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我知道你最近發生的事多,我嘴|巴笨也不知道怎麼勸你,隻能加倍的努力工作報答你的恩情。”
趙萍的利索的聲音忽然變得傷感起來,“咱們都跟浮萍似的,好不容易有了個根,這個根可不能散。”
我知道她意有所指。
她對達子的感情還真不一般。
我叫她放心。
心思卻在昨晚救我的身影上,他確實是達子嗎?
若不是達子,那他是誰?
會是死去的韓恪嗎?
我是無神論者,人死了就死了,我才不相信他的魂魄會來救我。
那麼,會不會是,他壓根沒死?
被自己的想法驚到,我心底有股說不清的感情。
既激動興奮又迷惘困頓。
若沒死,那他什麼不來見我?
想到這,我就不敢繼續深挖了,真相的真相,大多都比較殘忍。
“白月!”趙萍發現我走神了,輕輕撞了我一下,“你怎麼一點都不擔心呢?”
“擔心什麼?”我才回神,沒聽到她剛才說的話。
趙萍摸了一把我的額頭,嘟囔道:“不燒啊。”
小靜笑了笑,“藥效還沒過呢,月姐腦袋疼。你倆先聊著,我下去給月姐煮碗銀絲麵。”
趙萍站我麵前,繼續道:“昨天下午我接到一個急單,是一個老客戶帶了幾個富豪太太。
為了叫那幾個富太太辦卡,我跟特級美容師親自上去給她們做護理。
你猜我聽到什麼了?其中一個女的,正肆無忌憚地跟其他幾個女的說你呢。
都不是些好聽的話,我就不傳給你聽了。
後來我才知道那女人也姓紀,叫紀穎,她說要跟家族其他成員一起聯手,把你搞下去。
所以我趕緊過來告訴你這事,叫你提前有個準備。”
我當初開美容院不過是想掙貴婦的錢,沒想到還能探聽消息。
真是意外的收獲啊。
紀穎瞧不起我,想把我弄下去在情理之中。
可我現在身處泥淖,內憂外患,一個紀金辭夠叫我艱難的了,再來一個紀穎,我不確定能把她幹下去。
怕就怕他們抱團整我。
正犯難呢,趙萍又跟我說:“那姓紀的女人後麵又說了些自己的家務事。
她老公是個蔫壞,平時不怎麼說話,花花腸子比誰都多,到處拈花惹草。
有時候還帶著兒子一起出去嗨。
嘖嘖,這些有錢人,私底下的生活比糞桶都髒。
有這樣的老公跟兒子,姓紀的還能狂起來,心理多少肯定有點變|態,保不齊還喜歡到處嫖鴨子呢。”
美容院進進出出的又是些有錢女人,別看在外麵是多麼的高貴矜持,躺在床上享受時,嘴裏就會說些八卦是非,所以趙萍曉得的八卦比狗仔都多。
她又繼續道:“跟姓紀的一起來的張太太就喜歡嫖鴨子,她還勸姓紀的出去找幾個小鮮肉玩玩,我看那姓紀的賊雞兒心動。”
趙萍跑江湖多年,嘴裏難免會爆粗。
我已經習慣了。
我隱約覺得姓紀的女人是個禍害,即使紀金辭暫時不動手整我,她也會不定時地炸開,給我難堪,想把我搞下去。
倒不如先下手為強。
下意識的我就要叫虎子進來。
腦子忽然一抽,雖然疼,但有些事情立馬浮現在腦海。
虎子跟溫初玫私下裏見麵的那一幕,我可不敢忘。
他,或許就是藏在我身邊的奸細。
一陣冷風從窗戶的縫隙中吹了進來,我莫名地抖了一下。
這事,我暫時還不能告訴別人。
一是怕走漏風聲,因為我不確定身邊到底還有沒有奸細。
二是怕軍心不穩,我是老大都帶頭懷疑,身邊人更會彼此猜忌。
我叫趙萍回美容院多操點心,若是遇到什麼奇怪有趣的事情,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她旋風一樣就離開了。
洗漱之後我穿戴整齊出了臥室。
一早上都沒見到虎子,這有些反常,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發現了什麼,所以才沒來見我。
樓下也沒虎子,就幾個保鏢。
小靜在廚房做麵,我在飯廳等候。
吃東西時她告訴我,虎子有事,昨天中午出去後就沒回來,隻是給她留了一句話,出去兩天,叫我們不要擔心。
莫名其妙的離開,一句解釋都沒有。
他還真不把我放在眼裏,難道就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跟我撕破臉?
吃碗麵,我稍微有點精力。
我叫小靜在家照顧好小胡,然後去了醫院看望池娟。
昨晚的事,薑雲顯然通過小靜知道了。
他蠻氣氛的,似想怪罪達子,又不好說出口。
目前來講,我隻信任他了。
“薑雲,你給我辦件事。”
池娟的身體恢複的不錯,但還要接受康複訓練,所以不能回家住。
這個正好符合我的心意,誰知道月亮灣現在住了群什麼人,我不敢把活動不便的池娟帶回去。
但把她安排在別處的話,意圖又太明顯。
所以我趁虎子不在申城,把池娟悄悄安排在康複中心最為合適。
我親自把池娟送去康複中心,又經過護士的介紹,選了兩位康複教練,還從趙萍那裏挑了兩個勤快的人過來照顧她。
一切弄妥當,我仿佛鬆了一口氣。
這下薑雲就不用親自在醫院照顧池娟了,他能幫我做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