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睿的嗓音散漫,但是任由誰都能夠聽出來裏麵暗藏著的兀定和不悅。
齊墨抿唇,淡淡的道:“我不是傳話筒,沒法幫祁少這個忙,有什麼話還麻煩祁少自己給奕歡說。”
兩個男人的眼神就這麼對上,不緊不慢,誰也沒有後退的念頭。
眉心微蹙,安寧從中調和,溫軟著嗓音:“北睿,我們下午會過來,現在還有點事,既然幼南沒有什麼事情,那我們就先走了。”
祁北睿麵色不變,不動聲色的輕笑:“好的。”主動的站起身來,略略的眯眸:“齊先生和莫少是多年的兄弟,也不知道他們的性情是不是和你與笙兒相同一般,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還真是可惜。”
說完,嘖嘖兩聲,任由誰都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
安寧眨了下眼,很認真的看著他:“相同,也不相同。”
“這就好比你和沃德奧斯是堂兄弟,你們的脾氣秉性也不相同一般。”
這般的話從安寧的口中說出來已經算是咄咄逼人了,祁北睿輕笑了一下,修長挺拔的身形在地上落下一片陰影,單手插在口袋中,眼眸輕輕的挑起,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尖銳:“阿寧很是維護齊先生。”
“自然,他是我的丈夫。”
祁北睿還想要說出什麼挑撥的話語,卻被安寧打斷了,溫軟的輕笑了兩聲:“既然沒有別的事情,我們就先告辭了。”
“慢走不送。”
祁北睿看著兩個人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病房的門開了又合,他走到魏幼南的身邊,溫熱的大掌摸了摸她的長發,嗓音恢複冷靜,還帶著點點的溫柔:“魏家的事情都解決了嗎?”
魏幼南抿了抿唇,輕輕的搖頭。
齊墨的司機就在樓下等著,兩個人上了車後,齊墨朝著司機吩咐道:“回南墨別墅。”
“是,齊先生。”
前後擋板慢慢的升了起來,齊墨伸手將安寧環在了懷中,嗓音帶著點低沉:“剛剛祁北睿是在挑撥我們。”
“應該吧。”安寧嗓音一如既往的溫軟沉靜:“可能是因為你和莫奕歡是兄弟,他因著笙兒的事情對莫奕歡不喜,自然而然的將這樣的情緒遷怒到你的身上。”抿了抿唇,看向齊墨那張英俊如斯的臉龐:“也不稀奇,畢竟祁北睿這兩天的煩心事比較多。”
先是笙兒車禍,又是被人刺殺,自己的女朋友還受傷了。
祁北睿心情煩躁也是正常的事情。
聽著安寧的話,齊墨倒是沒有發表別的意見。黑澤的眼眸緊鎖在了寧寧的臉上,薄唇勾著性感的笑意,大掌輕撫她的長發:“無妨,無論祁北睿怎麼挑撥,隻要我的齊太太向著我就好。”
剛剛的話真的很是暖心。
紅唇勾起來的全是笑意,安寧剛準備說什麼,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幹淨的手機屏幕顯示著很久沒有通過電話的上官皓的電話號碼。
安寧愣了愣,還是接了起來:“上官。”
“嗯,阿寧,這兩天有時間嗎?我們出來聚一聚好嗎?”頓了頓,上官皓的嗓音低了下去,帶著點愧意:“你也可以叫齊少出來,我為了上次的事情向你們道歉。”
上官皓的嗓音天生好聽,再加上他刻意加上去的溫潤和低沉,像極了情侶之間親昵的低喃,如果換做是旁人的話,恐怕早早的就答應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