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我這速度追個人還是希望不大的,不過他挨了一刀傷的厲害,能堅持這麼半天現在想起來就是個奇跡了簡直,跑了沒幾步他就不行了,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我一看那廝倒了,心裏倒開始緊張了,雖然是他搶的我,但是我帶著刀捅了他按我天朝法典我也難逃幹係,好在這個地方比較僻靜,天又晚了,四周並沒有什麼人。
我仗了膽子走過去,拿腳踢了他一下兒,那人沒死,嘴裏哼唧著什麼。我心裏做著思想鬥爭,到底是扔下他不管還是打個120?不過不管如何那包金葉子得先拿回來再說。我蹲就要去翻他,這時候他突然伸出一隻無力的手抓住我的胳膊,我心裏大怒,心說這丫挺的真是要錢不要命,都這樣了還不舍得把東西給我,於是抓了他的手甩開說:“你丫嘬死嗎這不是,別動,一會兒打電話給你叫救護車。”沒想到那個人卻說:“老哥,我是猴子,我求你別動這包東西。”
我心裏激靈就打了個冷戰,便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臉,並不是周猴子。這時候他咬著牙居然就從地上坐了起來,然後艱難的從臉上撕下來一層麵具一樣的東西,露出了本來麵目。我這時候怕他下毒手就站了起來,握緊了刀問他:“猴子,你丫到底想怎麼樣?你把海怪弄的這樣也可以了,我也沒得罪你,幹嘛陰魂不散。”周猴子苦笑一聲,搖了搖頭,說:“你誤會我了,那真不是我幹的,我周猴子沒想害你們,我時間不多了,這包金葉子裏麵有一張上邊印著字的你看見了嗎,我要這張。你要是舍不得你把這張給我,剩下的你拿走。”
我盯著周猴子看了眼,隻見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言語又挺誠懇,不像誑我,於是點了點頭就從他手裏拿過牛皮口袋,拆開來從裏邊取出了放在第一張的那張上邊刻著密宗文字的金葉子,然後扔給了他。
周猴子拿起來那片兒金葉子揣進了懷裏,我問他:“打個電話給你叫救護車吧,”周猴子搖搖頭,緩緩的居然就站了起來,手捂著口對我說:“我還撐得住,你別叫救護車了,扶我到馬路邊上我打個車就行。”我聽完站那兒沒敢動,一是怕他賺我,二來也是驚訝他挨了一刀居然沒什麼大事兒,卻不知道是練了什麼手段。
周猴子似乎明白了我的心思,於是也不再多說,自己艱難的朝馬路邊兒上走去。我跟著他後邊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一直看他打了個車開走了我才放下了心。就在我轉身剛要離開的時候突然聽見後邊一陣汽車急轉彎的聲音,我回身一看隻見一輛汽車猛的從橋下拐了出來朝周猴子那倆車開走的方向疾馳而去,我心說這半夜了開車都不要命,跟二環練上漂移了都,就在這時候突然一隻冰涼的手就抓到了我的脖子。
我小時候在學校裏經常欺負人,一直沒有什麼對手,結果到了四年級的時候來了個孩子,天生神力啊,我們班跟我拜把子的北京市長拳少年組第二的小孩都打不過他,我是更白給了,那丫估計看我不順眼就經常跟我找茬,有那麼一天我忍不住就跟他打了一架,結果完敗,被丫騎身上照腦袋一頓老拳,打的我都蒙了。後來我叫上十幾個小孩兒,拿著棍子和沒開刃的西瓜刀才給他揍了,雖然出了氣不過也夠憋屈的,從那之後我就落了個毛病,誰動我的頭我就打誰,即使是善意的摸摸也不行。
這深更半夜的居然出來一隻手摸向我的腦袋,我頓時又驚又怒,剛才捅了周猴子,這腎上腺素還沒下去,立時也沒多想回手就是一刀,沒想到那人用手一掃打在了我的手腕兒上,當時腕子一麻刀就飛了出去,接著虎口就麻了,低頭一看已經震裂了血都出來了。
我深知今天這是遇上牛B的強人了,頓時也麻了爪兒,結果一看來的這個人我頓時就愣了,不是別人正是王寅,隻不過他的左眼罩了一隻黑色的眼罩,另外還有一道大疤,在暗淡的路燈照耀下顯得十分猙獰。我喊道:“王寅?你這要幹嘛,你怎麼弄成這樣了?”王寅一臉嚴肅,問我:“叔,剛才你把那張金葉子給了周猴子了?”我聽他質問我我頓時語塞,剛才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把那張金葉子給了周猴子,現在王寅這麼一問我實在無言答對。王寅也沒多說什麼,隻是叫我趕緊離開這裏,也先別去給海怪送金子了,叫我趕緊回家。我看他說的威嚴也不敢多問,隻好撿起了我的刀收好,打了個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