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不肯死心!(2 / 3)

今日與兩位王爺在一起,身邊還有其它幾位公子坐陪,他也知道,他們是想看看自己到底有幾分的本事。

是不是真的奇貨可居?

要不要讓兩位王爺許以重諾,總要先驗貨才成!

這個比方或許有些不太恰當,可是齊玄墨卻覺得,就是如此。

“梁公子的箭術可是日漸退步了!不足五十步的距離,竟然連隻兔子也射不到,你真該再去好好學學了。”

靖王打趣的話,倒沒讓梁鈺臉紅,反倒是梗著脖子道,“我那是讓著兩位王爺呢。若是讓您二位中的一位墊底兒,那多沒麵子!”

因為年紀相仿,而且幾人也都是一起玩兒到大的,所以,梁鈺這話,並未引起旁人的反感,反倒是引來了一陣暴笑聲!

宋子夜笑得幾乎就是上氣不接下氣了,“我說表弟,你還能不能再不要臉一些?”

梁鈺怒瞪了他一眼,“要臉皮做什麼?若是真的隻顧著要臉皮,那就等你大婚的時候,陪著一眾賓客喝個酩酊大醉,不去入洞房,那才叫做本事。”

這都是什麼跟什麼?

宋子夜輕笑,在齊玄墨一旁解釋道,“京城但凡是有公子大婚,必然都是有他領著頭兒去鬧酒,可是每每都會被人家想法子給逃脫了,他這是心有不甘呢,你別與他一般見識。”

梁鈺輕哼了一聲,眼睛一亮,叫道,“快看,前麵有一隻鹿呢!我是不成了,不如你們來比比看,誰能拔得頭籌?”

話落,安王與靖王相互看了一眼,對於這隻鹿的興趣,自然都不大。

“宋世子,你到現在,可是也一箭都沒射呢。”

宋子夜笑笑,“那好,你們在此等著,我與齊兄過去給你們獵些野味兒,中午加菜。”

話落,看了齊玄墨一眼,一抽馬屁股,便如離弦的箭一般,飛馳出去了。

齊玄墨一勾唇角,衝著兩位王爺點點頭,雙腿一夾馬肚子,也飛奔了出去。

“不如兩位王爺打個賭如何?看看到底是誰空手而回?”

梁鈺歪著頭,一隻腳竟然是蹺到了馬背上,明顯就是一副吊兒朗當,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

“大皇兄以為呢?”靖王笑吟吟地先問道。

安王挑了挑眉,“這還真是難說。子夜兄的本事我們也都是知道的,他的箭術,在京城能及得上的人還真不多。隻是不知道與齊兄比起來如何?”

堂堂親王,這會兒竟然是喚兩位世家公子為兄,拉攏的意圖,已是十分明顯。

護國公府無意輔助三皇子李慶,這一點,安王早就看出來了。

也就隻有宋華青一人,在全力地支撐著李慶,誰讓那是他的親外甥呢?

“齊兄名滿天下,想來也不會是浪得虛名的,不過,我還是對子夜兄更有信心,因為我是見過他的本事的。不若,我就賭齊兄會空手而歸了。”

梁鈺的眸中閃過一抹壞笑,“那這樣一來,安王殿下就隻能是賭我表哥空手而回了?”

安王似乎是猶豫了一下,也無所謂地搖了搖頭,“也罷,就這樣吧。”

“那可說好了。隻是,兩位王爺不打算賭些彩頭?”

兩人愣了一下,隻以為是隨口說說,還真沒有往那方麵去想。

“這樣吧,兩位王爺就每人賭一萬兩銀子罷了。區區一萬兩,兩位王爺不可能會沒有帶在身上吧?”

靖王笑罵了一句,“你這個渾小子,分明就是在故意算計我呢!罷了,來人,將一萬兩的銀票交到梁鈺的手上。”

“是,王爺。”

梁鈺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要當個見證人,外回莊家了。

如今見靖王痛痛快快地拿了一萬兩出來,立馬就笑得跟個小包子似的。

“來人,給梁公子拿一萬兩的銀票。”安王見靖王拿了銀子,他自然也不好不拿。

梁鈺將兩張銀票仔細驗過了,直接就收入了自己的懷中。

“你呀,還是這副財迷的性子!我說,這又不是你自己的,一會兒指定還要再拿出來的。”

“那可未必!”梁鈺不服氣地回了一句。

靖王大笑,“大皇兄,我們又上了這小子的當了。這是故意誆了我們兩萬兩銀子呢。”

安王眯眼,顯然還不曾明白過來。

“大皇兄,這小子給我們下了個套兒,隻說是誰空手而歸,可沒說,一定是要打那隻鹿呀!”

安王頓時恍然大悟,有些哭笑不得地瞪了梁鈺一眼,“你還真是本性難改!你身為梁家的大公子,當真就這般缺錢?”

“誰會嫌錢多?王爺若是嫌自己的錢多壓身,您可以分給我一些,我可不會嫌多的。”

梁鈺那分明就是一副無賴加地痞的樣子。

“還真是!也不知道梁大人怎麼會教出你這樣財迷的一個兒子!誰不知道梁大人是出了名的清貴,你這小子,算是將他的一世英名給毀了!”

“呸!清貴之名能當飯吃?如果不是我,說不定我們一家早就去喝西北風了。”

梁鈺這話倒是說的有些誇大了!

就算是梁大人再怎麼兩袖清風,也不可能讓一大家子的人去喝西北風的。

梁家身為百年世家之一,怎麼可能會連這點兒底蘊也沒有?

隻不過是到了梁大人這一代,實在是太不怎麼關注庶務了,早先由梁家二老爺一直在用心打理的庶務,連年虧銀子。

就算是不虧的時候,那進項也實在是少的可憐。

倒也不是梁二老爺貪了錢,梁家幾代,還真就沒有這樣兒的人。

實在是梁家上一代,會打理庶務的不多,也不會精打細算。

好在梁鈺對這方麵倒是在行,十二上就開始跟著叔父打理庶務,十四上,就全麵接手了梁家的產業。

也正是因為有他這個財迷在,梁家的進項,也才一年比一年多了。

“梁鈺,嚴格說起來,你與宋世子和齊公子都是親戚,怎麼人家那二位身上的都是書生氣,或者是俠士風,可是到了你這裏,卻直接就換成了守財奴了?”

梁鈺也不覺得不好意思,反倒是揚著頭道,“安王爺,話可不能這麼說,您什麼時候看到我就是一守財奴了?這該出的銀子,我可是一次也沒少出過!”

靖王發笑,“你倒是從來不曾少出過,隻是卻也從來不肯放過訛銀子的機會罷了。”

梁鈺不滿地哼了一聲,搖著頭,一幅苦大仇深的樣子,“沒辦法,誰讓我們老梁家就隻有我這麼一個懂得生財之道的?我這是責任重大呀。”

靖王和安王不約而同地笑了笑,“咱們是在這兒等著,還是去前麵探一探?”

梁鈺坐好了,笑道,“不如,咱們就在這裏支個帳篷,然後讓王爺的幾位侍衛去前頭瞧著,我呢,就負責差人生好火,今天中午,就吃烤鹿肉得了。”

靖王橫他一眼,“就算是吃野味兒,也不能就這樣吃呀。咱們不如退出此地,去前麵吃。那裏好歹也安穩些。別在這兒一會兒又來了猛獸,再擾了咱們的興致。”

“也成,就依靖王爺的意思吧,安王殿下您說呢?”

安王點點頭,好脾氣道,“就聽二皇弟的吧。你們兩個留在此處,免得一會兒他們回來找到我們,再胡亂走。”

“是,王爺。”

他們三個先打馬離開了,宋子夜和齊玄墨的身邊兒也都跟著人呢,這裏又是皇家獵場,沒有主子們的吩咐,自然不會將猛獸放出來,剛剛靖王那話,也不過就是玩笑罷了。

約莫過了有兩刻鍾,宋子夜和齊玄墨二人也打馬回來了。

看到兩人聊得正開心,梁鈺就知道,今天的獵物,定然豐盛。

果然,兩人身後小廝的馬上、手上,都是載的滿滿的,可不隻一兩隻獵物那麼簡單。

“得嘞!今天咱們是有口福了。”

安王看了一眼,“辛苦兩位了。”

“王爺客氣。”

梁鈺一開始攬了差事,自然就是由他去督促著下人生火烤肉,這裏原本就是為貴人們準備的休息用膳之地,佐料之類的,亦是一應俱全。

安王又吩咐當地的廚子給做了幾道菜,中午這頓飯,倒是吃得格外開心。

幾杯酒下肚,宋子夜去如廁,梁鈺也是個有眼力見兒的,也跟著去了。

屋內隻餘安王、靖王和齊玄墨,倒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齊某未曾進京時,便聽說了榮華公主的大名,先前似乎是還出了什麼批言之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安王的眸光一暗,“自然是傳言罷了,怎麼可能是真的?為此事,父皇可是發了好大的火呢。此事,亦是二皇弟著手處理的。他心裏自是清楚。”

靖王點點頭,“不錯,那個胡鬧之輩,已經因罪自盡,也算是消停了。倒是讓榮華堂妹受了委屈,想想,也是我們這些做兄長的對堂妹關心不夠。”

安王垂了眼瞼,不曾說話,端起酒盞,輕啜了一口。

“榮華公主也是孝心一片,在庵堂一住便是十年,也著實不易。如今皇上對其疼愛有加,也是人之常情。兩位王爺畢竟是男子,對一介姑娘關心少,也是再正常不過。”

齊玄墨這話說的還真是漂亮,既給兩位王爺一個台階兒下,又將李傾月獨居庵堂之事擺在了二人眼前。

兩位王爺明顯都呆了一下,對於這位堂妹,他們兩人是真的了解不多。

“齊公子多次提到這位堂妹,莫不是也起了尚主之意?”

齊玄墨幹笑了兩聲,搖搖頭,“在下之是對榮華公主有幾分好奇罷了。聽聞她不愛出門,性子喜靜,原也備了份兒禮物,隻是奈何去了國公府幾次,也不曾得了合適的時機。”

說者似是無意,可是聽者卻是絕對有心。

兩位王爺都急於給齊玄墨留下一個好印象,以期能將湘州齊氏拉攏進自己的陣營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