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山下拳法宗師,教山上中五境(3 / 3)

怪不得破境這麼快,都是義氣使然!

遊延濟話音剛落,就發覺說錯了話,剛想改口發現還是不對,當真是沒想到自個會著了田翼的道。

遊延濟隻好扯開話題問道:“你小子練拳還不如我家小掌櫃?”

田翼連連點頭,剛才還一臉埋怨。這會兒說到那日招搖山,綻放如滿月熒光的時候卻是說的極為生動形象,生怕遊延濟理解不了那震撼一幕。

遊延濟有意接引田翼體內一絲真氣進入自身體內煉化,看看這小子如今底子打的有多厚實。

那縷真氣剛剛被他接引道元丹內,遊延濟的臉色當即就變了,一會通紅一會蠟黃接著泛白。

先前田翼描述的場景這會算是親眼見到了,那縷來自田翼體內的真氣起先還安分守己,老老實實隨著經絡穿過一道道氣穴進入元丹之中。

然後當即就變了臉,如鯨入海,肆無忌憚,衝撞著他體內的元丹,就像一隻想要破殼而出的小雞仔。

最後遊延濟強行調出溫養在五府之中的如意,強行鎮壓才徹底將那一縷屬於田翼的真氣打殺殆盡。

這如意自然是遊延濟最早從戴雨農手裏買走的那個,如今經過五府溫養身上的鐵鏽脫了一大半,自身的靈性也正在恢複,不出幾年遊延濟就可以憑借此物先躋身塵上境,然後試試運氣看能不能煉化第二個和第三個本命物然後躋身守神境。

當田翼的那縷真氣被打壓之後,他的元丹之中並出現了田翼形容的如同滿月的熒光,一閃即逝。

戴雨農這會隻惡心,幹嘔不止,好不容易才吐出那團屬於田翼真氣的濁氣。

“老遊你這是搞麼喲?用嘴放屁?”田翼扇了扇風,一股惡臭揮之不去。

遊延濟躺在地上順著氣,雖然無大礙,但是這會一陣惡心,要不是這會實在是沒力氣他恨不得給自己兩耳光,說好的小心謹慎再小心......

“這套拳法很古樸,拳意極其複雜,靜似雄雞、動似龍腰、靈似潑猴、神似鷹眼、鬆肩如長臂猿。”這些內行,看出門道忍不住出口點評。

“你看那少年腳下步子才是關鍵,詭譎多變,何為遊刃有餘?這就是了!如陸地蛟龍一般。”有人被戴雨農腳下的蹣跚步吸引。

“那錦衣少年也不錯,別看他好似被這粗布少年步步緊逼,實際上都是在見招拆招,你覺得是出拳的少年穩站上風?我是不以為然,這錦衣少年更顯得胸有成竹。”

“道友言之有理。你看他出手極為隱晦,像是力士又像是練氣士,明明有靈氣漣漪卻每每拆招之後,氣聚而不散,就劍修出劍先是一劍刺出繼而豎劍或橫劍格擋。”這人說著還以手指作劍比劃了下,當即又吸引了一波視線,有人嗤之以鼻也有人阿諛討好“莫非道友也是位劍修?門清啊!”

這邊爭論的沸沸揚揚,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也得虧臧宏祖不配和,戴雨農脫不開身,遊延濟又岔了氣,應鉞也不在。

不然這會兒又已經開了好幾場賭桌。

這次切磋打到最後很不如臧宏祖的願,反而很惱火。這次切磋戴雨農好似一改先前第一次交手的拳勢。

比較先前要柔和太多,精準太多。

不是他想要見招拆招,而是戴雨農無形之中給兩人畫了一個圈,定了一個規矩,我出拳隻會這麼出,你出手隻能這麼出。

他沒想到從上一次溫鳳窩交手之後,戴雨農竟然會成長的這麼快,呼吸平穩,步伐有條不紊。

臧宏祖不由得多想,如果不是戴雨農天賦過人?那麼就是這草頭村有一位拳法大宗師。

他分神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的戴淳。不像!

實際上在草頭村,如果按山下江湖武夫來算,不估計山上境界,草頭村的拳法大宗師多如牛毛。

趁著臧宏祖分神,戴雨農最後一手故意落了下風。

還沒等臧宏祖回過味,這場切磋算是點到為止。

雷聲大雨點小,但過程還算精彩。

小數人唏噓不已但是大多數人還是吆喝吹捧,甚至有人直言不諱想要花錢購買戴雨農的那套叛山拳,戴雨農隻是微微一笑,沒答應沒拒絕。

草頭村人人會打這拳架,也說不上什麼外傳不外傳,戴玉岱都會打的拳架還需要教?

要是真想學,下點功夫去問問就好。

戴淳抿嘴一笑,倒是主動向著他們二人走了過去。

戴淳是凡人無疑,但是一身拳意此刻卻是正在節節攀升。

他的右臂怎麼斷的?那就得問那頭似人非人,手有利爪,舌頭暴長喜歡食人腦的惡妖傲因是怎麼死的!

喜歡食人腦?那就給你換種口味,嚐嚐他莽夫戴淳的拳頭香不香,折了右臂無妨!你吃飽就行!

山下拳法宗師,要教山上中五境打拳!

猿翼山上,廖戈伸長了脖子也沒瞧見山腳下村子有什麼熱鬧,最後隻好大失所望,繼續掄起錘子猛地砸向天哭!

倒是鐵匠蚣腹,一會點頭一會搖頭,好似要做什麼決定使得他搖擺不定。

最後回過頭想著廖戈問道:“給你找個師弟如何?”

廖戈一愣問道:“戴雨農啊?”

“不是。”

“那算了!”廖戈繼續掄錘,沒捶幾下又問道:“幫忙幹活不?”

“必須。”

廖戈把錘子一扔,豪橫打著包票:“那可以,你把他帶回來,前麵的都不要你教,我手把手把他教會!”

蚣腹嗯了一聲,縱身一躍下山去。

落腳的地方卻是老村長的宅子。

“搞麼?”老村長頭也不抬問道。

蚣腹問道:“那個名叫臧宏祖的少年是你找來的?”

老村長用力吸了口旱煙,吞了下去然後又從鼻孔吐了出來,緩緩張嘴“滾!”狗日的全都把他當蛤蟆,都以為是他舔來的?

倒是田舒厚將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說了個清楚。

蚣腹不怎麼喜歡坐在門檻上,站著聽完前因後果之後,輕輕敲擊門欄道:“心性如此堅韌還真是好苗子,廖戈眼光不錯,那我就等等,等戴淳教完拳,我在去問問。”

“金鼎宗?寶錢洲的地仙和方雲洲的塵上境差距那麼大嗎?他齊茂營可是很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