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趙霖五官都扭曲了幾分,眉宇擰起。
差點把他的腰坐斷了!
低低的咳了兩聲,“你先下來。”
沐戀居高臨下盯著他,好一會兒又板下臉,最後一臉失落,鬆開他。
這回卻是趙霖忽然止住她,“怎麼了?”
沐戀低眉,情緒一轉眼低得不行,搖了搖頭,淡淡的一句:“沒事,我要回去了。”
趙霖皺起濃眉,一手扣了她的手腕,盯著她低落的表情。
蘇曜果然是她這裏不能提的存在。
“你、你捏得很疼!”沐戀忽然出聲,好看的眉已經皺了起來,掰著他修長的手指。
忽然趙霖一用力,把她拉了下去,直直的跌在他胸口,雙手還沒來得及撐,唇就被封住。
趙霖是個溫柔沉默的紳士,但隻要是他想做的事,從來就不會含糊,也不墨跡。
一手扣著她的臉,一手輕輕按著她的腰不讓她滑下去,親吻從最初的拙劣到現在的嫻熟誘惑,呼吸燦烈的劃過她的鼻尖,灼熱輕顫,一不留神就被他鑽了進去。
雙手卻老實的放著。
沐戀被吻得喘不過氣,抓著他胸口的手摳得很緊。
趙霖終於鬆開她,看著她憋得一臉通紅,麵色溫和無異,說出來的話帶點無奈和寵溺:“用嘴吻用鼻子呼吸,不知道?”
這種事被他這麼赤果果說出來,沐戀瞪了他,“你管我!”
趙霖鬆了手,一手靠在沙發上,一手枕著腦袋,好像看她蹬鼻子上臉的生氣是一種樂趣。
“哪兒去?”看她起了身,才納悶的問了一句。
沐戀小嘴略微撅著,“回去值班!”
趙霖一蹙眉,淡淡的戳穿,“我都問過了,這周你沒值班。”
沐戀腳步頓了一下,轉頭揪氣漂亮的眉毛微揚臉,“打探這麼清楚?跟誰問的,肖小賤?”
聽她把人家名字改成那樣,趙霖倒是勾了勾嘴角,“不是,問的你們組長。”
沐戀瞥了他一眼,繼續往前走。
趙霖終於從沙發起身,幾步追了過去,“生氣?”
“不生氣啊。”沐戀輕巧的一句:“我這是給你和肖小賤騰時間,人家說不定一會兒就來電話了。”
然後清了清嗓子,模擬那女人的聲音,“喂?哎呀趙科長~我手裏這份文件我怎麼也翻譯不好,不然你在線指導我一下,可以嗎?拜托啦~”
沐戀說完自己都打了個寒顫,“我就不明白,人肖筱姐家一個大影後看著多舒服?再看肖小賤,怎麼都不順眼!”
聽著她那麼寒磣肖幽,趙霖忍不住笑了,“因為人家隻是表姐妹,不是親姐妹,像不了。”
沐戀扯了扯嘴角。
趙霖握了她的手,“肖幽也沒說跟你搶人,你這麼急?”
“誰怕她搶了?”沐戀忽然揚聲,把手抽了回來,從上到下掃了趙霖,“就你這樣的?誰要我給她阿彌陀佛,買一送十!”
等她想走,趙霖輕輕環了她,“我怎樣?”
溫柔紳士,成熟穩重,也算英俊內斂,除了沒有顯赫的家世背景,已然是無可挑剔。
沐戀不屑的癟癟嘴,掰著他的手指,“我要走呢!”
正巧,趙霖的電話還真響了。
他眉目微動,貼著她耳際,“乖乖的別亂動。”
騰出一手從西褲兜裏掏了手機,皺了一下眉,還是接了。
“喂?哎呀趙科長~”
“噗!”沐戀惡寒的沒忍住,愣是被她一個字不差的猜著了,笑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不想跟他一起聽,趁機從他懷裏逃了出去。
趙霖捏著電話,濃眉微皺,看著逃走的人又皺得緊了點,朝她招手不準她往門邊走。
沐戀哪會聽,幾步到了門邊,換了拖鞋一溜煙就走了。
站在門口的趙霖看著她逃得不亦樂乎,無奈的笑,聽著電話女人尖柔的聲音,又忍耐的閉了閉眼。
沐戀已經開車走遠了。
……
小半月都沒過,衛子謙和肖筱被逼著見了幾次麵。
肖崇心再見到衛子謙,多了幾分熱情,連肖筱都對她爸刮目相看,“爸,您不是一輩子不附和討好麼?”
肖崇心對著女兒“嘖!”了一下,然後對著衛子謙握手,“這次的事,要多謝你。”最後還不吝嗇的補了一句:“果然是後生可畏了!”
衛子謙在圈中的名聲是有目共睹的,不過隻聽別人說,多半有誇大其詞的嫌疑,這一次肖崇心是親身體會。
趙維為人怎麼難對付,他更是清楚的。
肖崇心這人說話直。
“我呢,就這麼一個女兒,衛先生若是中意,隻要小女有心,肖某自是欣慰的。”
“爸!”肖筱驚得盯著他,就這麼把她給賣了嗎?
她剛拿了影後,五屆影後的夢還沒圓呢!國外市場剛打開呢!
可惜肖崇心根本不搭理她,平時一臉嚴肅又刻板,跟衛子謙聊起來沒完沒了。
衛子謙轉頭看了一眼肖筱耷拉著的無奈,也隻是儒雅的一笑,溫和敬重的和肖崇心聊。
不過對於他和肖筱的事兒,他基本從來不會主動提及,除了優雅和紳士,也沒多少表示。
肖筱在一旁很無聊,她最近國內沒戲,隻有兩個通告,比較悠閑,可是七姐不在,秋落也不在。
掏出手機,剛給意大利那頭的人打過去,猛地反應過來有時差,立刻又掛了,百無聊賴的抿酒。
……
意大利春景正好,閑遊街頭已然是左手鮮花怒放,右手波光瀲灩,怡情至美。
蘇曜右手不好使,但喜歡經常帶她出去走走,時間不長,但她的心情轉好。
“街頭拍照。”蘇曜頷首看了看不遠處手握相機的男人。
男人正好舉著相機對準了她。
“哢擦!”定格,男人捏著照片微微甩了甩,自顧滿意的笑了,才走了過來。
她還沒反應過來,照片就到手裏了。
長裙微擺,她正撩著長發,隻看得到半個精致的側臉,若隱若現的微笑。
聽那人由衷的讚美著,可她聽不懂。
蘇曜聳了聳肩,“土語,我也聽不懂!”
不過蘇曜給了錢,把照片留下了,還愉快的和那男子握了握手。
拿著照片,她淺笑著歪了腦袋,“看這樣子,我以後要是揭不開鍋了,還可以在意大利街頭賣藝?”
蘇曜好笑的撥了她的腦袋,“賣藝也輪不到你!瑾兒還舍不得你出攤呢,他也比你多才多藝。”
“你這麼直接打擊人?”她故意戚著眉毛。
蘇曜隻是不客氣的挑眉,問:“餓不餓?”
有點。
不過,出來這麼久,她隻給瑾兒打過一次電話,忽然提起來,就忍不住想打電話了。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
“媽咪?”沐司暔清脆的童音,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多了幾分定然。
她心頭溫軟,努力笑著,“瑾兒,在幹什麼?”
“準備睡覺呢,可是老沐還沒回……哦回來了!”沐司暔把話說到一半,忽然聽到了車聲,立刻轉了話音。
傅夜七愣了一下,抬手看時間,她竟然忘了那邊是夜晚。
“媽咪,老沐好像又喝多了。”沐司暔類似捂著話筒的無奈,滿腔老成的歎息,跟他多操心沐寒聲似的。
“你……和他住在禦閣園麼?”她略微納悶,輕輕問。
小家夥從沙發上跳了下去開門,仰頭看著沐寒聲走進來,又指了指話筒,不讓他說話,然後轉身邁著步子往回走,“對呀,老沐最近總是喝醉,奶奶不放心,所以讓我過來監護他。”
監護?
傅夜七忍不住輕輕失笑,“瑾兒,那不叫監護,那是陪伴。”
“就是監護。”沐司暔回到沙發上,小腿一盤,講得頭頭是道,“老沐一喝醉就不懂事,還不如我呢,是監護不?”
她的笑意逐漸淡下來,略微皺著眉,“他經常喝醉麼?”
沐司暔點頭,“最近都這樣啊,不知道是不是工作太累了。”說著他看向那頭的沐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