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吃巧克力嗎?(2 / 2)

她在尖叫著抵抗,然而徒勞無功。他力氣這樣大,仿佛隻消箍著她的腳踝便能將她整個提起,倒掛著為所欲為。現在他卻是半跪著,可行徑卻更加惡劣。

攥著那僅剩的一點羞恥感,她撕扯著他的頭發,讓他:鬆開!住嘴!

可是沒有什麼用,他像是喪失了疼痛感,而她卻被挑撩到了極致。於是弓起食指塞到牙縫間,阻止自己再發出那斷斷續續的聲音。

到底是哪裏學來的?

這要命的手段!

她連哭都沒有了力氣,腿彎夾緊了他的肩膀。到最後隻能任憑那尖銳的快意將她挾卷著拋到空中,輕飄飄地許久落不了地。

可他還未停歇。簡直惡劣至極。這時忽地站起來推了她一把,長幾不過一米寬,她上半身瞬間淩空,眼看到仰倒。小腿肚忽地一緊,下一秒,腰被提了起來。

長案砧板,他為刀俎,她為魚肉。可是書房墨香四溢,哪有鋒利銳物。然而他卻是有許多悍然手段來拆解她,他的眼睛、他的唇齒、他的手指,還有那炙熱的體溫。她什麼也都被拆散了,意誌、神識,還有理智。

不知什麼冰冷冷的東西地貼在皮膚上,她被凍了個激靈。下一秒,眼前晃過一道銀色寒光,‘叮’地一聲落在地上。她記起來了,那是她前些日子給他買的皮帶扣。有些貴,而他很喜歡。

男人的體溫熱烈,她就像一塊包著單薄錫紙的巧克力,被烘得軟乎乎地。再熱一些,再熱烈一些,便是化了,黏乎乎地膩人。

他不覺得膩,一點也不。沒有比她更好的,再沒有比她更好的了。這麼想著,情緒就越發高昂,撐在酸枝木桌麵上的雙手漸握成拳。

黑酸枝的長幾寬而長,像一方深色畫卷,線條筆直而剛硬。而她卻未被這方棱的畫卷框住,在其間柔柔地展開來,嫵媚地延伸出去。雪白豐腴,曲線妖嬈,美得驚心動魄。

這畫再不需要任何的點綴,什麼也不要。隻消這樣看著她,他便是要發狂。手腳沒了輕重,聽著她一聲一聲地哼著,斷斷續續地罵他沒分寸、瞎胡鬧、失心瘋……真是失心瘋了,不然怎麼會在這裏,在這種地方。

可她越罵,他揉得越重,進入得更深。再不甘願也隻能鬆了口,開始求饒。可求饒也沒用,求饒了他也沒放過她。

聽到物品落地後的碎裂聲。

她抬手搭在眼上,羞赧又惱怒。上次也是這樣打碎了花瓶,不過是在自家廚房裏。這次卻是在別的地方這般行事,又打碎東西了。

約摸是那青瓷鎮紙,也可能是那豆青筆洗。桌上地上都是濕漉漉地,帶了些許滑膩。他雙手交握著托在她腦後,仍不願意停下來。

也不知道他哪來這麼多的力量。她看不到,可也能想象出來他這時的姿勢。那黑亮的厚底軍靴抵著桌腳,急一陣緩一陣地發力。連那沉重的長幾也被帶著挪了位置,桌腳摩擦過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來。

她再吃不住這樣的力道,頓時覺得羞恥萬分,可是仍哭不出來,隻是一聲接一聲地哽咽,那樣地委屈。

他尋著她的唇,深深地吻住。

這時天也完全暗了下來,書房裏靠近博古架的立燈亮了起來。桔黃色的燈光並不刺眼,她的視網膜上卻閃過幾塊灰色翳影。

他終於停歇。汗濕的額抵在她唇上,重重地喘著氣。神經鬆懈的瞬間,汗水也凝了出來。心跳如擂,卻仍是激動得不能自已。

這是他的愛人,他的女人。

他名中的硯,他命裏的劫。

最後還是沒用上那隻木桶,他霸住整個浴缸,讓她墊著自己泡熱水浴。

她漸漸恢複過來,這時卻不想理他。任他怎麼逗她說話,隻是繃著臉不理。知道她這是生氣了,他有心討好也不敢造次。拿著棉紗軟巾沾了沐浴乳為她擦拭,沐浴乳有艾草的清香氣味,將先前的靡亂味道衝淡了許多。

漸漸地,她的眼睛睜開一些,眼珠子微轉了轉,輕輕地哼了一聲。他還未來得及高興,就見她站了起來。‘嘩’地一聲,水珠四下濺落,帶著艾草清香的泡沫粘在他發間、臉上。還沒等他開口,她已經跨了出去。

眼睜睜地看著這尾魚美人抓了浴袍,邊走邊穿。眨眼間那香滑柔軟的溫香不在懷了,瑩白姣好的動人曲線也走遠了。

小廚子吸了吸鼻子。

他覺得自己在瞬間失去了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