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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她宜羞宜嗔的眼神,秦牧隱感覺那裏有輕微的疼痛,以及信心癢難耐的躁動,秦牧隱抬起她雙腿,撐起身子,抬了抬腰身,悶哼道,“你自找的。”

懷疑他就算了,還亂冤枉他,心裏還存著一股無名火,眼眸帶著黎婉看不懂的深意,正要想法子掙脫時,他拽著她身子往後仰,黎婉又摔到了床上,還含著他,刺痛得她微微皺了眉。

秦牧隱手落在她兩側,撐著床,眼含深沉,“今天誰來過?”

她不回答沒關係,秦牧隱想他有的是法子,手熟練地附上那一方柔軟,感覺它在他手中撐了起來,而另一隻手從衣衫探了進去,漸漸往下,夠著叫他醉生夢死的地方了微微頓了頓,感覺她身子一顫,秦牧隱抓準時機,再次出聲,沙啞地問道,“現在,該我好生與你說說話……”

好生兩個字咬得重,黎婉不自主身子又是一哆嗦,他的手涼,她哪經得住上行下行的折磨,磨磨唧唧地答道,“方家二少夫人,方淑的二嫂。”

秦牧隱身子往下一傾,低頭索吻,她嘴裏的腥甜還沒散去,提醒著秦牧隱她的無理,接著問,“她編排我的不是你就由著她?”黎婉護短,下邊的幾個丫鬟都護得嚴實,全安現在還沒說親便是黎婉壓著,誰說她身邊丫鬟一句不是她便會反唇相譏,旁人說他壞話她就安靜聽著然後回來給他找不痛快?

黎婉身子一軟,呼吸跟著變得厚重,難耐地扭著頭,斷斷續續道,“方二少夫人說,說……”

“說什麼?”秦牧隱溫熱的氣息撲在黎婉鼻尖,帶來微微酥麻,隨著一下兩下的清淺進出,她身子打開了許多,秦牧隱眼底漾出了笑意,直至蔓延到眼角。

黎婉咬著嘴唇,呼吸全亂了,軟著嗓音言簡意賅說了,到後邊眼睛都不敢睜開,“……總之,二少夫人說你就是看了李芸芸的……”身體還沒落下,他卻陡然抽身離開,隨即,全身力氣集中在一處衝過來,黎婉身子往前頂到了枕頭,腦子閃過空白。

“外人說的已經是添油加醋了你還自己錦上添花,活該胡思亂想,二少夫人既然說穿了衣服你為何要說沒穿?”秦牧隱著實被氣得不輕,方二少夫人說得差不多是實話了,黎婉自己將李芸芸身上的衣衫過濾了去怪誰?

黎婉腦子裏一團漿糊,那聽得清秦牧隱說了什麼,況且,她也清楚自己理虧了,眼角一行淚緩緩流下,楚楚可憐地求饒,“侯爺,我錯了,您,輕點,我……”

語聲未落,又是有力的一擊,黎婉差點背過氣去。

“剛才你罵我什麼?”秦牧隱不打算繞了她,趁著她展開身形習慣性迎合她時,猛地停了動作,手扶著她腰肢,等著她睜眼。

波光瀲灩,嫵媚多姿,澄澈透亮的眼神全是他的影子,秦牧隱對她迷茫不解的眼神甚是滿意,“想要?”

黎婉就這樣陷入了空虛,她身上什麼反應秦牧隱知道得一清二楚,卡在這裏,不就是等著她嗎?黎婉微微動了動身子,勾腿貼著他,卻被他拽著在剛觸碰的位子停下,“你罵我什麼?”

秦牧隱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涼意,故意停在著等著她怎麼會讓她得逞,蓄意地磨著,就是不讓她得逞,想聽她親口說出那兩個字。

黎婉嚶嚶哭出聲來,不同於之前委屈地嚎啕大哭,這哭聲含著莫名的燥熱,秦牧隱手扶著她的腿,極有性子地問道“罵我什麼?”

黎婉別開臉,聲若蚊吟地說出了兩個字,秦牧隱低頭,嘴巴湊到她耳朵邊,低沉道,“什麼,聽不見。”

黎婉放聲哭了出來,“混賬,你混賬,欺負人,欺負人……”眼角有滾燙羞澀的晶瑩滑落,秦牧隱不上當,繼續問道,“誰教你這般罵的?”

黎婉閉著眼,使勁捶打他的肩膀,邊哭邊罵,“混賬,欺負人……”漸漸,感覺他沉根沒入一分,又退了出去,黎婉瞬間沒了脾氣,儂著嗓音求饒,“我錯了,不敢了……”

秦牧隱微微一笑,貼在她耳朵邊說了兩個字,黎婉身形一緊,展開雙臂緊緊環著他脖子,感覺他的堅硬全沉入了她身子,黎婉咬著唇,仍是蔓延出細碎的嗚咽,身子好似綻放的夜來香,瞬間悉數綻開。

黎婉身子軟在床上,腦子陷入了迷糊。

秦牧隱挑了挑眉,勾起她身子,手墊在她腰下,一雙眼漸漸迷亂,感受著她身子一下一下顫動。

屋子裏不時有嗚咽的聲音傳出,院子裏一片寂靜,走廊掛上的紅燈籠,燭火若隱若滅,黑色迷離的夜空中飄起了小雪,絲毫沒有影響屋內人的興致。

廚房久久沒等到正屋來人,張媽媽守在小廚房,將小桌子上的雜物收拾幹淨,掏出幾包瓜子花生,和幾個丫鬟圍在桌前,嗑瓜子聊天,“羊肉湯還燉著,你將鍋裏的羊肉湯倒些在罐子裏,別讓罐子裏的羊肉湯燒幹了。”

張媽媽扔了手裏的瓜子皮,見門口多了一個身形,嚴肅的臉上有了絲笑意,“李媽媽,不是讓你休息我守著就好嗎?”侯爺夫人喜歡吃新鮮的,夫人對湯的要求高,湯先在鍋裏燒開,之後倒在罐子裏小火慢慢溫著,湯的味道才會越來越濃稠香甜。

李媽媽進了屋子,廚房烤著火,暖和得很,李媽媽解了身上披著的大衣,在桌子另一腳坐下,“紫蘭說聽著正屋傳來夫人的哭聲,怕是和侯爺鬧矛盾了,我哪敢睡著,湯怎麼樣了?夫人喝了羊肉湯是身子暖和,小姐也有奶,別弄砸了。”說著,李媽媽撿起一顆花生,侯爺不喜歡旁人過問他的事,便是大管家二管家也不敢,她們當下人的也是心疼夫人罷了。

丫鬟已經將罐子揭開,張媽媽急忙阻止,“先別了,我看看再說。”

聽李媽媽說完,張媽媽也不敢馬虎了,拿起勺子往罐子裏攪拌了兩下,這湯啊,現在喝剛剛好,“再加一碗進去!若夫人侯爺今晚不用膳了,你們就守著,明早端去正屋。”

張媽媽回到桌前,將桌上還沒喝完的酒遞過去,“你也來一杯?”

李媽媽豪爽地接過,一口進肚,肚子火辣辣地暖和,片刻,從懷裏摸出紙牌,今晚我們就守著吧,來來來,玩一會,也不要大了,小賭怡情,打發打發時間就可以了。

等秦牧隱結束已經是後半夜了,黎婉是被餓醒的,屋子裏味道重,秦牧隱剛歇下趴在她身上,黎婉身子像是被車輪碾過,骨頭斷裂似的不舒服,拍了拍秦牧隱後背,嗓子啞得不像話,“侯爺?”

微微顫抖的音叫秦牧隱身子一晃,倒在了裏側,黎婉鬆了口氣,屋子裏的燭火不知道什麼時候滅了,伸手不見五指,黎婉扭頭,“侯爺,我餓了。”

說完,感覺嘴唇一疼,舌頭舔了舔,卻是受傷了,她動了動雙腿完全不聽使喚了,手撐著上半身起身,感覺有什麼東西順著大腿緩緩流出,黎婉臉色通紅,扯了扯嗓子,無力地朝外邊喊道,“紫蘭?”

“我叫她們全部退下去了,容我緩緩再喂你……”

一語雙關,黎婉紅了臉,索性,秦牧隱看不見,黎婉身後往他身上擰去,他的肉硬實,沒弄疼他,黎婉手指倒疼了。轉身,想再叫一聲,感覺秦牧隱翻身,跪在她上方,呼吸噴在她側臉,黎婉身子一僵。

“不欺負你了,我下去掌燈。”

一會兒,屋子裏就點燃了一隻燭火,秦牧隱揭開燈罩子,燭台上的燈全部燃盡了,秦牧隱蓋上燭台,錯開身子,床上亂糟糟一片,地上是兩人淩亂的衣衫,簾帳也散了架,他將兩人的衣衫撿起來,去偏房打了一盆水出來,“給唯一洗澡的,你先清洗身子,我換了衣衫叫紫蘭進屋收拾。”秦牧隱轉身去衣櫃拿衣衫的時候,黎婉才從床上探出一個腦袋,秦牧隱後背線條明顯,此時,最吸引黎婉注意的卻是他背上密密麻麻的抓痕,幾乎布滿了整個後背,黎婉下意識抬起手,幹幹淨淨的指甲縫裏隱隱成了紅色,黎婉覺得不好意思,昨日她也是氣急了,換做平日她不會計較,有了唯一,黎婉清楚名聲對一個人的重要性,前有夏青青後有李芸芸,秦牧隱或許能堅持本心不納妾,若有心人設計,為著名聲,秦牧隱不同意,她逼不得已也會將那人接進府裏來。

為母考慮的事情就多了,不再是她與秦牧隱單純的情愛,想起來,黎婉多少有些愧疚。

秦牧隱轉過身的時候,發現黎婉出神的望著他,眼眶通紅,秦牧隱以為傷著她了,從櫃子裏拿出擱置了許久的瓷瓶,掃了眼旁邊的玉杆,手一頓,隻拿了瓷瓶。

黎婉感覺身子一冷,回過神,急忙按住棉被,一張臉滿是委屈,“侯爺……”

秦牧隱心中一軟,“我看看是不是受傷了,鬆開吧。”

這才注意他手上的瓷瓶,黎婉臉色發燙,下邊的確隱隱犯疼,但堅持不會讓他上藥的,“沒事,您去廚房叫李媽媽弄點吃的來吧,我肚子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