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些記憶。
這黑暗中,靜得可怕,隻有微弱的光一閃一閃地晃過,發著光的生物在黑暗裏自由行走。
君念辭眨著眼睛,任由這些生物在自己身邊遊蕩,現在,她已經能麵不改色地看著這些東西了。
隻是,越是習慣就越是好奇,南疏月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僅僅是繼承了她的血脈,便有著諸多奇遇。
伸出雙手慢慢上潛,探出頭的瞬間,果然又看見了那片碧海,站立在水麵上,看著那東西發出幽幽的光。
醒來的時候,冷意由地麵傳到身上,身體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那東西勒得緊,現在腹部還在隱隱作痛。雙手撐坐著直起身子靠在牆上,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是在一處石室中。
室內很昏暗,隻有不遠處的火盆中燃著一叢火光,才讓她看清室內的模樣,不大,對麵石床上躺著個東西,正背對著她,看不清楚。
看著床上躺著的不明東西,君念辭屏住呼吸,在沒弄清楚情況之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緩緩揉著肚子,麵對這種情況,君念辭已經習慣了,在心中默默呼喚夜墨。
“夜墨?”
得了白翎消息,正在錦王府內不停呼喚她的夜墨終於聽到了她的回應,不安的心終於放下一些,既然能回應他,至少沒有發生最壞的情況。
“念兒!”焦急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現在你在哪裏,我立刻來找你!”
聽他的語氣,君念辭暖暖一笑,知是慕臨淵己經找過夜墨了,便先安穩住他。
“夜墨,你先冷靜下來,不要著急,聽我說,我現在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夜墨怎麼可能不著急!看著對麵的白翎,心中又將慕臨淵咒了一遍,聽她說自己也不知道在哪裏,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好好好!念兒,我不著急,你現在怎麼樣,有沒有哪裏受傷?!”
除了肚子,也就沒其他的地方了,輕輕動了動身子,君念辭也感到奇怪,那妖物竟沒將自己吃了,而是到了這種地方,莫不是要把自己留著當儲糧?
“我沒事,隻是落了水,有些涼。”
借著淡淡的火光,細細撫摸著身側的石牆,觸感幹澀很是粗糙,一摸斷縫處,君念辭便知這建的時間不長,輕輕敲了敲,有聲音,看樣子還不止一間。
事不宜遲,君念辭直道:“夜墨,你去找慕臨淵,讓他查查都城有哪些地方新建了石室。”
“這地方建的時間不長,而且範圍不小…”
正說著,忽聽一聲響,君念辭警惕地轉頭,就見一處石牆打開,一名黑袍男子從石門處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什麼東西,見她醒著,將手中的東西扔了過來。
君念辭呆住,是妖族,不是妖物。
“換上。”
君念辭抖開一瞧,是一套淺色衣裙,她身上還是濕的,這是打算讓她換了?君念辭暗吸一口氣,不明白此舉意義何在。
“你是誰?”
江月見她滿臉警惕,嘿嘿一笑,取下黑袍,露出一張臉來,一道深深的傷疤橫跨在那張臉上,讓他的臉一分為二,看那樣子,似乎是新傷,讓人心驚。
江月見她被自己的樣子嚇到,倒也不隱瞞,直接報上姓名。
“江月。”
江月?君念辭不動聲色地看他,的確不認識。
從地上站了起來,“你我二人並不相識,為何劫我?”
“你不認識我,我卻是認識你的,君府的大小姐,未來的榮王妃,還有…”江月打量著她。
同她母親一般的相貌,此刻身上盡濕,勾出誘人的曲線,目光更放肆地放在她高聳的胸部上,笑得淫邪。
“南疏月的女兒,君念辭。”
君念辭被他那目光盯得惡心。
“不愧是她的女兒,像她!”
聽他口中的話,君念辭明白,這一切又與母親有關。
心中的那道謎團越來越大,看著這個男人,似乎就是關鍵。
“你認識我母親?”
“自然認識。”江月起身走過來上下打量,忽地湊到她身邊,嗅著她的體香,儼然一副登徒浪子。
“果然在你體內!”
忍下朝他臉上狠狠抽上一掌的衝動,現在敵強我弱,不能硬碰。
“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