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後的滋味並不好受,蘇懷染揉了揉太陽穴,輕手輕腳地走向廚房裏。
泡好的蜂蜜水用保溫杯裝起來,再做好早飯。
她回到二樓準備拿起自己的衣服離開。
下了兩天大雪的雲城終於放晴,溫暖和煦的光線從陽台處灑進來,她忍不住推開門在陽台上多待了一會兒。
太久置身於黑暗中的人就是如此,溫暖是一種奢望。
忽而間,蘇懷染的手機響起,她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江潯安。
她看著那閃爍的名字,忽然覺得身上的陽光驟然消失的幹幹淨淨,渾身發涼。
按下接聽鍵。
她剛出聲,就聽見電話那頭的男人低沉的聲線傳來,“給你三分鍾,下來。”
彼時的她站在陽台上,卻下意識地往裏麵倒退了幾步,那種被監視的羞辱感再次湧上來,將她的自尊擊潰。
蘇懷染拿起衣服下樓,走到客廳的時候看了眼沙發上的梁慕,慶幸他到現在也還沒醒。
……
不遠處有一輛黑色邁巴赫靜靜停著。
江潯安看著往這邊走來的那抹身影,那雙幽深的眸子裏暗沉的可怕,有著勢在必得的孤傲,也有嗜血的殘忍。
永遠不要試圖去激怒一個早已失去理智的人。
奈何蘇懷染卻始終沒有做到這點,而為之嚐盡苦頭。
她認得他的車,站在副駕駛座位上停頓了幾秒,手放在門把手上隨即打開車門坐下。
四目相對間,僅僅是一秒的對視,她看著江潯安幽深無瀾的眸子,像是把殺人不見血的刀,霎時間痛的她幾乎呼吸都不能夠。
驀然間,江潯安扯過她的肩膀將她緊緊鎖在自己身邊,手掌扣在她的後腦,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她的掙紮牽製住,薄涼卻又狂亂的吻壓上去……
他並不在意她願不願意,隻是遵循本能的yu望肆意啃咬,激烈而憤怒。甚至連呼吸的餘地都吝嗇於給她,聞到從她身上傳來那不熟悉的沐浴露氣息更是讓他的動作顯得越發狂亂。
天旋地轉間,身下的座椅被放平。
蘇懷染被他突如其來的瘋狂嚇得臉色發白,抵在胸前的手腕也被他捏的生疼。
他開始扯她的衣服,抽絲剝繭般除掉她身上厚重的外套,手掌從毛衣的下擺沿著她的腰線探進去。
男人指尖的微涼讓她打了個寒顫,她緊緊咬著唇瑟瑟發抖任由他為所欲為,像是被釘死的蝴蝶再也無力掙紮。
或許是她眼裏的悲戚和害怕讓他還或多或少有些憐憫,也是他僅存的理智……
江潯安鬆開她,眸底的風暴褪卻隻剩下一片平漠。
她迫切的坐起來,本想大口呼吸卻開始咳嗽起來,本來就是傷寒未愈,咽喉處痛的像是撕裂一般。
男人的眼底霧霾濃重,視線的焦點不知落在何處,耳畔隻剩下她劇烈的咳嗽聲。
很久之後,她平複好自己,抬起通紅的眼眸看著他的側臉,嗓音沙啞:“你知道的,我和梁教授不會有什麼。”
他並不看她,隻是發動引擎專注眼前的路麵,直到他的手背上傳來一陣溫熱柔軟,是她的掌心疊放在他的手掌上。
這個動作帶著刻意的討好,而她的手掌卻在微微發抖。
她低聲說:“現在的你,讓我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