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一看可是把我惡心壞了,隻見一群服務員兒什麼的扶著牛老板從廁所那個方向走過來了,說是扶著其實跟拖著一樣,牛老板已經人事不知了,隻見他的臉上血肉模糊的一片,基本上看不清楚五官相貌了,跟一個血葫蘆一樣,上邊兒全身玻璃碴子,要不是靠他的衣服分辨,都看不出來這個是他。我心說剛才人還好好的呢怎麼一下子成了這樣兒了?
當時是突發情況,人家都忙著救人我也不好意思問,等他們拖著老牛走了我們轉身回屋,本來我走在最後一個,但是我突然覺得不對,我身後似乎跟著一個人,我趕緊回頭一看卻是什麼也沒有,等我走到了門口的時候剛要關門,突然覺得門被什麼卡上了,我轉身低頭一看,原來是周猴子的那隻小猴,正站在門口我的身後,一邊兒伸出爪子抱著門一邊兒衝我呲牙,似乎是在笑。
本來我第一次在辦公室看見這隻猴子的時候,覺得它呆的可憐,我還以為是常年被關在了籠子裏都關傻了,可是今天這隻猴子完全變了一張臉,隻見它昂首朝我呲著牙,似乎是在奸笑一般,滿臉的鬼祟神情叫人無比的厭惡。
我但是腦袋暈頭轉向的也沒有多想,伸出一隻腳輕輕的踢到了它的上,那猴子順勢朝前跑了幾步一躍而起,利索的躥上了周猴子的肩頭。我一邊兒關門一邊兒對周猴子說:“你什麼時候給丫帶來了,也不看好了回頭丟了。”周猴子隨口應了一聲,然後一把把那隻猴子抓到了手裏,順手就塞進了腰間的一個雜色花布口袋。
關上了門我一轉身,正好看見他塞猴子的這個動作,手法極其的熟練,一看就知道是經常這麼幹。我覺得他腰上的那個布袋兒挺奇怪,一個大小夥子,居然掛了那麼紮眼一個口袋,就跟雲南那邊兒的少數民族婦女用的東西一樣。
這時候老海歎息一聲說:“哎呦,看的我直揪心,好麼你說這是怎麼話說的啊,剛才丫還好好的呢,一轉眼兒成大血葫蘆了,好家夥,我這吃的東西都快惡心的翻出來了。我估計這是不是仇家尋仇給弄的啊?他平時可是真沒少得罪人。”
本身我們喝的也差不多了,又碰上了這麼個惡心人的場景,我跟老海一商量幹脆散了吧。一行人互相攙扶著就離開了酒樓,他們那幾個都住宿舍,我和我的幾個哥們各自打車回家。
我等他們都走了自己一個人溜達了一段兒路,然後攔了一輛出租,結果車剛開起來沒兩步呢我突然酒勁兒上來了,想吐。於是我叫司機靠邊兒停了車,跑到了輔路上的一塊兒草坪上去吐,我吐了半天給胃裏基本倒幹淨了之後覺得舒服多了,擦了擦嘴準備上車回家,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看見身後走過來倆人,我立刻便警覺了起來。我心想這大夜裏的突然在草地上我的身後站著這麼倆,估計不是好人,不過我也沒太在意,不遠處還有個的哥那兒等著我呢,而且他看見了我這邊有事兒了,已經打開了大燈。
我擦了擦嘴,一邊兒往回走一邊兒看了這兩個人一眼,這一看我倒是不害怕了,而是覺得新鮮了。這倆人也看不出年紀來,長的吧說老不老,說小不小,你說他三十也行,說是五十也行,都剃著光頭,挺暖和的天氣穿著大袍子,下邊兒穿的挺好的西褲皮鞋,可是卻打著綁腿,顯的無比的古怪。
我往出租車的方向走,那倆人也快步跟了上來,眼看都要追到我跟前兒了,我心想不好,要是有什麼事情或者問路的話沒有這麼幹的,人都是離你一段兒距離就開口問話了,哪兒有跟後邊兒緊追的?可是這時間也不算太晚,又是二環路上,邊兒上還有司機,他們也敢下手搶劫?那可是悍匪了,這倆也夠不開眼的,我身上的錢估計還不夠他們丫買子彈的。
好在酒壯慫人膽,我心裏也不怎麼太害怕,一邊兒走一邊兒伸手進褲兜裏邊兒就掏出來了指揮官,把快開在褲子邊兒上一蹭,哢噠一聲展開了刀身。與此同時,那倆孫子其中一個人已經追上了我,一伸手搭在了我的肩頭,我趕忙往前進了兩步甩開了丫的手回身兒罵道:“你MA逼!你有病啊!”
那個人似乎也沒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不過大概能看出來我是急眼了,於是一邊兒擺手一邊兒用另一隻手舉著一張紙一樣的東西衝我搖晃。我一看丫舉得好像是一張地圖,看這個意思是要問個道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