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此地步了,這個莊喻還不見悔改,品行由小見大。
這樣的人即便再有才華有能力,以後大了也是蛀蟲一隻,沒什麼可教育的價值。
與其在這裏浪費他的時間,不如早點去驅趕出去,愛上哪上哪去,別在他跟前晃就是了。
一刻鍾之後,謝修平率先從後堂出來眸光冷厲地看向莊喻,開口便喝他:“莊喻你可知錯了?”
這沒膽量的小子這兩腿一抖當場便跪下了,哇地張嘴嚎啕大哭:“夫子……夫子我……我……”
謝修平解開了這聒噪婦人的啞穴,婦人猶帶幾分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脖子,清了清喉立馬跟著嚎起來:“不是我看你新來的弄不清事吧?我喻兒可乖了可別瞎嚇唬他!”
“莊喻你要自個交代還是讓他們出來說?”
他轉身取來桌上的戒尺,莊喻嚎得滿臉涕淚哽咽著:“我,我錯了,我撒謊了夫子對不起……我就不想認錯啊,我討厭他哇………”
“你討厭他便去以光明正大的手段對付他,先動手打人又找長輩過來告狀,這可不是君子行為,你這樣的學生我收不起,學費給你退了另就高處去吧。”
這對母子呆了呆了,一起躺地上嗷嗷哭著耍賴著不肯走。
謝修平厭棄地擰眉:“今天就這樣,都先下課回家去吧。”
這個新夫子要比他們之前的夫子可怕多了,大家不敢說話紛紛收拾東西離開學堂。
文州也跟著收拾,見夫子沒有喊他的意思,猶豫了下也跟著離開。
一同窗蹭到他身旁,遲疑開口:“文州你不會怪我吧?”
“嗯?怪你什麼?”
“我沒有出來給你作證。”
這人是他在學堂裏玩得比較好的一個了,在他孤立無援的時候,這位同窗沒有站出來幫他,說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文州掩蓋下心事笑笑:“無事的,夫子已經證明我沒有撒謊了。”
同窗忍不住與他說道:“你有沒有覺得夫子很可怕啊,凶凶的樣子……好像會拿刀砍人,尤其他點了一下就讓莊喻娘親說不出話來了……”
姐姐同他說過針灸這回事,是以文州並不覺得十分詫異:“隻能說夫子文武雙全會功夫了。”
同窗吐吐舌頭:“那我以後要乖點了,不然被夫子點一下渾身都痛怎麼辦,我先回去了!再見文州!”
“再見。”
他一瘸一拐地往家方向走,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喊他:“顧文州?”
回頭一看,竟是許久未見的顧文鳴。
堂兄弟二人許久未見,顧文鳴看一段時間沒見,他顧文州腿就瘸了幸災樂禍跑上來:“你這是怎麼了?被人打了?”
“不小心摔傷了。”
“小瘸腿哈哈哈,你姐姐不是會醫術嗎怎麼不醫醫你?”
文州厭惡地扭開臉:“與你何幹,你在這做什麼?”
“我……你管我那麼多,這鎮上又不是你家我還不能來了。”顧文鳴心虛地將手裏的東西藏進懷中:“你家住哪?”
“幹嘛?我可不請你去我家坐!”
“嗤?小氣鬼我還不想去呢!你家該不會住在哪旮旯角落的破房子裏吧?哈哈哈!”
顧文州氣得不行,懶得理他扭頭便走。
“顧文州!你不請我上你家坐坐?”
他幹脆回道:“不請!”
顧文鳴瞠目望著他背影:“不請便不請,我也不屑去!”
半刻鍾後,顧文鳴偷偷摸摸地跟著文州來到他門家門口。
看著文州進了巷子深處的那幢房子,??顧文鳴等了好一會見才剛出來。
他愣愣地望著這整潔的門麵,好家夥原來二叔他們一家子到鎮上來住得這般舒服啊,看起來似乎比他們鄉下的籬笆院子幹淨多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大戶人家,顧文鳴在外麵圍著圍牆轉了圈,看他們的屋頂看他們的牆麵,他好像有聽母親說過,二叔是來鎮上討別人家的房子住。
嘖,這誰家人如此慷慨將好房子讓給別人住,他這窮酸的二叔還有如此豪爽親戚?
顧文鳴往回走,越想越覺得不是滋味。
怎麼顧文鳴一家子到鎮上來日子好似越過越滋潤了呢?方才他好像顧文鳴身上還拿著書本,難不成到了鎮上他也上學堂讀書去了?
這鎮上的學堂可是比鄉下的費用還貴呢,他瞧著顧文州方才穿的衣裳也不是像之前那般都是補丁。
“嘿!顧文鳴你小子跑哪去了,該不會是賭輸不敢再玩想跑路吧?”
“胡說八道!”顧文鳴心虛地梗直脖子道:“我這還沒玩夠呢!”
“切,你可還有錢繼續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