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寧卻蹙了蹙眉,看了齊墨一眼,溫涼的嗓音響起:“抱歉啊,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我恐怕有些走不開。”
“就是因為發生的事情多,你才更需要散散心。”上官皓在電話那頭輕笑,黑眸深深夾雜著不喜不怒的表情:“不如就後天吧,後天我請你和齊先生吃飯。”
“不用……”
“那就這樣,我先掛了。”
立刻,電話裏傳來了“嘟嘟嘟”的忙音,安寧的臉色冷了冷,將手機收起來,仰臉:“上官說要請我們吃飯。”
“是嗎?”齊墨挑眉,看著她素淨溫淡的臉,薄唇微抿:“但是我不喜歡。”
“我也覺得沒有必要。”安寧輕輕的歎了一口氣,身子窩進了齊墨的懷中,素白的小手隨意的把玩著他襯衫的扣子:“但是他強烈的要求,而且有些太多想要我們赴約了,總覺得好像要有什麼事情求我一樣。”
抿了抿唇,不管怎麼樣,安寧都覺得心中不安:“老公,你能幫我查查上官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頓了頓:“畢竟現在的事情多,我不想節外生枝。”
“好,沒問題。”
大掌摸了摸她的發,齊墨答應了下來。
原本隻是好心,隻可惜,最後的結果不是安寧和齊墨想要得到的。
下午的時候,祁北睿從美國請來的腦科專家便到了,安寧過去一看,瞬間就笑了。
“安小姐?沒有想到能夠在這裏見到你,還真是幸運的很。”
安寧的眼眸也亮了亮,主動的握住她伸出來的手:“你好,貝拉米,我也很幸運能夠再次見到你。”說著,朝著貝拉米的身後瞧了瞧:“怎麼?茱莉亞沒有跟在你的身邊嗎?我還想要見見那個乖巧的小姑娘呢。”
貝拉米和茱莉亞,就是安寧在飛機場幫助的那對走失的母女。
原以為隻是在美國飛機場的一次見麵,安寧也清楚貝拉米是醫生,卻沒有想到她是美國赫赫有名的腦科醫生。
一提到茱莉亞,貝拉米整個人的氣質都溫柔了下來,搖了搖頭:“茱莉亞跟著她爸爸呢,而且這次在西城區的時間長,我怕她身體會不適應這邊的氣候,就沒有帶著她過來。”
祁北睿的視線在她們兩個人之間打著轉轉,散漫的嗓音帶著幾分笑意:“你們認識是嗎?”
“對。”
安寧點頭,簡單的將當年的事情說了一遍:“這也是巧合,我從來都沒有想到能夠在這見到她。”
有著安寧這層關係,貝拉米更加盡心的幫盛笙兒檢查了一番,看了看她的腦部CT片,一身白大褂帶著嚴肅的氣息:“盛小姐的情況不算很嚴重,但是失憶並不是做手術能夠矯正的,你們最好帶她去熟悉的環境居住,來刺激她的記憶。”
頓了頓:“至於她腦部其他的問題,我可以幫你們搞定。”
“那就麻煩你了。”祁北睿認真的點頭,能夠看得出來,他很重視盛笙兒,以往懶散的嗓音依舊噙著幾分漫不經心,可是卻低沉嚴肅。
“這是我應該做的。”貝拉米將手中的病例放了下來,單手插進白大褂中:“我這兩天會給盛小姐安排出來手術方案,到時候我們可以再討論一下。”
“沒有問題。”
貝拉米一下飛機就來了醫院,整個人風塵仆仆的,現在事情差不多落定,自然而然祁北睿派人將她送到早就定好的酒店休息。
安寧和齊墨也跟著離開了,並在第三天參與了手術方案的製定,貝拉米不愧是美國最有名的腦科醫生,為盛笙兒製定的方案是效率最高,失敗率最低,後遺症最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