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情花之毒,一吻即解(2 / 2)

“王嵐,我願意給大家一個機會,但我不知道上天會不會給我機會,如果今天晚上下雨,我就接受他。”我瞪著王嵐。

“安然,用其它條件好不好?”

我搖搖頭,然後走了進來,躺在床上。

王嵐不再說話,終於也走了進來,爬上床。

宿舍,死般的靜默。

天氣預報沒有說今天下雨。

我期待有雨還是害怕有雨,我說不清楚。無論下怎樣的決定,都是一種痛苦,幹脆讓上天去裁決。

冥冥中自有天意,說的應該是人的無奈。

我能夠強作鎮定,王嵐卻做不到,在床上躺了一會,她就爬了下來,在走廊和宿舍門口來來回回的走,沉悶的拖鞋聲回蕩在死寂的宿舍。盡管,外麵是一片的喧鬧。

“他還在,這麼好的天,怎麼會下雨?”我聽到王嵐自言自語。

我不理她,既然我已經說出口,我就沒有收回的必要。

天,其實很公平的,給誰的都不會多。

換句網絡用語說,出來混始終都要還。

終於,我聽不到拖鞋的聲音,入耳的,是翻來覆去的壓著床板咯吱咯吱的焦躁。

索性把日記本放好,反正也寫不了什麼東西,躺了下來,側過身去,如果我能忍受沒有新鮮空氣,我早把被子蒙過頭,落得耳根清淨了,可惜我不能,自小就有個胸悶氣短的毛病。

上鋪的王嵐,樓下的歐翔,就像兩片烤過的麵包,熱熱的把我夾成一個漢堡,說不出的難受。我不喜歡肯德基這些洋快餐,就是陪著王嵐,我也是望雞卻步,頂多是拿一根雪糕,慢慢的舔著它的奶香。

天氣預報沒有說今天下雨。

管它有下不下雨,過了今天晚上再說。

再輾轉反側,我還是在迷糊中睡著了,這個夜晚,沒有春夢,他愛站到什麼時候就站到什麼時候,他愛幹嗎就幹嗎,如果上天允許的話。

下雨了,下雨了。

夢中,我夢見了有人搖著我的手臂,對我喊叫。

我微微一笑,月朗星稀的,下什麼雨?

我翻個身,躺了過去。

“安然,下雨了。”我聽到有人叫我。

真討厭,睡覺就睡覺,愛就愛,用得著去發這些不著邊際的夢嗎?

我還是醒來了,因為我覺得手臂有點痛。

睜開眼,王嵐半彎著腰看著我,雙手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臂。

“安然,下雨了。”王嵐喊著我。

不知道誰已經把燈打開了,燦白的刺得我的眼睛痛得想流淚,我還是看到了王嵐紅著的眼。

“下雨了?”我愣了一下,剛才的不是夢。

“安然,下雨了。”王嵐又重複了一句,看到我醒來,王嵐迫不及待地想把我拉起來。

王嵐,你弄痛我了,是的,我的手臂估計青紫了,我的皮膚總是這樣,掐得狠的話就會青紫,幾天都消退不了。

王嵐慌忙鬆開手,嘴裏翻來覆去就是那句,“安然,下雨了。”

我走出走廊,菲菲她們早已經站在了走廊的旁邊,女生樓一片喧鬧,這種喧鬧引起了男生樓的尖叫和口哨。

真的下雨了,絲絲點點的飄了下來,透著鵝黃的路燈,映出一片金黃。

除開我們宿舍的女生,其它宿舍的根本不清楚我的允諾,她們怎麼也會蜂擁而出?

走到走廊,我看到樓下,那根燈柱下,那個頎長的身影,仍然呆呆的站在那裏,他用固執去闡釋他對愛情的執著。

我呆了。

因為雨,因為上天,更因為他的瘋狂,世間上真的有瘋了的人,為愛情發瘋的人。

“安然,你說過的。“王嵐拖著我的手,不容我申辯,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

我腦袋一片空白,沒有思想,不由自主的跟著她,一級一級的走著,走到樓梯口,王嵐才鬆開我的手,她看著我,說,“安然,不要忘了你說過的話。“然後,轉身就跑了上去。

真的下雨了,我伸出手,接著飄過來的雨水,一股冰冷從手臂傳到了我的心。

外麵,他像一根木頭,在雨中一動不動,他的心是否真如磐石,能夠如此執著的刻著這一份愛情,永遠不變?

這究竟是上天對我的眷顧?還是懲罰?這是我們緣分的開始?還是劫難的起點?

算了,懲罰又怎樣?劫難又如何?既然上天許可,我又怎能漠視?

我跑了出去,他伸出雙手,擁抱著我,他的唇,已經迫不及待的找尋我的舌頭。

他的唇很柔軟,他的唇味,比美酒還醇,比鮮花還香,和著冰涼的雨水,淡淡的沁進我的心。這是一種屬於他的男性的味道,每次想起他,我都不自覺地想找尋這種味道,我就要暈眩。

情花之毒,一吻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