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0/19/19(3 / 3)

喬菲菲聽下人打聽回來的消息,陰冷著臉,表哥還說和夏側妃隻是逢場作戲,擔心皇上說他和永平侯府走得近了心中不喜,原來全是騙她的,兩人早就認識了,分明就是暗渡陳倉,喬菲菲心中不忿,一個微不足道被人看光了身子的賤人也敢跟她比。

“來人,你們將夏側妃和王爺早就無媒苟合的事情露出去,順便給夫人傳個話,這口氣不出,我咽不下。”喬菲菲想事情直來直去,可也不是個傻子,前前後後將夏青青的事情聯係起來當即明白了一件事,夏青青陷害她怕就是為了順利的嫁進靖康王府。

她和表哥的親事是鐵錚錚的事實,表哥對她有情義不說,祖父祖母,父親母親早就與她說過,她會如願嫁進靖康王府做王府的女主人,然而,表哥怕是早就為夏青青謀劃好了,一個壞了名聲的女子如何進得了王府?除非,有人開了先河,而她,被兩人利用了,她壞了名聲可以進王府,夏青青再進王府,旁人的議論隻會轉移到她身上。

黎婉想透徹了,心裏連著靖康王也痛恨起來,無媒苟合,論起來夏青青不過是一個外室。

這件事傳得快,靖康王爺不顧名聲娶了以為蛇蠍心腸的女子不說,兩人之前就認識了,甚至,夏青青之前住的那處宅子周圍的鄰居也冒出來為喬菲菲不值,他們的確見過夏青青和一個男子卿卿我我的場景,沒想著那人竟是靖康王。

靖康王和夏青青的事傳到了德妃耳朵裏,德妃瞪了靖康王一眼,他現在才入宮與她說,之前把她當作什麼而來?

德妃臉色不太好,氣道“外邊的事情是真的?”

靖康王上前替德妃揉肩捶背,悠悠道,“兒臣的確早就認識她了,兒臣也是見她可憐,明明好好的一個姑娘,竟被人陷害沒了名聲遠走他鄉,而且,母妃,他可是對付北延侯府最有力的人。”

德妃恨恨的拍開他的手,生氣道,“利用她有千萬種法子,為何要納她為側妃,本宮的心思你又不是不明白,若不是你的親事要你父皇做主,本宮等菲菲長大也無妨,你外祖父一家對我恩重如山,你和菲菲本就是天作之合,現在因為這個女人鬧得成了什麼樣子?”

喬菲菲名聲受損,永平侯府下邊的子女都不好說親,即使喬菲菲入了靖康王府,下邊幾個子女卻是無人問津,如果一切真是夏青青的計謀,她父親哥哥如何咽得下這口氣?德妃頭疼地想了許久,道,“那個丫頭留不得了,不能寒了你表妹的心,想個法子把人弄走吧。”

她口中的弄走不是菲菲說的休了她,靖康王休了側妃,傳出去名聲更不好,她的意思人是不能留著了。

靖康王眼神一暗,德妃的心思他當然明白,菲菲什麼都好就是性子張揚,受不得半分委屈,但凡有人不順著她的意就是忤逆她,後果就得受罰,下邊的人都怕她了,以前在永平侯府還能收斂,現在愈發變本加厲了。

相較而言,夏青青乖巧懂事,善解人意,處理事情條理清楚,對他更是體貼備至,靖康王沒吭聲,德妃扭頭,倪了他一眼,“我說的話你聽進去了嗎?”

靖康王沉默片刻,冷靜道,“母妃,這件事分明就是有人在背後利用了菲菲,您與她好好說說,因著嶺南一事,父皇不待見我,再傳出什麼事來,母妃,我們謀劃的事情怕是不成了。”

德妃推開他,她算是看清楚了,仁和帝在三位王爺中屬意的是他,“你別再鬧出什麼動靜來,皇上這兩日身子不舒坦,觸了他的逆鱗得不償失,北延侯府那一位辭官的折子皇上已經批了,等他們回了江南,京城中的一切事情就好辦了。”

靖康王點了點頭,這一點他和德妃想的一致。

“對於夏側妃,留不得,你自己好生琢磨琢磨,依著菲菲的性子怎麼容得下這種人,你舅舅舅母也是。”永平侯府寵愛喬菲菲不是一朝一夕了,就是她從小也是將喬菲菲看作兒媳婦,現在鬧出這種事,如何收場都不好說。

而靖康王還沒回府,王府的人就來稟報說夏側妃被喬側妃關進了拆房,靖康王頭疼。

仁和帝身子虛得厲害,張大夫把脈開了藥就走了,走之前,將他的去處說了,“皇上,您的身子再吃兩副藥就好了,侯爺和夫人準備回江南,老奴好些年沒回去了,準備跟著他們一道回江南,太醫院的太醫醫術不錯,您可以召他們來看看。”

其實,仁和帝的身子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現在身子乏力是這兩日太過疲勞所致,加之心裏想不開才愈發提不起精神。

仁和帝還沒說話,外邊的人就急急忙走了進來。

“皇上,龐家人有要事稟告。”

龐家?仁和帝想了許久才想起是錦妃嫂子的娘家,心有不耐,“何事如何慌慌張張?”

公公步子慢了下來,龐家人狀告靖康王訛詐百姓錢財,許多地方出現了民不聊生的情況,靖康王此舉引起了共憤,公公拿出手裏的血書,仁和帝掃了一眼,氣得雙眼通紅,“逆子,逆子,將靖康王給我叫進來。”

公公呈上來的是多地的萬民書,前有黎婉告禦狀狀告靖康王,現在有萬民書為證,仁和帝一口氣提不上來,向後倒了下去。

秦牧隱在府裏,黎婉強行拉著他睡覺,他拗不過,閉上眼,側身看著黎婉,她的臉清瘦了許多,之前一直嚷著要瘦身,現在倒好,不用特意注意飲食就瘦下來了。

全安得知皇上暈倒的消息,前來稟告秦牧隱,站在門口,紫蘭說侯爺和夫人在歇息,他不好打擾,打擾了侯爺不要緊,擾了夫人,侯爺不會輕饒他,等到傍晚了,秦牧隱才從內室出來,全安顧不得秦牧隱的規矩,大步走上前,湊到他耳邊說了宮裏的事。

“不用急,這件事是假的,靖康王有能耐化解了去,你派人在京中散步一些謠言,記得做得幹淨些。”

全安精神振奮起來,這種跑腿的事他最是歡喜了,他很想看看靖康王也的下場,夫人讓龐家人做的事情簡單得多,而且彈劾的事情也是真的,沒想著侯爺竟然虛晃一招,這一招,對靖康王沒什麼影響,對宮裏那位怕是影響不小,身子承不承受得住都難說。

靖康王正在和喬菲菲說夏青青的事,喬菲菲油鹽不進,認定他與夏青青有私情,靖康王好話都說盡了,這件事還瞞著皇上,真要傳到皇上耳朵裏,對他怕是會更失望,靖康王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坦然些,“菲菲,我雖比你年長,說起來也算是青梅竹馬,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最近幾日京中不太平,先將這件事擱下,過幾日我再細細和你解釋好不好?”

靖康王對喬菲菲一直以來都是態度溫和,喬菲菲不覺得靖康王在說軟話,相反,認定他在幫夏青青拖延時間,隨即,吵鬧起來,“她陷害我,表哥,她陷害我,若不是因為她,我就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讓我等,我一刻也等不了,人我是一定要處置的,夏府現在不管她生死了,我已經知會過母親了,你知道嗎,二叔母因為我名聲受損連累了雙雙的親事,又開始嚷著要分家了,說分家後我就不會壞了二房的名聲。”

喬菲菲說得聲嘶力竭,她認定了這件事就是夏青青做的,因為,她母親聽說了這件事沒有人派人規勸她,以往她稍微表現得不合時宜,她母親都會在背後給她講其中的道理,這次,她什麼都沒說,這對喬菲菲來說意味著什麼她當然清楚,正是因為清楚,更容不下夏青青。

她說話太過大聲,脖子脹得通紅,靖康王按住她的肩膀,忍著性子解釋,“我與她不過是相互利用的關係,她名聲之所以壞了是被人陷害的,你的這件事不是她做的,我在朝堂上樹立的敵人多,他們揪住這個機會利用你的單純,菲菲,你給表哥一些時間,表哥一定幫你查出真相,過段時間,我會向父皇提出抬你為正妻,這麼久你都忍過來了,為了表哥再忍兩個月好不好?”

喬菲菲身份特殊,靖康王心裏存著火氣也發不出來,喬菲菲像是發瘋了一般,靖康王抱著她,抬手劈向她的脖子,然後,她整個人軟了下來,靖康王耳邊也安靜了,將人抱到床上放好,走出去,叮囑看門的人,“側妃身子不舒適,將人照顧好了,沒有我的允許不得她踏出房門半步。”

靖康王正要去柴房找夏青青,半路遇著宮裏的太監,他皺了皺眉。

“王爺,皇上有事召見。”

仁和帝暈了過去,皇後來得及時,他正要出宮傳皇上的旨意,被皇後攔住了。

“皇上現在這般樣子,靖康王來了皇上也不能與他說話,等等,皇上醒過來了再說。”

故而,公公就等到了現在。

靖康王以為是喬菲菲和夏青青的事情捅到仁和帝耳朵裏了,點了點頭,將小廝叫到跟前叮囑了兩句才隨著公公走了。

平日的話他定會先向公公打探一番宮裏的情況,這次他以為是王府內部的事也沒多大的心思,等去了昭陽殿,看到萬民書時,他腦子是懵的,張口就要喊冤,仁和帝氣急敗壞道,“將永平侯府的老侯爺侯爺一並給朕叫過來。”

皇後在邊上,幫他順著氣,“皇上,有事您好好說,氣著了虧的還是自己的身子,而且靖康王可就罪過了。”

仁和帝冷冷地哼了一聲,沒說話。

靖康王糊裏糊塗,他真不清楚龐家人為何會狀告他,莫名其妙,萬民書是真是假也不清楚,仁和帝手裏的拿著折子沒有給他看,靖康王不清楚發生了何事,他突然後悔起來,因著府裏的事情,他忘記先向公公打聽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