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不知道是太餓了,還是盧一銘在那碗皮蛋瘦肉粥裏放了罌-粟殼,總之他狼吞虎咽,沒幾口就把一碗都消滅幹淨了。

林銳吧唧吧唧嘴,訕訕地抬頭,“這粥,是你自己做的?”

盧一銘立即點頭如搗蒜,“是啊,林哥你還要嗎?我再去給你盛一碗。”

“唔。”

林銳悶悶地應了一聲,盧一銘出去盛粥的工夫,他又把兩個豆包全去了。

臥槽,丫個土包子是新x方畢業的吧?不對,這指定是他從外麵飯店買的,這年頭哪還有人在家裏自己和麵做豆包的?

林銳舔舔嘴唇,饞蟲算是徹底被勾上來了,連著喝了三碗粥,才覺得有點飽。

盧一銘就站在大床邊上,看著林銳傻笑,“林哥你慢點吃,別噎著了,你愛吃的話,我再給你做。”

林銳惡狼扒心,吃到動~情處早就把盧一銘這茬給忘了,冷不丁聽見他的聲音,才想起來自己目前身處何處。

林銳臉有點紅,抹了把嘴道,“你少跟這胡勒了,咱們這歲數有幾個會和麵的?你趁我睡著了從外麵買的吧?”

盧一銘收斂了笑容,激動地舉手朝天,“我發誓林哥,這些真的都是我做的,你不信的話,咱們現在就去廚房,你看著我做。”

林銳被他看得心裏直發毛,扭過頭去,沒好氣地擺手,“行了行了,我懶得跟你廢話,我告訴你盧一銘,你現在欠我兩頓cao了。我答應讓你上我了嗎你就上?你他媽要是再敢上我們公司送花去兒,我就閹了你信不信!”

林銳粗聲粗氣地說完,掀開被子想下地,這才發現腰特別疼,就跟要斷了似的。

看林銳要摔著,盧一銘忙上前一步攙住了他,“對不起林哥,我昨天又失控了,你打我罵我都行,就是別不理我。”

林銳揚頭瞪著盧一銘,“滾遠點,我自己會走。”

盧一銘皺著眉頭,鬱悶之極的鬆了手,林銳從房間門口撿起衣服,背對著他穿好,結果因為動作太大,疼得直咧嘴。

林銳深吸口氣,忍著全身的酸痛往門外走,盧一銘耷拉著腦袋跟在他後麵,話嘮似的叨叨。

“林哥你沒事吧?是不是很疼?我剛才幫你洗過了,你那裏沒流血,就是有點紅。”

“把你那張臭嘴給我閉上!”

“林哥,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我以後給你送花不寫卡片了,我全聽你的還不行嗎?林哥,你想上我沒問題,上幾次都行,剛才不是因為你石更不起來嗎?不然……”

“盧一銘!我cao你祖宗!”

林銳吼完,臉紅脖子粗地下了樓,盧一銘一路小跑尾隨,“林哥,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咱們什麼時候再見麵?你接我電話行嗎?你接我電話,我就不去你公司找你了。”

林銳咬牙,瞧瞧,丫還真是蹬鼻子上臉,還他媽的威脅上了?

“盧一銘,你是個老爺們兒,我也是個老爺們兒,老爺們兒辦事不能這麼膩歪知道嗎?”

盧一銘頓時僵住了,呆呆道,“呃,我這算是膩歪了嗎?”

你這要是還不算,那還有什麼能算啊臥槽!

林銳揚起眸子,淡淡道,“盧一銘,你記住,咱倆就是睡了兩次的關係,你,欠我兩頓cao,明白了嗎?”

盧一銘凝望著林銳,長長舒了口氣,眼圈發紅,竟是哽咽住了,“林哥,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我知道我不會說話,還總惹你生氣,可我是真的愛你啊。”

曾經有不少人對林銳說過這個“愛”字,林銳都不以為意,壓根沒當真過,可是此時此刻,他望著盧一銘那雙漆黑深邃的眼眸,居然,胸口微微一顫。

“哼,我不相信那勞什子的玩意兒,你省省吧。”

林銳走了,盧一銘怕他生氣,沒敢再硬攔,林銳回家之後先從上到下,從裏到外把自個兒洗了一通。

然後林銳趴在床上開始薅頭發,直薅到頭皮發麻,整個人都暈乎乎的想吐。

操,真是點背啊,背到家了,你說也真邪興了,折騰那麼半天都石更不起來的大兄弟,怎麼盧一銘一舔那個地方就石更了呢?

這他媽也太膈應人了!

難道他不是純一?之前十二年都瞎耽誤工夫了?其實他是個騷零?

林銳又在家裏悶了兩天,隱約感覺到他和盧一銘之間的關係,變得有些微妙,但又理不清楚,隻能放空腦袋不去想。

兩天後的晚上,新科影帝邱彥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