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3 / 3)

帝後聽他這般下流之語,眼裏閃爍著無法遏製的怒火,身子因為氣憤而止不住的顫抖:“拿開你的髒手!”

“江月!”明帝再一次沉聲警告,深沉的眼眸中,透著曆經歲月的滄桑,冷靜道:“放了她,我做你的人質。”

這一聲,成功地將江月的視線拉過來放到他的身上,江月上下打量著他,好似在打量著一個物品,毫不意外地點道:“都說慕氏是有名癡情種,果然不假。你們人族還真是奇怪,一個莫名其妙的情字,就能讓你們死去活來。”

他伸手招了招,道:“你過來。”

“父君!”還未酒醒的慕臨淵看著父君踏出的腳步出聲呐喊,卻被他抬起的手止住。

慕宸冽暗中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低語:“相信父君。”

帝後看他步步走近,心頭一痛落下清淚,輕搖著頭:“晟旻,不要過來…”

明帝卻置若罔聞,一步一步走向二人,看著顏兒脖上的紅痕,眼中滿是著急心疼。

路浮笙在一旁看著,也長歎,江月說得不假,情字是慕家最致命的東西,抓住了這個,就等於抓住了慕家命脈。

也許這,就是慕家逃不過的劫吧。

江月看著他逐步走向自己,心中冷笑,一手推出懷中的女人,意念一動,放出領域,瞬間將明帝籠在自己的領域之中。

明帝見他放開顏兒,還未來得及將人抱住,眼前一陣白光,再看時,自己被帶到了一處白茫茫的世界。

這空間內隻有他和江月二人。

江月移步踏蓮而來,化作蛟蛇模樣,一張陰森恐怖的蛇臉,巨大的紅色蛇眼死死盯著慕晟旻,繼而揚起蛇嘴,口中滿是遺憾。

“急什麼呢?我的目標本就是你,你到自己先送上門來了。”

域外的幾人隻見江月推出帝後的一瞬間,二人便消失不見。

路浮笙飛身上前,將帝後虛虛抱在懷中,因這一難,她臉上泛起不自然的紅暈,猛烈地咳著,仿佛要將五髒六腑都咳了出來。

“母後!”

二人也飛身上前,看著她的模樣心中甚是擔憂,路浮笙在帝後身上點了幾處,止住她的咳嗽。

一旁的夜幽站在江月消失之前所站的地方,低下身子細細看著地上,半晌後起身道:“沒有陣法的痕跡,不是傳送。”

聽夜幽所說,路浮笙將人交到慕宸冽懷中,冷靜道:“江月非妖非人,而是南海的蛟蛇一族。據說蒼梧先帝所修的幻術就是由一條蛟蛇所啟發,他一定也是用了什麼幻術掩人耳目。”

細細感知著四周的變化,睜開眼看著夜幽所在的地方:“他們還在這裏。”

慕宸冽抱著昏睡過去的母後,同慕臨淵一齊將母後送到殿內榻上,慕臨淵為她蓋好錦被,輕輕撫摸著她蒼白的臉,眼中滿是心疼:“哥,母後不會有事吧?”

母後的病他一向是知道的,可母後不願他們擔心,自己也就裝作不知,今日一夜,慕臨淵看著江月劫了母後,才知自己大意了。

江月的目標,不是念兒!

慕宸冽拍了他的肩,“別說這麼不吉利的話,母後還等著抱你的孩子呢。”瞧他半醉不醉的樣子,放心不下:“你今日大婚,又喝了許多酒,還是在此處休息休息。”

慕臨淵起身,將酒氣逼出體外,恢複清明,道:“哥,你在此處守著母後,我去找個人來破了這江月的陣。”

事出緊急,天燼不修幻術,就算有人修了幻術,與江月相比隻低不高,慕臨淵沒有想到,大婚第一夜,便要求到丈母頭上去。

慕宸冽見他堅持,又逼出了酒氣,便也不攔著,隨他去了。

安頓好母後,慕宸冽將守在宮外的宮正長叫了進來,將禦佩賜給他,“去蘇家請蘇小姐進宮!”

又正襟道:“傳令下去,禁守宮中,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可疑之人,今日之事,若誰傳出一個字去,殺無赦!”

侍衛長領命出去,速速操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