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幾年前花顏繡坊的火爆程度,很怕等其真的起來了,到時候排隊都排不上了,左右她們又不差錢。
獨孤雪嬌笑容滿麵,點頭答應,並讓流星用小本子把這些人的名字一一登記。
以後她們就是花顏繡坊最尊貴的客人了。
俗話說,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
花顏繡坊還未真的盤活呢,她們便心甘情願提前支付定金,可見是真心實意。
而且有些老顧客,獨孤雪嬌還認識,以前她還在涼京的時候,便有一本貴客的花名冊。
對這些對花顏繡坊不離不棄的人,她還是很有好感的,自然願意給她們一些優待。
原本是珍太妃的生辰宴,結果到成了花顏繡坊的宣傳講座了。
獨孤雪嬌有些歉意地看向珍太妃,誰知她不但不在意,還讓把她的名字也添上去。
“花顏繡坊確實有這個實力,本宮能成為你們的貴客,每個季節都能穿上最時新的漂亮裙子,是幸事。
當年花顏繡坊火爆的時候,就算是本宮出麵,有時候也搶不到一條限量款裙子啊。
本宮這是未雨綢繆,提前投資,嬌嬌千萬不要覺得抱歉,反而是本宮占了便宜。”
獨孤雪嬌聽她如此說,心裏十分感激。
錢夫人拉著珍太妃的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那眼神簡直就是在看自家兒媳婦。
即便一句話沒說,表情也說明了一切。
都是自家人,客氣什麼。
獨孤雪嬌有些哭笑不得,剛收回視線,就被君采昭拉住了手。
“嬌嬌,我也要,趕緊把我也加上。”
君采昭一邊說,一邊還隔空跟錢夫人對視了一下,火花四濺。
一直安靜地坐在珍太妃身邊的君梓茗眼珠子轉了轉,屁股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卻依舊高昂著頭,一副高不可攀的樣子,半天沒開口。
珍太妃就她這一個女兒,又是看著她長大的,她那點小心思又怎會不知。
見她那別扭樣子,幽幽歎息一聲,以自己的名義,把君梓茗也加上了。
美其名曰,要母女倆一起做衣服才好,也省的宮人麻煩。
君梓彤坐在邊上,擼了兩下貓,又看了獨孤雪嬌兩眼。
琢磨了一會兒,也笑著朝她點頭,說是要預定兩套夏季穿的裙子。
獨孤雪嬌深深看她一眼,越發不懂這個表姐了,說好的有仇呢?
正是一片和諧熱鬧,歡歌笑語,忽而傳來一聲尖細的嗓音。
“太後娘娘駕到。”
之前大家討論的太熱鬧,都差點忘了還有一位壓軸出場的貴人呢。
宮裏最尊貴的女人。
敞軒裏的人都跪下行禮。
“太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獨孤雪嬌跪在地上,額頭貼地,許久沒有等到讓起身的聲音,耳邊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視野裏多了一片寶藍色衣角,邊角用金線繡著栩栩如生的鳳凰。
“起身。”
眾人膽戰心驚地跪著,終於等到這兩個字,才慢慢地站了起來。
沈卿婉穿了件寶藍色長袍,上麵繡滿鳳凰,刺繡像浮雕一樣在衣服上凸出來,可見做工不一般。
更惹人注目的是,每隻鳳凰的口裏都綴著一串約兩寸長的細珠,真真是華貴的珠光寶氣。
獨孤雪嬌站在眾人之間,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
未見的時候,心情還有些複雜,不知是期待多一些,還是痛恨多一些。
現在見了,反而十分平靜,甚至連心跳都未加速,反倒像是舊友重逢。
她看著那個被眾星捧月的女人,剛一出現,就成了新的焦點。
沈卿婉的樣貌沒怎麼變,畫鸞刺鳳,容光奪魄,卻比之前多了上位者的雍容華貴。
尤其是那雙眼睛,再也不複年少時的透徹,滿滿的都是算計和野心,即便被極力掩藏著。
珍太妃作為壽宴的正主,坐在了主位左側,沈卿婉便坐在主位右側。
兩人並排而坐,相視一笑,是慣有的虛與委蛇,各自不點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