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是聞所未聞此種醫治方法均是一臉茫然:“這……這換啥血啊?還一樣能活不?”
孫郎中下意識地看了眼雲曦道:“這法子可徹底根治毒性,但存在著危險。”
細細詳解一番好,兩老麵上露出遲疑之色。
“我那大侄子可醒著?不然你問問他?”
這家裏頭也沒人能拿注意了,事關生死他們也不敢下這決定啊。
在兩人躊躇不定是,較大的孩子低聲道:“我想試試,想救我爹……”
小女孩眼眶泛紅:“這個姐姐說了這方法早點施行爹爹才能有得救,我……我想試試。”
兩老人你望我望你。
小的也抹起了眼淚:“要試試,大爺我們要試試。”
孫郎中猶豫不決地將她拉到一旁:“你說這可怎麼好?我著實沒把握這鎮上也不見得多少郎中又把握……萬一,還有哪找相配的血給他?”
“我已經讓掌櫃的去找人了,老師我既然敢說便是有幾分自信成功,您若信我此次便放心看我做,如若今日胡掌櫃找來的人可行,那我敢保證明日成功機率會更大。”
孫郎中歎口氣:“我第一次接觸你這丫頭就隱隱覺得你與常人不同,沒想到竟能大膽至此,也罷了隨你去吧,老夫能有多少能力便助你幾分能力。”
雲曦臉上笑顏舒展開,接著開始投入緊張的準備中。
蕪元的毒會順著血脈遊走二三個時辰,她必須抓緊時間。
胡先亭按著雲曦的要求找來十三個壯漢,雲曦一一采了他們的指尖血用專門配置的藥水與病患配型。
一番篩查過後最終留下四人可用。
一夜時間匆匆過去,不僅對於兩個年幼的孩子來說是個難熬的夜晚,對於胡先亭和孫郎中來講也是難以入眠的晚上。
翌日,雲曦早早地來到藥館中。
配了一味房子給中毒的陳川祥熬藥,日上三竿時醫館裏頭也漸漸熱鬧起來了。
相繼不少人上門,但都不是來看病而是來看熱鬧的。
孫郎中向鎮上相熟的幾個大夫尋求幫助時,當大家得知要幫的居然是換血這種事紛紛擺手拒絕了。
但又忍不住好奇心,集體跑過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個換法。
這一傳十,十傳多的,鎮上大多大夫都跑過來圍觀。
人太多了胡先亭沒法將他們都請出去,索性關了門留他們下來喝茶。
午時時謝修平便帶著雲曦要的工具來了,雲曦一樣樣試過去直到確定完全沒問題便喊上孫郎中。
“老師我們可以開始了。”
這時眾人方知原來這換血是她要做,頓時紛紛變了臉色。
“胡鬧吧這是!這女娃娃才多大啊!”
“這簡直是草菅人命!有這麼玩鬧的嗎?萬一治死了還能一命抵一命是吧?”
“就是就是!我們這邊經驗豐富的老大夫都不敢輕易做這種事了,胡先亭你讓一個小娃娃來搞?莫不是醫館不想開了!”
“想錢想瘋了嗎!”
胡先亭被他們吵得頭疼,抬起手往下壓:“諸位諸位!我胡先亭開藥館這麼多年各位是第一天知道我的性子?”
“我若是為了錢,這鎮上我的醫館可就不止一家了!”他擲地有聲。
議論紛紛的聲音慢慢消停下來,的確說他胡先亭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講他貪財。
雲林醫館一年到頭不知要救助多少貧困的老百姓,胡先亭開的也不是一一年兩年了。
這醫館在鎮上開了也有十來年,胡先亭做善事也有十來年了。
若是隻為博得個好名聲,他也無需堅持了十來年。
胡先亭環視了一圈眾人道:“裏頭躺著的病人是中了蕪元果之毒,在座各位想必也熟悉這毒性,若你們有比這法子可靠的方式,我胡某舉雙手讚成給您來治!”
眾大夫沉默不語,你看我我看你,誰能治啊?!
誰都這毒最終的結果是什麼樣的。
胡先亭道:“看,各位也回答不出我的,我胡先亭自認不是一個莽撞的人,今日所做之事所用之人皆不是狂妄胡來,若今日在座有誰願意相助一臂之力,我胡某定當感激不盡。”
“若不願,也可打開大門請各位各回各家,有想幫胡某守著的朋友請座上坐好,待我好茶備上!”
傻子也聽得懂了,話多的請出去,想看的別說話乖乖坐著。
見胡先亭這強硬的態度,大家心中反而沒底了。
難不成這小女娃真如此厲害?
還是他在吹噓?
較為年長的大夫率先表態:“我等到也不是質疑你為人,隻是此等方法我這類愚人從未見識過,今日便開開眼界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