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梧和梵古的使者倒是正常,有趣的是那妖獸二族的使者,姐姐你是沒瞧見,那白…”細想一會兒想起名字來,“白翎妖氣衝天的樣子,還好有國師鎮場,才給他壓了下去!還有那個什麼…”
君挽桐想了想還是記不起名字:“就是獸族的,帝都雖然也有獸族,但大都保存了獸形,那樣完形態的倒少見,很是帥氣!”
完形態?記得見到樂正極時,還是留有獸的模樣的,一年未見,不知進步了沒有。
見她眉開眼笑,不禁揶揄她:“這麼帥氣嗎?不會把挽兒的魂勾走了吧~”
“才沒有!”君挽桐快速反駁,見她正笑著看自己,知道被她調笑了,哼了一聲坐到一旁。
但腦海中卻情不自禁地浮現那個男子的模樣,臉上不知不覺飛了道紅暈。
君念辭見她女兒嬌羞的模樣,想到任青歌,那個為她傾心的男人,不免八卦,
“挽兒有心儀的人嗎?”
君挽桐被她一問,一下戳中了心中的旖念,低垂著眼眸,把玩著狐狸的尾巴。
夜墨被她一摸急急跳開,逃遠一些看著小姑娘,若他現在是人形,隻怕臉色比她還紅。
“還沒呢…”
聽她小聲呢喃,君念辭惡向膽邊生,繼續逗著她:“過了及笄,挽兒便可待嫁了,若有喜歡的便去與夫人說,可別錯過了良緣啊~”
君挽桐心思單純,幾句撩撥那小臉紅得滴血,兩手撫摸著自己的臉企圖降溫。
抬眼見姐姐兩眼帶笑地看著自己,知她在逗自己,忿忿然道:“姐姐又逗我,你定了終身大事,便開始逗我了,帝君還沒下旨呢!所以姐姐也還是待嫁之身,咱們都是一樣的。”
君念辭倒沒想到她竟扯到了自己身上,眨眨眼:“怎麼能一樣,挽兒,咱們國家國風開放,你自小便有盛名,傾心於你的自然不在少數,之前是因著那一道旨意,如今沒了阻隔,隻怕不久,家裏的門檻都會被人踏破了~”
君挽桐見她還要說自己,還要待下去指不定說出什麼話,見墨玉在門外候著自己,便尋了借口逃了出來。
君念辭見人逃也似地飛奔出去,有些莫名其妙。
夜墨化為人形,見她茫然,笑她:“念兒這般說辭,倒像是個媒人了。”
尷尬。
原來是她說太多了。
任青歌此人,頗有手段,且有野心,挽兒不會是她的對手,若是在二人相識之前定了終身,以君家的威名,料他也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
但一想適才她一臉紅暈,君念辭心中又有不安。明日君府入宮,自然會有遇上的時候,那時不止任青歌,各國使者也會出現在宴上,她正是春心萌動的時候,與那群人扯上關係,隻怕是逃不開的…
但轉念又一想,有南柯在,隻怕不會輕易成功,自己想來想去也不過多此一舉,便也作罷。
瞧著幾日不見的夜墨,二人便出了君府,也瞧瞧熱鬧去。
街上的確熱鬧,隨意在繁鬧的大街上徜徉著,腳步輕盈。
陽光灑在綠瓦紅牆之間,飄揚著的招牌旗幟,粼粼而來的車馬,川流不息的行人,人們口耳相談的,便是今日的盛景,一張張愜意的笑臉,無不反襯出民眾對於泱泱盛世的自得其樂。
湊了熱鬧後,想著明日入宮,別了夜墨也回府早早休息。
被夏荷叫醒時,天還未亮,君念辭迷蒙著雙眼,任丫環在自己身上搗鼓,眾丫環瞧她睡眼朦朧的樣子,紛紛偷笑。
上了馬車,坐墊柔軟,君念辭又順勢睡了一覺,這一睡,便睡到了皇城內。
不斷入耳的樂曲,將人從睡夢中喚醒,睜開眼時,天光初亮,在夏荷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父親與夫人走在前麵,而她們三人稍稍落後,君洛繁瞧她強忍睡意的模樣,掩唇偷笑。
“怎麼?念兒昨日與周公下棋去了,這般沒有精神。”
一旁的君挽桐也笑她:“就是,姐姐在車裏睡了一覺,還沒睡足呢!”
瞧兩人神清氣爽的樣子,君念辭隻能暗暗歎氣。
家眷不可入殿,所以三人便先到了禦膳殿,殿內已有了眾多臣子家眷,君念辭瞧著,心道明帝真是大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