人紛紛附和。
思月閣內的氣氛也因遼皇的到來,而變得沉悶安靜。
秦錦繡微微抬起頭,仔細看著這位神秘的君王。
遼皇和北王雖然是親兄弟,容貌大有不同,遼皇有四十左右的年紀,儒雅溫潤,風度翩翩,絲毫沒有北王的驕慢凶殘。
但遼皇因為久病不愈,臉色略微蒼白,明亮的雙眼蒙上了歲月的滄桑。
深深的眸子中透出溫暖的光澤,讓人覺得非常親切。
秦錦繡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遼皇。
此時,遼皇也剛好看向秦錦繡。
秦錦繡不卑不亢地迎了過去,露出明媚的笑容。
“看來我朝的飯菜很合秦姑娘的口味。”遼皇淺笑道。
“呃。”秦錦繡慌亂的抹了抹小嘴,艾瑪,不會是自己吃得太猛,變成小花臉了?
“是這裏。”令狐秋指向桌子旁一大堆的骨頭,提醒著秦錦繡。
哦,秦錦繡恍然大悟,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哈哈。”遼皇顯然看出了秦錦繡的嬌羞之意,吩咐喜公公道:“既然秦姑娘喜歡吃烤全羊,那就吩咐驛站裏的廚子,每日做給秦姑娘吃就是了。”
“是。”喜公公恭敬地回應。
“謝謝皇上。”秦錦繡喜出望外,心中樂開了花。
“皇兄?”北王麵帶尷尬地說:“我有些不適,先行告退。”
“也好。”遼皇點了點頭,“你少喝些酒,早點回宮吧。”
“謝皇兄。”北王臨行前,惡狠狠地掃了令狐秋一眼。
令狐秋毫不客氣地回了過去。
隨著北王的離去,思月閣內的氣氛緩和了許多。
良久,遼皇緩言:“聽聞南朝的女子個個才藝雙全,今日難得秦姑娘到來,不知可否舞動一曲,讓朕和諸位大臣開開眼界?”
“是呀,秦姑娘容貌出眾,才智卓絕,看來老夫今日有眼福了。”李丞相附和著讚不絕口。
兩旁的大臣也是頻頻點頭,所有人都對秦錦繡充滿好奇,翹首以盼秦錦繡的才藝表演。
“呃。”秦錦繡傻了眼,根本沒有想到遼皇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心中暗道不好,自己隻有檢驗屍體,哪裏會跳舞呀,艾瑪,連大媽們熱衷的廣場舞也不會啊。
秦錦繡一時失了神,險些被宮女端來的熱茶燙到。
“小心。”令狐秋急忙幫秦錦繡接過熱茶,滿臉堆笑地轉向遼皇,試圖替秦錦繡搪塞過去,“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