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念辭搖頭,道:“當初在淩虛峰時,那妖獸花容給了我一塊玉佩,拜托我放到…”她想了想,記憶中的姓名有些模糊,“一位淩將軍的墓前。”
“淩將軍?”慕臨淵思索片刻,看了眼滿山的墓碑,領著君念辭走向西北角。
“你知道是哪位?”君念辭好奇地看向他。
“淩家的確出過不少能人,但能被封為將軍的隻有那一位了。”
二人一路走去,果然見眼前的墓比其它地方的大了不少,獨處一方,規格也比別處豪華。墓前碑上刻著淩氏一生,正是花容所說的淩顏墨。
“淩將軍雖是女子,但精通兵法,當年樓氏內亂,她隨著睿帝征戰四方,是少有的能夠留上史書的女將。”
君念辭從元戒中取出那枚帶有血痕的玉佩,放到墓前虔誠的拜了一拜:“這是花容托我帶給淩將軍的,若將軍泉下有知,也是他拜過了。”
拜完後,便繼續前往帝陵,帝陵在英陵之內,卻有結果守住,要進去不容易。
而兩人也沒有這想法,帝陵一封,就代表人已歸天,慕臨淵又怎會去打擾父母的安寧呢,所以便帶著君念辭在陵外跪拜三拜。
向陵訴說了近幾個月的變化,又告知了自己的打算,道完之後天色也暗了下去。
君念辭道:“這兩日我們便分開處理,三日後城外荒郊見。”
慕臨淵吻上她的唇,深吻之後,二人便分頭行事。
日暮時分,君念辭回了君府,君府本是安寧,下人見她回來,呼聲傳遍了府中,一時間燭光四起。
君洛繁披了外裳走出房門趕著去了大廳,一到才發現君挽桐比他更快,此刻正伏在君念辭懷中痛哭流涕。
君念辭輕笑著順著懷中女孩的氣,隻等她停下了才用手絹將她眼淚擦幹。
“乖,別哭了~再哭隻怕明天有人要掛紅杏了。”
君挽桐知她在笑自己,輕輕拍了下她,道:“姐姐好好地嫁個人怎麼還弄成這樣,今早聽哥哥說你回來時還以為哥哥是誆我呢!”
“怎麼會?”君挽桐笑問,摸摸她的小腦袋,“我當然會回來,這是家啊,我總會回來的。”
君洛繁卻聽出她的話音,讓下人退下,眼色複雜地看著她:“你什麼時候回來?”
君念辭沒想到君洛繁竟敏感如此,君挽桐還未有反應,一臉愣愣地看著自己,他便問了出來,隻得道,“我也不知道。”
君洛繁長歎,從袖中取出一物交給她:“這是前些日子由輪憶台那邊傳出來的消息,信上所言是真的嗎?”
一掃信上的信息,是紀琉灰傳來的。
那日後南疏月已經安全,但因自己的異動引得多方勢力前去窺探不止,不久後遠在天燼的君於飛趕到,眾人這才知道原來君府中的君將軍竟是沈家死去多年的人!
而真的君將軍卻在南海流連多年隻為尋得至愛消息。君念辭這時才明白,當初虛海中那個名叫尹少方的人是何許人也!雲子兮也是那時失蹤的,想來二人便是那時相認的吧!
苦笑一聲,原以為自己能將一切掌握但終是高估了自己,現在也想看了,各有規律自己又何必強求呢?
“是真的。”
“那你為何還要走?父母歸來家人同在,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在一起難道不好嗎?”
君挽桐這才聽懂二人的談話,小嘴一癟淚又落下來:“姐姐…”
“我並非非走不可,”她擦了擦君挽桐的眼淚,道,“隻是我也有自己必須完成的使命,哥哥,君家就交給你了。”
君洛繁早有意料的,晨間二人歸來時早已不似以往,他便有感應隻是未想到如此之快。
見她堅持,隻將君挽桐挽過懷中,對君念辭道:“我不會奢求要你如何,多回來看看吧,這裏始終是家。”
“嗯。”
君府這兩日真是前所未有的熱鬧,真正的將軍即將歸來,夫人也會回來,實在讓人欣喜,隻是這兩日二小姐一直纏著大小姐,讓眾人看了都不免掩唇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