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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個,黎婉心中一痛,怒視秦牧隱,“放開我……”雙腿踩在地上,掙紮著要起身。

秦牧隱覺得黎婉就是沒事找事,感覺手背上溫熱的觸感,抬頭一瞧,她正胡亂地擦拭著眼角,秦牧隱的心頓時就軟了,“別氣了,不過一個女子,已經嫁去嶽州了……”

秦牧隱不說還好,聽了他的話,黎婉也不知哪兒來了力氣,一把推開秦牧隱站了起來,哭泣道,“你倒是關係她,她嫁去嶽州的事你都清楚,那當日她沒穿衣衫站在你前邊,你怎麼不將她收了?左右那地隱蔽,方二少夫人又是她堂妹,定然不會叫人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說到後邊,眼淚越來越凶猛,固執地睜大眼,經營的眼眸水光粼粼,活像山裏受了驚嚇的小兔子。

黎婉往回這般,秦牧隱愛不釋手,此時,被黎婉的怒話給氣著了,陰沉著臉,目光陰寒地瞄著黎婉。

他不說話,黎婉覺得更像是一種默認,眼淚像是夏日的雷雨,一撥比一撥大,淚水如山洪爆發開來不可收拾,秦牧隱一把抓過她身子,沉聲道,“誰與你說她沒穿衣服了?”

黎婉掙紮得厲害,質問道,“難道不是嗎?可是覺得有人敗壞她的名聲你心裏不舒坦了,左右人還沒到嶽州,你速度快點,快馬加鞭將人追回來還來得及……”

還沒說完,感覺身子一鬆,秦牧隱將她扛在肩頭,怒氣衝衝,往日的話黎婉早就害怕得縮著脖子了,現在心底存著火氣,不顧三七二十一捶打他的肩膀,李氏說是來叫她原諒李芸芸,可有想過她的感受,從旁人嘴裏聽到愛慕秦牧隱的女子脫光了站在她麵前,人前冷靜那是裝的,秦牧隱或許不在意,可是侯府的名聲呢?唯一的名聲呢,憑什麼侯府的事情要一個外人來告訴她?

秦牧隱將她扔在床上,頭碰著一排鈴鐺,連綿不斷的鈴聲叫黎婉愈發煩躁,起身的時候,秦牧隱脫了鞋子將她架在中間,翻過她的身子,黎婉怒罵了句,隨即,感覺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接著,是衣衫撕裂的聲響。

又是一巴掌,沒了衣物護體,這一巴掌格外響,黎婉一怔,反應過來的時候怒不可知,秦牧隱竟然打她屁股,躬起身子,雙腿踢向秦牧隱肚子,用盡了力氣,秦牧隱仍好好跪著。

“你倒是有理了。”當日的事情他是被人陷害了,黎婉不問細節就往他身上扣髒水,秦牧隱神色清冷,臉上波瀾不驚,一雙眼像是黑夜中閃爍的寶石,幽深地看著黎婉。

“我怎麼沒理了?”黎婉臉色通紅,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幾個字說得斷斷續續含糊不清,這輩子,秦牧隱幾乎沒與他說過重話,分明他不對,還反過來嘲諷她,黎婉拳腳亂踢,一把扯了床上的鈴鐺,床簾往下晃了晃,裂開了口子,當初這排鈴鐺還是黎婉串在線上縫在簾頂的,今時一拉,手心被勒出了血,線是上等的好線,黎婉拽著一用力,小拇指處被勒出了血。

秦牧隱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坐在她底蓋上,翻過她身子,又是一巴掌落在她屁股上,“旁人的事拿來質問我你還有理了?”那天的事情他本就沒放在心上,不過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罷了,加之,李家有自知之明將人送走了,他若是大張旗鼓給李家人難堪便是他站不住腳了。

黎婉捂著手,身心俱疼,說出的話也渾了,“本來就是,你看光了人的身子怎麼不見人迎進門,左右唯一有個二娘疼也是好的……”

越聽她說,秦牧隱心中怒火更甚,麵上努力維持著冷靜,抬起手,解開袍子,黎婉以為又要挨打,反手想抵著屁股,沒想著刮到一處熟悉的炙熱,黎婉扭頭,羞得臉色通紅,哭得更厲害了,“被我說中了,怒火中燒……”

還沒說完,感覺他沉身刺入,黎婉身子一僵,這下,直接學唯一放聲嚎啕大哭,秦牧隱心裏也難受著,她說的那些誅心之語聽到他耳朵裏像是一團火,燒得他冷靜不下來。

秦牧隱撩起她的衣衫,推至腰間,欺身上前,黑著臉道,“誰說我看光她身子了?”所有的怒火因著黎婉嚎啕大哭,身下的動作卻是停了。

黎婉哭得一抽一抽的,和唯一沒什麼兩樣,扭著頭委屈的模樣,秦牧隱身子又是一沉,感覺她身子明顯軟了,秦牧隱再次問道,“誰與你說的?”

“難道不是嗎?”李氏雖然說得隱晦,可是,大冬天一件薄薄的紗裙,裏邊未著寸縷,穿與不穿有什麼區別?想著,黎婉雙手趴在床上,頭埋在中間,白天李氏來給她臉色,秦牧隱回來又欺負她,悲從中來,“你混賬,欺負人,欺負人……”

秦牧隱雙手撐著床,她身子幹燥,他被弄得難受,不過,卻沒放過她的打算,今日不知道誰來過,她就相信旁人說的了,以後呢,以後她怎麼辦,索性今晚他回來了,若是不回來她不得更加胡思亂想?有心給她教訓,身子一緩,緊接著,再次用力沉入……

黎婉被脹得快斷了氣……

秦牧隱雖說氣黎婉,卻留意著她身子反應,感覺她沒動靜了,心裏一晃,翻過她身子一瞧,小臉上全是淚,緊緊咬著貝齒,嘴唇被咬出了血絲,還有一絲血順著她緊握的手心流出……

秦牧隱氣得臉色發紫,真想弄死她算了,左右他痛快些……

退出身子,手摸上她下巴,“鬆開,鬆開!”

黎婉閉著眼,心裏隻有一個想法,之前認為秦牧隱看了李芸芸身子的話,現在就是覺得秦牧隱不愛她了,臉色慘白,心一抽一抽痛得厲害……

秦牧隱急了,她臉色白得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全是血,上次黎婉昏迷幾個月的情形他還曆曆在目,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他再也不想回去了,抱起黎婉,輕輕順著他的背,哄道,“好了,我錯了,睜開眼,嘴唇出血了。”

他不過氣她不信任他,哪怕折騰得自己受傷都不願意說句話罷了。

黎婉一口咬在他肩頭,嘴裏全是血腥味,“你承認看了李芸芸身子了?”

秦牧隱沉著臉,擔心她又將自己折騰得受傷,耐著性子道,“那日全安跟著,遠遠地我瞧見不對勁就走了,哪看清了什麼。”李芸芸膽子大,竟敢在半路攔截他,至於穿了什麼,秦牧隱滿心想著李芸芸的下場哪有仔細看。

“遠麼,她還與你說話了。”黎婉趴在秦牧隱肩頭,吸著鼻子,邊哭邊控訴秦牧隱不對。

“說話我也隔得遠,全安走在前邊,我哪有看見什麼。”秦牧隱順著她的背,趁此機會問道,“今日誰來過了?”李家的人縱然來賠禮道歉也不敢將當日的事情細說,壞了李芸芸名聲不說,在他這邊也討不了好處。

而真和全順幾人圍在一起準備喝兩杯的全安後背直冒冷汗,轉身,除了高高掛起的燈籠,什麼都沒有,誰要害他不成?

黎婉心裏還難受著,“可是,你回來沒有與我說。”黎婉在意的便是這件事情,李氏與她細說是想求她幫忙,她聽在耳朵裏像是被人抓到了短處,呼吸都慢了。

“不過一個無關緊要的人,我要是與你說了倒顯得她有多重要似的,加之,侯府的事情也多,你要照顧唯一,忙得很,何須管外邊的醃臢事?”秦牧隱這番是實話,他瞞著甚至不想將這件事情鬧大便是因為這個原因。

“李芸芸身材是不是比我好?”不等秦牧隱回答,黎婉又哭了起來,生了孩子後她身材恢複得好,可是,秦牧隱看得久了也會生厭的!妻不如妾便是這個道理吧。

她分明是胡攪蠻纏,秦牧隱卻也隻得順著她的話說,“隔得遠,沒看清,問全安的話倒是知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黎婉生氣的時候特別不好說話,他回來問黎婉的問題,她一個都沒回答,隻顧著質問他了。

“侯爺,您是不是覺得妾身不如外邊的女子漂亮?”現在她還年輕秦牧隱都不喜歡他了,再過些年,她老了,秦牧隱會不會常年不回府了?

“我接觸的人少,外邊的人長什麼樣子也沒仔細瞧過,別胡思亂想。”秦牧隱聽著她呼吸漸漸順了,臉色稍霽,誰知又聽她委屈道,“你剛才打我了,打了好多下,我爹娘都沒那般打過我,你還欺負我……”

說到這,好不容易平緩的呼吸又帶了鼻音,秦牧隱不用看也知道她又開始哭了。

手輕輕摸著剛才他巴掌打過的地方,通紅一片,感覺她身子一顫,秦牧隱滿心歉意,聲音稍微軟了下來,“你以後別冤枉我……”

黎婉一噎,吸了吸鼻子,正要開口說句軟話,感覺一雙手扣著腰肢往下一按,黎婉的話卡在了喉嚨,瞪大眼,梨花帶雨地望著秦牧隱,“你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