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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兩者有之?”

輕輕順著她的頭發,秦牧隱歎了口氣,“以後別這樣了,屁股痛不痛?”他的巴掌都用了力,也不知她承受得住不。

“不痛了,就是火辣辣地不舒服。”而且,傷著的也不是屁股,什麼地方,黎婉卻是說不出來的。

秦牧隱當了真,還好,他找張大夫拿了藥膏回來,說著就要起身,黎婉急忙雙手抱著他,不讓他走,“不是,不痛了,也不火辣辣的了……”真要上藥,哪怕是後邊她也不好意思,“那您以後不準打我了。”

秦牧隱沒吭聲,黎婉生氣了,翻過身子,後腦勺對著他。秦牧隱翻過她身子,在她唇間落下一吻,心疼道,“疼你都來不及,怎麼舍得打你,以後,有什麼事好好說,發脾氣也行,不能冤枉我……”秦牧隱抓著她的手,落到他胸口的位子,“心再大,有你就夠了。”

黎婉瞬間又安靜下來,軟軟地湊上前,手腳並用地趴在他身上,“還要有唯一,老夫人。”

秦牧隱失笑,她與她們不同。

兩人說著話,黎婉手邊的手就這麼擱在被子上,天邊露出魚肚白了,兩人才相擁而眠,沉沉睡去。

靜安院,老夫人也沒睡好,唯一挨著她,開始的時候還好,半夜醒來,見著人不對,嚎啕大哭,偏生全竹全雪得了侯爺叮囑不敢將孩子抱回去,全雪抱著唯一在屋子裏走了一晚上,最後還是唯一自己哭累了才睡著了,老夫人和唯一醒來的時候天色大亮了,外邊下著大雪,院子裏一切都白茫茫一片,早上醒來的見著老夫人可能認出來了,不哭不鬧,老夫人喂她吃玉米糊糊的時候還咧嘴笑得開心,昨晚哭得久了,一雙眼通紅,腫得不像話,老夫人心疼,捏了捏她鼻子,“真是個鬧人的,在祖母這邊睡就這麼不舒服?”

唯一仍舊咧著嘴笑。

秦牧隱是中午的時候去靜安院接的人,唯一坐在正屋的炕上,老夫人手裏拿著撥浪鼓晃個不停,傳來唯一咯咯的笑聲,江媽媽站在炕邊!防止唯一掉了下來。

“老夫人,唯一不鬧人吧?”秦牧隱走進屋,取下身上的披風,笑著朝唯一招手,“唯一,爹爹來了。”

一大一小全部望了過來,老夫人臉上笑得溫和,唯一臉上的笑容一垮,撅了撅嘴,扯開嗓子哭了起來,哭得秦牧隱身子一怔,唯一已經趴在了炕邊,它大步上前將人抱在懷裏,唯一緊緊抱著他脖子,哭聲大了些,然而,秦牧隱眉頭越擰越緊。

唯一的哭聲不對,沙啞得都變小了,瞥了眼旁邊的江媽媽,“唯一是不是著涼了?”仔細看,才發現唯一眼睛通紅,鼻子一吸一吸甚是委屈,和昨天晚上的黎婉一模一樣,心不由得又軟了一分。

“她哪是著涼,半夜醒來見著我睡她旁邊扯開嗓子大哭,怎麼都哄不好,那時候雪大,你又叮囑過全竹全雪,便沒將孩子抱回去,現在,隻怕隻跟你抱怨呢。”

老夫人的還剛說完,唯一趴在他肩頭,果真開始啊啊啊說了起來,老夫人沒好氣,“昨晚鬧了一宿現在倒是有精神了,跟你爹爹回去,以後別來了。”

秦牧隱失笑,將唯一舉高,唯一下巴上全是口水,江媽媽急忙忙將手裏的巾子遞上前,沒問起黎婉,昨晚那般,兩人要做什麼不言而喻,江媽媽心底為兩人高興,給唯一擦了臉上的口水和淚水,江媽媽才開口,“侯爺可用過午飯了,老奴這就和廚房說一聲。”

“老夫人還沒用飯?如此,一起吧。”黎婉還睡著,秦牧隱放心不下唯一才過來了,秦牧隱先給唯一喂了點粥,之後,將唯一遞給全雪,全雪上前接唯一,唯一卻趴在秦牧隱身上,雙手抱得緊,秦牧隱便不忍心了,“算了,我抱著她吧,你將小姐的東西收拾下。”

老夫人問了兩句黎婉,可能聽到自己娘親的名字,唯一抬頭,一雙隨了黎婉的桃花眼炯炯有神地望著老夫人,老夫人擱下筷子,笑道,“聽著誰的名字了這麼精神?”

唯一仰頭,盯著秦牧隱的下巴,秦牧隱親了親她的臉頰,笑道,“娘親在屋裏等唯一回去了,待會雪小了我們就回去吧。”

昨晚的雪下到現在,院子裏堆積了厚厚的一層,吃了飯,秦牧隱沒急著離開,陪老夫人下了兩盤棋,雪小了才起身準備離開。

“你什麼時候學會圍棋的?”老夫人心底奇怪,她心裏一直以為秦牧隱隨了老侯爺,不喜歡這種極費精力和腦子的事。

秦牧隱由著全雪給他披上披風,拿著唯一的小毯子將他拴在胸前,之後給她蓋上帽子,用披風將她裹好,一切弄好了才回答老夫人道,“母親喜歡的東西孩兒自不會討厭。”

不討厭就學了,一來二去就會了。

老夫人心中一顫,眼角閃過晶瑩,“快回吧,待會雪又該大了。”

送秦牧隱走到門口,老夫人站在柳樹下,她心目中對老侯爺的記憶越來越淡了,往年掛飄帶那種揪心的痛現在隻剩下滿滿的回憶,想起兩人相處的日子,那種難受被滿滿的幸福替代。

三生有幸,她與他成親了,還養育了一個孩子。

“您在天之靈也該看到了,我們都過得很好,唯一都會認人了,您安息吧。”

天地蒼茫,看不見枝幹的樹下,老夫人的聲音隨著滿天雪花,隨風飄散……

秦牧隱路上走得慢,雪打滑,擔心摔著了,唯一在他懷裏乖巧地低著頭,隨著一聲聲咂巴聲,秦牧隱拍了拍她帽子上的白色兔耳朵,“又吃手,回去被你娘見著了又該笑話你了。”

唯一最近學會咂咂發聲了,一聲比一聲響,吃奶的時候更像是舔糖葫蘆,弄出聲響大,夜裏,黎婉喂她奶的時候秦牧隱便會被她發出的聲音弄醒,她吃得太高興,秦牧隱嚐過那個味道,沒有想象中香甜,不知她為何吃得那般高興,睡覺的時候穿得少,唯一吃奶的時候一隻手還會玩著自己的腳丫子,黎婉說兩句重話,唯一便會咂咂出聲,黎婉拍她兩下立馬就老實了。

心思一轉又落在昨晚他欺負黎婉時,她胸前控製不住濕潤了一片,往日他定會將其全部吃了,昨晚有意給她教訓,托起那方渾圓,全部擠出來,顏色和他的差不多,奶白色……

秦牧隱低頭,唯一玩得高興,他好笑,今日算先試試,在搬去後邊院子之前,唯一少不得還要往靜安院送。

回到畫閑院的時候黎婉已經醒了,手裏拿著昨晚沒有來得及看得書,唯一本來睡著了,給她解開衣衫的時候人又醒了,見是黎婉高興地不得了,翻身趴在黎婉腿上,啊啊說著。

黎婉雙腿沒力氣,被唯一壓著,愈發疼了,蹙了蹙眉,秦牧隱已經將唯一抱起來放在旁邊躺著了,不過,知道唯一的性子,拿了一個大靠枕,叫唯一躺在上邊,正好能看著黎婉。

黎婉笑了笑,“一晚上沒見著娘親,想不想?”

唯一啊啊說著,抬起腿,穿得後,手夠不到腳,秦牧隱也爬上床,將唯一衣衫脫得隻剩下裏邊一件,和黎婉解釋,“屋子裏暖和,不會凍著的。”

脫了衣衫,唯一高興地扯著雙腳,啊啊說著。

黎婉仍聽出她聲音不對勁,“唯一是不是著涼了?”

秦牧隱漫不經心道,“不會,估計是外邊冷,剛進屋的時候不適應,過會兒就好了。”

秦牧隱湊到黎婉身側,將唯一放在腿上,一隻手攬過黎婉,“念出來,叫唯一也聽聽……”

黎婉嗔怪地瞥了他一眼,不清楚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她胸脹得難受全部擠來丟了,唯一要想喝奶,怕還要等一會兒了。將書塞給他,專心和唯一說著話,她說一句,唯一說一句。

沒過多久,唯一整個人焦躁不安地扭動著身子,秦牧隱以為唯一餓了,正要抱起她,隨即,感覺腿上溫溫熱熱,甚是溫暖,唯一咧嘴朝他笑了笑,笑容燦爛,黎婉哭笑不得,“她是不是尿了?”

每次唯一做了壞事都是這樣的神情,黎婉哪會看不出來?

“可不就是?”唯一才尿了,秦牧隱以為短時間她不會來了,才將她放在腿上,倒是他想錯了。

唯一舒坦了,舉起手,大聲舔著,秦牧隱將孩子給黎婉,起身,他坐著的兩側床單都是濕的,秦牧隱無奈,“我將窗戶關上,你們先去那邊大床,之後,我收拾好了你們再過來吧。”

擔心凍著黎婉,秦牧隱拿被子將窗戶擋住,轉身,黎婉站在地上,雙腿發抖地給唯一換褲子,秦牧隱走上前,“我來,你坐著,養兩日再說。”這兩日朝堂事多,今日約了黎忠卿談事他也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