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梓茗想了想,她說的很有道理,但是……
“但是,我母妃一件鳳尾裙,就擁有了整個四季,比我強多了,我也要一件這樣的,多拉風。”
夏冰和冬青徹底敗給她了,這就是無論如何也要去的意思了。
“行吧,你是公主,你說了算,但這次再被城門那黑臉包公抓到,看你怎麼跟太妃交代。”
神機營負責宮門防衛,每天都會抽調一隊人馬四處巡邏。
他們從來都是按照章程辦事,從來是隻認條例不認人。
兩人口中的黑臉包公就是賈離,過去幾年,雙方不知打過多少次交道。
就跟貓捉老鼠一樣,一個樂此不疲地往外鑽,一個風度翩翩地把人往宮裏送。
雖然賈離長得玉樹臨風,卻被這主仆三人送了個外號,黑臉包公。
明明臉上帶著笑,卻十分不近人情。
君梓茗一聽到賈離的名字,頭頂立刻冒煙,把絲巾又纏了幾圈,裹成一個球。
就這樣,貓著腰走了出去,悄摸摸地跟在著急忙慌出宮的貴婦後麵。
夏冰和冬青無可奈何,最後隻能妥協,腳步飛快跟了上去。
獨孤雪嬌在宮門口跟幾人告別,看到展思琦的時候,才想起來,之前就想問她個問題的,但一直沒找到機會。
趁著錢夫人跟侍郎夫人話別的空檔,抓著展思琦往旁邊走了幾步。
“四表姑,我問你個問題,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展思琦突然被她抓住,還嚇了一跳,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雙濕漉漉的黑眸滿盈著畏怯。
“什、什麼事呀?”
獨孤雪嬌看著麵前這張微圓的粉嫩可愛麵龐,笑了笑,生怕嚇到她,到時候表哥會來找她算賬的。
“其實也沒什麼,你不要緊張,我就是想問,你有沒有去過紅袖閣?”
展思琦楞了好大一會兒,小臉越來越紅,才有些不確定地問。
“紅袖閣是青樓嗎?”
獨孤雪嬌:……
我好像把別人的小嬌妻帶壞了,對不起了,懷熙表哥。
“沒錯,就是青樓,萬壽街上最大的那個青樓,你最近有沒有出現在那裏?”
展思琦的圓臉已經紅成了柿子餅,慌亂地搖腦袋,一副你不要瞎說的表情,都快急哭了。
“我、我怎麼會去那種地方呢……”
那就是沒有去過,看她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說謊。
可獨孤雪嬌當時去紅袖閣找龐弘鳴的時候,明明瞥到一張臉,難道真是自己看錯了?
她摸摸展思琦的頭發,淺淺一笑。
“別害怕,我就是突發奇想問一問,大舅奶奶找你了,快走吧。”
說著,將她往馬車那裏推了推。
錢夫人往這邊看,再次問了一遍,還有些不死心。
“嬌嬌,真不用我讓煥哥兒來接你嗎?”
獨孤雪嬌現在一聽到展景煥的名字,就渾身發毛,趕緊搖頭。
“不用了,大舅奶奶,我還有些事,要去別的地方一趟,改日在登門看您。”
錢夫人隻能垂頭喪氣地進了馬車。
獨孤雪嬌目送著一行人離去,轉身朝另一邊走去。
流星和黎艮趕緊跟了上去。
涼京,教司坊。
柳素纓剛進了大門,便拉著雲裳朝裏屋走去,待門合上了,當即轉身看著她。
指尖在傷口上劃過,臉上滿是心疼。
“雲裳,你還疼嗎?是我……”
她的話還未說完,雲裳已經打斷了她。
“姐姐,你說什麼傻話呢,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還能不知道,你這都是為了我好。
若不是你扇我一巴掌,那個毒婦怕是要親自上手,她那長長的指套一劃,我的臉也不用要了。
再說了,她那點伎倆,我早就習慣了,遭點罪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柳素纓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愁苦。
“我總覺得今日與平常多有不同,太後她似乎有心要對付你,不止是羞辱你那麼簡單。
你可曾想過,龐老太太為何突然發瘋,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失心瘋一樣,她們還是母女。”
雲裳麵色沉了下來,眼底寒光一閃。
“還能是為什麼,肯定是那杯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