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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二爺這時候也蒙了,老侯爺要將他們攆出府,陳二爺靠著老侯爺的關係在禮部混了一個職位,下邊的幾個兒子也是不爭氣的,哪比得上大房,聽老侯爺說完,陳二爺急了,跪著上前,抱著老侯爺的腿,“父親,孩兒知道錯了,回去,孩兒一定好好說道說道她,您一定必要攆孩兒出府啊……”

老夫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心裏對北延侯府也不喜歡起來,當時,休秦籽凰的時候若不是秦牧隱出麵,陳洛怎麼會被耽擱這麼久,之後,今日一番怕也是被北延侯府逼迫的,老夫人臉色不愉,“老爺,咱不能一直受製於人,論起來,北延侯府人丁稀少,今時又生了個女兒,以後!誰求著誰還說不準呢……”

語聲未落,老侯爺手中的拐杖又是一杵,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無知婦人,前邊永平侯府,戚家軍的事還不是教訓?今日留著他們,明日皇上就能將這汶定侯府的爵位去了,多少年了……”

老侯爺目光灼灼地盯著下邊的晚輩,“你們為官不久了,做過什麼事心裏有數,被北延侯府抓住了把柄,丟了爵位小,有沒有命活才是真的。”來的人是北延侯府的二管家,都說北延侯府有三位管家,老侯爺也是今日才見著這位二管家的真麵目,非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大房的人當然不想和二房一起過了,老夫人聽到後邊也不說話,陳二夫人知道一切都玩了,老侯爺叫他們今晚收拾東西,明早就搬出去。

回到院子裏,還不見秦籽凰人影,陳洛問起今日發生的事怪陳二夫人糊塗,“籽凰的話怎麼能信,爵位是祖父請示過皇上,皇上考察了大伯父人品才認可下來的,除非大伯父堂兄他們死了,否則沒有咱二房的命,她從來就是個糊塗的,母親,你怎麼也跟著糊塗了?”

而秦籽凰,和夏青青商量了事情出來,坐上馬車,車夫拐進一條無人的巷子,秦籽凰滿臉得意,夏青青說能求了韓貴妃幫忙,公公有了爵位以後自然陳洛的,正沾沾自喜時,感覺不對勁,掀開簾子,就有人湧了進來,丫鬟嚇得大叫出聲立馬被來人拍暈了,之後,那人往車子裏撒了什麼東西,秦籽凰睜著眼,全身卻動彈不得,然後,上來了兩個乞丐,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秦籽凰大叫出聲,然而,張了張嘴,沒有一絲聲響,感受著他們伸出的手落在她淺藍色長裙上,然後,順著裙擺進去……

秦籽凰閉著眼,然而,身上的感官無時無刻不在告訴著她一件事,她即將被人欺辱,被兩個乞丐。

兩個乞丐像是有默契,一層一層解開她的衣衫,輕輕揉著她的身子,上下其手,秦籽凰哭了出來,她發現,她竟然有感覺,怎麼會?她怎麼會對兩個肮髒不堪的人有感覺。

“濕……了……夫人皮膚好,光滑細膩……”耳邊是他們的汙言穢語,秦籽凰睜開眼,垂目,親眼看著兩人解開袍子,她費力掙紮,可是,身上的人身子一沉,秦籽凰知道,什麼都完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身前的人才停下,接著,另一人欺身上前,秦籽凰身子酸脹,鼻尖充斥著乞丐身上濃濃的臭味,以及,完事後的腥味,秦籽凰閉著眼,感受著一波一波的浪潮,她叫不出聲,身邊的兩個丫鬟躺著,像是完全沒了知覺……

天黑了,兩人才慢悠悠起身走了,下去的時候,其中一人還扭頭掀開簾子,聞了聞手裏的手絹,秦籽凰心裏一陣惡寒,又過了一會她身子能動了,秦籽凰哭著整理好衣衫,胸前,腰上片片烏青,還好,衣衫上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便是下邊流出來的汙穢被兩人拿手帕擦幹淨了,秦籽凰顫抖得伸出手,嫌棄簾子,黑壓壓的巷子安靜得可怕,點燃熏香,待車裏的氣味消失得差不多了,秦籽凰才掀開簾子,車夫躺在邊上,秦籽凰重重踢了他一腳,若不是他走錯了路,她何苦會遇著這種事。

車夫栽到了地上,人也醒了,還有片刻的迷茫,反應過來,撓了撓頭,“夫人,奴才走錯路了?”

秦籽凰氣息不穩,關上簾子,“還不快駕車回府?”緊接著又用同樣的法子弄醒兩個丫鬟,醒來第一件事兩個丫鬟就是詢問發生了什麼事,秦籽凰婭著嗓音,“改日出門要是再偷懶睡覺別怪我不盡人情。”

因著心虛,嗓門少有的高,便是外邊的車夫也被嚇著了,車夫朝黑暗的巷子投去一撇,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走了。

陳二夫人見秦籽凰紅腫著眼,料到秦籽凰找韓五夫人的事情不順利,冷著臉,“當日就該好生想想,現在好了,人過河拆橋,弄得我們裏外不是人,不說北延侯府,老侯爺叫我們明日就搬出去,一切全完了。”

秦籽凰惡心得很,隻想先回去沐浴,陳二夫人的話她也沒細細聽,心不在焉答了句,“搬出去就搬出去吧,再想法子搬回來就是了,她答應了我會請韓貴妃出麵,我們會贏的,婆婆,我累了,先回去了。”

陳二夫人心裏存著氣,可事情都到這種地步了不是和秦籽韻吵架的時候!姑且隻有再相信她一次,而且,她好奇韓家五夫人到底是哪家的小姐竟然能入宮見韓貴妃,韓貴妃懷著身孕便是對著皇後娘娘都不放在眼底。

秦籽凰倒在床上,細細想著今日的事,回味過不對勁來,兩名乞丐定是有所預謀被人收買了,她最先想到的便是秦牧隱,隨即又覺得秦牧隱不是那樣的人,這時候,丫鬟進門說是韓宅那邊傳來消息,五夫人不見了。

秦籽凰翻身下床,“什麼五夫人不見了,我們走的時候她不是還好好的?”

丫鬟搖頭,其中細節她也不清楚,秦籽凰拖著疲憊的身子,陳洛和陳二爺還在商量明日搬家事宜,回來見著秦籽凰,軟性子的人第一次沒了耐性,“看你在侯府做下的好事,侯爺侯夫人性子好,對你夠包容了你呢,在孩子的洗三禮上鬧……”

陳洛是個沒主見的,可是他和秦牧隱少有的打交道看得出秦牧隱的為人,秦籽凰子虛烏有純屬要壞了洗三禮,陳洛已經和陳二爺商量過了,這件事情一過他就休妻,祖父將他們攆出去都是這個女人壞的事,自己的母親陳洛無資格評判,秦籽凰的性子他是忍受不了了,多年的夫妻情分,堅持不下去了。

秦籽凰本來脾性就不好,聞言,火氣更是來了,身子現在還痛著,“我怎麼了,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你自己要是有能耐我會不寧願在家裏好生享福還要為你的前程到處奔波?”

陳洛脹紅了臉,跟著脖子也通紅,大聲道,“你胡說八道,我要什麼出息,我看是你虛榮心作祟……”爵位是大房的,二房的人不需要多大的出息,這是規矩,二房的風頭要是蓋住了大房,陳家的爵位就沒了,再者,皇上也不會看到有那個時候,父親明白才不爭不搶,他這一代也不會有多大的出息。

兩人說著說著扭打起來,陳洛畢竟是男子,推攘間就將秦籽凰推了出去,秦籽凰頭撞在桌角,陳洛愣了片刻,秦籽凰放聲大哭,嚷著要殺了陳洛,聞聲趕來的陳二夫人見此,更是氣得頭疼。

上次休妻不成後,家裏就沒太平過,秦籽凰仗著有侯府撐腰三天兩頭鬧事,後邊,秦侯爺率兵出征她更是有恃無恐,好不容易前兩月安靜下來了,現在又開始鬧。

“我二姐是皇後娘娘,你們誰敢打我,我要進宮告狀……”秦籽凰拉扯間,衣衫淩亂不堪,眼淚鼻涕流了一臉,陳洛惡心,轉身走了,“母親,過些日子我就搬出去住……”

陳洛還有兄弟,不想連累了他們。

陳二夫人知道他是提出分家了,當即也顧不得吩咐丫鬟收拾行禮了,而是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二房動靜鬧得這麼大,大房也聽到了,不過,老侯爺勒令他們不準插手,二房要怎麼鬧讓他們自己鬧去,老夫人看不下去,“老爺……”

“閉嘴,要是再鬧,整個侯府都不保。”老侯爺坐在上首,等婆子來稟告說二房的人已經安靜下來了,老侯爺才重重哼了聲,“別怪我心狠,不能叫一坨屎壞了一鍋粥……”

車夫和二門的婆子閑聊了會,差不多才退出去,門口,一角的陰影裏站著兩個人,車夫恭敬的上前,躬身施禮。

“拿著,上邊的人賞的,今日的事情,之後還要你出來作證……”

收了銀子,車夫態度恭順,低著頭,道,“小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