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媳婦是擔心了,趙鐵牛趕緊放下碗解釋道,“恩,我也有一陣子沒進過深山了,隻在後山轉轉。今兒這狼,應該是離了群走岔道才掉進陷阱的。也虧的我去的晚了點,不然指不定得跟它碰上。”
這話算是說,今兒他也沒費啥勁兒,野狼掉進陷阱的時候,腹部就被削尖的柴禾刺穿了。他也是為了等那狼咽氣兒,這才晚回來了。說起來,也算是平白撿了個大便宜。
聽見兒子的聲音,周氏哪還坐得住啊。放下碗筷可就出了屋,正碰上兒媳給他整理衣服,瞅著也不像是受了傷的模樣。等聽說兒子獵了狼跟兔子回來時,周氏才露出了笑。
月娘這媳婦真是個福氣的人,剛嫁過來就讓兒子得了獵物。更總要的是,往日時候兒子可是進山好幾日,多少得帶了血道子回來的,這回兒沒受傷還沒讓自己提心吊膽的記掛著就得了野物。鐵定是因為自家兒媳婦的命格好,旺夫啊。
這麼想著,周氏心裏可就越發的滿意了。
“趕明兒把兩隻兔子燉了,一隻留下給月娘補身子,剩下的就給你二嬸四嬸家送去吧。”周氏幫著林月娘端了飯菜,順口說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誑外的話,往日裏周氏也總這樣分配兒子獵到的小物件。也就是給兒子說親前的幾次,為了攢錢,她沒提過分肉給二房四房。“有一陣子沒給你二嬸四嬸家送過肉了,關係可別生分了。”
聽了這話,林月娘暗地裏翻了個白眼,親戚生分?依她看,隻怕生分的隻是四嬸子白氏一家吧。想到自己成親第二日,白氏打著幫忙的幌子帶了孫子來混吃混喝,還想拿物件,她心裏就有些嘀咕。
趙家人情倒是有的,可再怎麼說,情誼也不是委曲求全求來的。照她看,四房就是那種有便宜就湊上來,沒好處就躲得遠遠的那種人,根本不值得自家這麼依順著。
臭毛病,可都是慣出來的呢。
她心思稍稍一轉,就合計出了法子,看了一眼婆婆,有些為難的開口說道,“娘,不是兒媳小氣,不過就是一隻兔子,拿出去也不夠二嬸跟四嬸家十幾口人分啊。那狼肉,兒媳還打著賣到鎮上,也好讓家裏寬鬆兩天。至於皮毛,就給娘做個袍子跟護膝,冬日裏冷的時候也好保暖......”
林月娘這話也在理兒上,況且周氏也沒打算分那隻狼。畢竟自家也得存些錢過年呢,她跟兒子可以受屈,可給親家的年節禮卻是不能太寒磣的。再加上聽到兒媳處處想著自個,周氏這當婆婆的心裏,可是百般舒坦。
見周氏臉上也帶了為難之色,林月娘才轉了口說道,“不如請了二叔跟四叔來吃酒,也算是答謝兩家這些日子的照應。等以後再得了好處,咱不忘了給兩家送去些就是了。”
原本的打算,林月娘是不樂意把肉分出去的,可瞧著周氏的模樣,要是不讓人吃,指不定心裏就會覺得別扭了。這種老好人吃的虧,她是見多了,林家爹娘不就是那樣被二房吃的死死的壓製了許多年麼?
加上她也有心跟趙二叔一家拉近關係,這幾天她看的清楚,趙二叔一家也是厚道樸實的,跟自家親近也沒圖過什麼便宜。這樣的親戚,便是送東西維係也是值當的。
等晚上吃了飯,天兒可也就黑透了。莊稼戶裏,一般是舍不得點油燈跟蠟燭的。所以一拾掇好,林月娘兩口子就回了屋。
月娘愛幹淨,趙鐵牛自然是知曉的,一瞅見媳婦揉著腰坐到了炕沿上。他就麻溜的出去打了一盆子熱水,然後紅著臉讓媳婦洗漱一下,自己則竄出到院子裏去井邊衝洗了。
等進了屋,那頭蠻牛就瞧見媳婦歪斜著衣裳,有一搭沒一搭的擦著脖頸。他臉上繃著,心裏卻是又緊張又高興。雖然不是第一次了,可前兩宿,顧念著媳婦的身子,他可是生生忍的渾身脹痛。
“媳婦......”趙鐵牛感覺自個都快燒起來了,粗啞低沉著嗓子問道,“拾掇好了沒?”
一聽這話,林月娘就明白這蠻牛心裏的打算了。原本還淡定的臉,現下可是被溫水的熱氣熏了個通紅。
接著,趙鐵牛堅硬如鐵的胳膊,可就半舉半抱著纖細柔軟的媳婦倒在了炕上。就算是半蓋著被子,也遮不住這漢子緊繃的肌肉跟頎長又充滿力量的身材。
一番歡愉下來,林月娘隻覺得自個嗓子都要啞了,這蠻牛還真沒個節製,折騰的她差點就要昏死過去了。可任她又喊又咬的,還是生生被翻著個的鬧騰了小半宿。
“死蠻牛......”迷迷糊糊睡著之前,林月娘咬牙切齒的捶了一拳身前緊抱著自己的胸膛,然後嘟嘟囔囔的掐了一下子。不過這一切,對皮糙肉厚還滿是汗液的趙鐵牛來說,可是又點著了一場火啊。
不過看著媳婦身上青青紫紫的斑痕,他又覺得自個忒沒個定力,最後也隻能強忍著摟著媳婦哄了她睡覺。貼在一起的倆人,無比契合,合到真像是天生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