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地下車場的香豔(萬更)(1 / 3)

她定定的看了他一會兒,卻見他悠然起身去浴室了。

若有所思的坐了會兒,手機來回撥弄,一直沒給藍修打過去。她知道,藍修說讓八爺認沐寒聲當幹爹,必定以退為進,幹脆那樣說,能打消沐寒聲可能生氣的疑惑。

可沐寒聲如此精敏,誰知道背後怎麼去查?

可他做事滴水不漏,每天跟他在一起,他做什麼都察覺不了分毫,看來她唯一能做的是給他找事做,繁忙到沒空理會這件事。

沐寒聲從浴室出來時,她特意給準備了一杯紅酒,自己已經躺回床上,沐寒聲見了,薄唇微勾。

擦了擦頭發,不經意的一甩,三十幾的男人,散發著說不出的魅力。

放下毛巾,他已經往床邊走了,指尖撚著那杯酒,見了她手裏的資料,倒是皺了一下眉,“生著病,就別操心公事。”

修長的手臂一伸,將她手上的資料抽走,順勢與她倚靠在床頭。

傅夜七也不惱,隻是轉過頭,“從DL接手的項目,我還是不放心,改天跟你去項目基地看看?”

這忽然的要求,讓沐寒聲側目,那種地方,不是她該去的,被沐欽盯爛了的項目,安全隱患是個問題,況且當前存在法律糾紛,掌控不了工人們的情緒,他自己去沒問題,帶上她,做的工作就繁複了。

而她要的就是這個,讓他越忙越好。

不見他說話,她再次道:“或者,你若是有別的事忙,我自己去看看也行,畢竟關係到北鬥星。”

知道她是個負責之人,既然這麼提了就不會輕易罷休,“行,我去安排,把當前暴露的問題先處理完。”

她點頭,接著又提了另一個,“連邦的項目,不會因為這個而拖延進度麼?上一次出差沒帶我,最近這次落不了吧?我好歹還領著薪水,總不能坐地白吃……”

她說到這裏,沐寒聲忽而微微彎起眼角,峻臉側著,“讓你在家養病一天,盡想這些事了?”

她也坦然的點頭,“有什麼辦法,蘇曜競選的事跟我也有關係,我本身就忙,結果還給你簽了一年賣身契,哪有資格閑著?”

怪他?

沐寒聲略微擰眉,略微自責,但對她,當時也著實沒了別的辦法。

酒杯微微搖曳,好半天,他才抿了一口,看似漫不經心的建議:“外交部就夠忙,還得為我當翻譯,北鬥星裏既然有齊秋落,你為何還跟著操心?公司實力的確不弱,但於你,似乎沒多少用處,杜崢平給你的薪水不夠花?”

她忽然有點後悔提到北鬥星,顯然,沐寒聲竟把主意打到了北鬥星上。

“外交部的薪水是不錯,但也有退休的一天,以後我總得有收入保障不是?”有個自己的企業,無疑是最好的。

沐寒聲嘴角微動,隨便置辦幾分保險,就有這個功效,何必開個企業勞心費力?

可他沒說出來,反倒若有所思的點了一下頭,還順著她的思路低低的道:“照這麼想,我最近似乎要焦頭爛額,兩邊項目都忙,還想著擠出時間去度假……”

“自然也去。”她看似淡然的接話,把時間擠得滿滿的,“不過兩個項目,再加些瑣碎的公務,我也就忙幾件外交部的翻譯文件,關照關照趙霖,若是真的擠時間,也未必擠不出來,是不是?”

奇了!男人伸手放下酒杯,轉頭一手擁了她,無聲低笑,“生病一天,倒是把你病通了?”

一直不鬆口跟著度假,今天如此爽快?

她抿唇,清絕的小臉,學了他的滴水不漏,隻是美眸微抬,“你最近對我那麼好,我總不能太不識好歹。”

沐寒聲淺笑,低眉,那雙清澈的褐眸,一點誠意的影子都沒有,他卻笑得欣然。

不過有一點,傅夜七說真的,他最近對她,極好,除了那兩次不太符合他身份和處事原則的‘懲戒’。

他杯裏的紅酒隻剩幾滴淡緋時,男人終於起身,給了所謂‘她今晚的任務’——口頭翻譯法文傳真。

確實隻用動嘴。

“你想哪兒去了?”男人立在床邊,看著她略微的顎愣,深沉的臉,帶了幾分意味。

抿了抿唇,傅夜七沒抬頭,鑒於他前幾天的爛欲,她著實想歪了,卻也一臉淡然,“開始麼?”

沐寒聲沒說話,她便起身拿了一根發帶把頭發束上,這是她的習慣,工作之際總要把發絲束起來。

她纖瘦,身體底子差,可唯獨頭發長得格外好,烏黑柔順,發絲比一般人粗,都說這樣發質的女子夠倔也夠骨氣,看來不假。

沐寒聲擁了她,將兩個人裹進被子裏,倚在床頭,英峻的臉上滿是溫爾。

“嗯,可以。”他才低低的一句,堅毅的下巴抵在她白皙的頸間,發絲束起來了,卻留了一片清香。

她青蔥指間捏了一支筆,動筆之前,問了一句:“勾勾畫畫,可以麼?”

“嗯。”他根本沒有心思,隻從鼻尖低低的哼了一句,和她的認真勁兒完全兩個畫麵。

她把第一頁一字不落的看了一遍,把重要的時間和規則劃了出來,開始翻譯。

翻譯了半篇後,問了句:“這都是跟法方協商好了?”

……

身側沒有傳來男人低聲的回答,卻是頸間的呼吸逐漸溫熱,也逐漸均勻。

她側目,見他棱角五官安然抵在她肩頭,鷹眸闔著,印著兩排還算濃密的睫毛。

“沐寒聲。”她有些氣,自己翻譯了半天,倒成了他的催眠曲?“你沒在聽,那我不翻了?”

原本也沒想讓她工作,隻是他最近很累,想這樣安靜的擁著她,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這會兒,聽她略微生氣了,男人才眯起眼,嗓音富有磁性,“在聽,都協商好了,你放心,我不吱聲,你往下翻就好。”

半信半疑,她隻能轉回頭繼續。

但因為這個插曲,沐寒聲倒也睜了眼,一條縫透著眼底的幽暗。

“這個發帶,是不是用了好幾年?”冷不丁的,男人低低的一句。

他一說話,呼吸灑在頸間,薄唇若有似無的擦過她耳際。

敏感,酥癢,她柔眉微動,往一側稍微躲避。

轉而才想他的問題,抬手摸了一下發帶,兩三年?似乎是的。

“我沒回來時,就見你用它束的頭發。”沐寒聲依舊抵著她的肩頭,低醇的嗓音,“是不是?”

他沒回來時?

傅夜七記不清了,但算算時間,這是結婚第二年沐戀送的發帶,一共一雙,她換著用。

“你怎麼知道?”她低低的,隨口一句。

問完,卻想起了他說經常在今夢見到她進出嘉璽。

果然,沐寒聲一手漫不經心的摩挲著她的發帶,質量上乘,倒不顯得破舊,可他看著,莫名的心疼。

“但凡早上去嘉璽,你定是出門走得急,到了嘉璽門口才會把頭發束起來。”

她忘了是不是這樣,但談事情之前,總習慣把頭發束起來,是真的,也許是有那麼一次碰巧讓他見了。

對此,她淡淡的一笑,“還翻譯不?”

沐寒聲挪了挪抵著的下巴,答非所問的一句:“就因為知道你有工作前束發的習慣,所以給你定製的簪子,現在極少有人用,這才特別,與你匹配。”

她哪怕簡單將頭發挽上,簪子一插,極美。

傅夜七握著鋼筆的手緊了一下,心底細細密密的棉麻,道不明不真切。

隻得輕輕一笑,“簪子那麼貴重,當藏品再好不過,那麼金貴的鑽,就糟蹋在我頭上?”

“什麼叫糟蹋?”沐寒聲不樂意了,將她指間的資料和鋼筆都抽走了,“不給你,放在任何別的地方,那才是糟蹋。”

沒有回應他的話,她隻是抿唇“不翻譯了?”

沐寒聲搖頭,轉手將她裹進懷裏,“說會兒話。”

可她不說話了,想著奶奶今天說的話,她有自己受過的苦,沐寒聲也有,看著自己的母親整天寡語淒然,又看著父親風流不歸,對一個孩子,是極大的傷害,這一點,她很慶幸父母無比恩愛。

沐寒聲對他的父親,一定談不上喜歡,不知道這和他討厭蘇曜,有沒有必然關係?

她沒敢問,隻看似自然的接了剛剛的話頭,摘了發帶,道:“這還是戀兒送我的禮物,是不是太年輕了?”

不,他搖頭,“你要站在沐戀身邊,也跟她一般大。”

她一笑,“那這麼說,我跟你站在一起,豈不是顯得你年長?”

發現自己給挖了個坑,沐寒聲瞬間變臉,“嫌棄誰老?”

她抿了唇,忍了點點笑意,“沒有,也就比我大八歲,人家老牛啃嫩草怎麼也得十多歲……”

她的話沒敢繼續說下去,因為某個男人一雙幽暗的鷹眸虎視眈眈的盯著她,隻得不乏討巧的一笑,身子往下梭,“睡吧!”

“早了吧?”男人一本正經的反對,抬首掃了一眼奢貴的時鍾。

“病人早睡的好,再說……”能跟你在家演戲就不錯了,床上就免了,可她沒把這話說出來,於他的好,顯得有些沒良心,隻道:“戀兒還在隔壁呢。”

“這宅子沒別的優點,隔音極好。”沐寒聲英眉微動,一張深沉的臉滿是認真,卻點的直接。

一個二十七的女人,和一個三十五的男人,竟然如此大喇喇的討論這個問題?真是無聊。

實在沒忍住,她瞪了一眼,轉身裹上被子,以靜製動。

許久,才覺得他靠近了,卻很安分,手臂環過,穩穩擁著,入眠。

傅夜七這一病,在玫瑰園住了不短的時間,正好避過蘇曜競選的風波,又正好分著沐寒聲的心,把他大半的時間都花在了玫瑰園裏,沒空去查很多事。

安玖泠懷孕三個月有餘了,老太太主張去了卓繼那兒做個全麵的胎檢。

倒是老太太沒說什麼,而安玖泠要求卓繼看看是男是女,她生過孩子,三個多餘就能看出來了。

對此,老太太也點了頭。

傅夜七無事,也跟著去了,沐寒聲自然隨著她去,等著安玖泠的檢查結果,她倒也一臉溫和,時而若有所思。

許久,卓繼帶著安玖泠的B超出來了,麵帶微笑。

“恭喜老夫人。”卓繼恭敬的聲音,“看這數據,應該是個男孩!”

陸婉華也不至於太偏心,慈愛的笑著:“好。”握了握安玖泠的手,“好好養著,有什麼需要的,讓欽仔去辦,想要什麼,也可以跟奶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