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麼個弟弟啊。
等等!
這麼弟弟也不對的,好嗎?
範良極看了看五大三粗的韓柏,自然也沒錯過他一臉被雷劈過的神情,再看看理所當然出這麼一番顛倒陰陽話的顧魔種,深刻懷疑起這個魔君是不是腦子不好哇。
韓柏整個人也不是很好,他吭哧半隻吭哧出一句:“遺腹子?”
不是他知道的那個大家都知道的‘遺腹子’吧?
顧魔種沒有立刻言語,而是繼續剛才被範良極那支煙箭打斷的動作,伸出白嫩的手隔著衣服按在了韓柏的腹部上。韓柏全身一顫,這並非是因為顧魔種的觸碰讓他無所適從,而是體內魔種產生的激流倏地攀上最高峰,但這一次魔種的蠢蠢欲動帶來的不是像過去幾次那樣的烈火焚燒感,反而是一種讓韓柏以為他的心髒會蹦出來的歡欣雀躍感,在韓柏想要去按住胸口時,那激流忽又消失,了無痕跡,回複了先前的模樣。
韓柏知道有些難以理解的事,已經發生了。
然而饒是有赤尊信留給他的部分記憶,讓他的頭腦也得到了升華,可韓柏還是無法清楚那到底是什麼事。
顧魔種收回手:“弟弟已順利著床,韓嬸你明明能感覺得到的,不是嗎?”
韓柏腦子有劈裏啪啦的火光閃過:“你不會是在魔種吧?”
顧魔種目光竟然柔和下來:“我相信韓嬸會是個好母親的。”
韓柏:“……”
範良極:“!!”
範良極在旁邊是聽得雲裏霧裏的,可韓柏的反應不太對啊,他肚子裏竟然真的有貨還是怎麼的。範良極作為黑榜第五名,而且作為一個隱藏和盜聽術下聞名的老家夥,他所知道的奇聞軼事著實不少,但絕對沒有現在聽到的這種事叫他快跌破下巴的,這也使得他不確定道:“韓子,你是子沒錯吧?”
韓柏:“……”
韓柏當然是啊,而且如今他既已知道這魔君所的“遺腹子”是他體內的魔種,那韓柏就知道該怎麼反駁了,他看向對他態度親切起來的顧魔種:“你既然知道何為魔種,那你就是知道你們魔門道心種魔大法的。‘魔師’龐斑就是練了這門至高的魔門功法,他是由魔入道,卻不知道這門功法還可以由道入魔,而我體內的魔種便是由‘盜霸’赤尊信舍棄自身,將其精氣神化為魔種灌輸到我體內而來,根本就不是什麼遺腹子,也更不是你弟弟!”
範良極:“!!”
這次範良極的震驚是很正常的震驚了,他雖不知道道心種魔大法,但也知道“盜霸”赤尊信在三個月前和龐斑一戰後潰逃,從此不知蹤影了,可萬萬沒想到韓柏竟能和赤尊信扯上關係,更沒想到赤尊信和龐斑的關係比外人所知的更複雜。
麵對韓柏的一番澄清,顧魔種看韓柏的目光更為溫和。這很奇怪,即使顧魔種神情變化近乎於無,可不管是韓柏還是範良極都能感受到他態度的更為軟化,還真是叫人丈二和尚更摸不著頭腦。
“我都知道,”顧魔種開了口,“韓嬸你被少林派馬駿聲誣陷,被指謀害了長白派謝青聯,被押往黃州府死牢,在等待著嚴刑逼供至死時遇到了赤叔,赤叔躲避在黃州府是在躲避我爹,卻福禍相依的遇到了資質絕佳的韓嬸,進而達成了練他那門道心種魔大法的全部條件。這麼一的話,赤叔和韓嬸既是相識於微末,又是命運的絕佳安排,可以是生一對。”
範良極:“……”
‘盜霸’赤尊信被‘魔師’龐斑之子換做赤叔什麼的,怎麼就那麼叫人覺得無語呢。
韓柏:“!!!”
韓柏驚駭的卻不是顧魔種的稱呼,而是這魔君竟是將他這段時間的經曆知道地是那麼清清楚楚!要知道他現在因為和魔種結合後,相貌體形變得粗豪雄偉,再也不是原先在韓府被呼來喝去的韓柏了。更有這魔君自己也了,赤尊信躲避在黃州府死牢是為了躲避龐斑,而他也很清楚自己和赤尊信的關係,那這麼一來自己現在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