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是是,不過林哥,那已經不流血了,一會兒我給你上點藥吧。”
林銳煩躁地低吼,“你哪那麼多廢話?”
盧一銘悶聲不言語了,可是洗完澡,在床上給林銳上藥的時候,發生了一件讓林大少爺更煩的事兒。
他bo起了。
“臥槽!”
林銳全身紅得跟煮熟的基圍蝦似的,他把臉埋到枕頭裏,嗚咽著道,“盧一銘,都賴你,你他媽還看?!”
盧一銘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因為他也石更了,光看林銳就給活活看石更了。
“我不看了林哥,你別生氣,那你睡會兒吧,我先出去了。”
盧一銘給林銳穿好睡褲,逃難一樣衝出了臥室,林銳一動不動的就那麼趴著,渾渾噩噩的睡著了。
這一睡著,噩夢就沒有斷,先是有好幾個人拿著大片刀要砍他,然後是他被吊在樹上,他爸爸用皮帶玩命的抽他。
林銳淒淒慘慘的哭了,盧一銘從門外進來時,正看見他蜷縮成一團,一邊發抖一邊低低的啜泣。
“嗚嗚,爸,爸我求求你別再打我了,嗚嗚我錯了,我也不想媽媽死啊。我不是方人種,嗚嗚,我不想死,爸我求求你。”
盧一銘心頭大震,撲到床上抱住林銳,急道,“林哥,你醒醒,你做噩夢了,快醒醒。”
林銳窩在盧一銘懷裏,眉毛緊緊擰著,還是可勁哭,“嗚嗚,別打我,不是我克死媽媽的,嗚嗚,爸,爸我疼,我好疼啊!”
盧一銘晃了晃林銳,眼眶驀地濕了,他堵住林銳的嘴,輕輕柔柔地吻他。
火熱的唇瓣磨蹭在一起,林銳竟然漸漸止住了哭泣,盧一銘捧著他的臉,將頰上的淚水全部親吻幹淨。
“別怕,林哥,我在這,我以後都會陪著你,誰也不能再欺負你了。”
林銳神情痛苦地靠在盧一銘胸口,兩隻手死死抓住他的睡衣,嚶嚶地說,“唔,別打我,爸你別打我。”
盧一銘就這麼抱著林銳,兩人躺在床上,也不知過了多久,林銳枕著他的胳膊睡著了。
盧一銘怔怔望著林銳,輕輕撫摸他略顯蒼白的臉頰,快到天亮的時候,盧一銘終於也熬不住睡了過去。
林銳這一覺睡得特別沉,盧一銘在上午八點多醒來,發覺他麵色潮紅,身子滾燙。
“林哥,你發燒了!我真該死!”
盧一銘懊惱極了,跳下床給私人醫生打了電話,然後用溫水幫林銳擦身。
私人醫生姓孟,五十多歲了,看著盧一銘長起來的,檢查過林銳後,有些驚愕地瞪著他。
“一銘,這都是你幹的?你也太,太不懂節製了,幸好及時上了藥,不然這孩子會很麻煩的。”
盧一銘僵立在床邊,悶頭應道,“孟叔,你看,是不是幫他打一針?”
孟醫生無奈地歎氣,“一銘,這事兒你爸媽知道嗎?這孩子身上的舊傷很嚴重,好像是長年被虐待所至,需要好好調理……”
盧一銘沉著臉道,“孟叔,你先給他打退燒針吧,別的事兒,我自己會處理的。”
孟醫生點點頭,給林銳做了皮試輸上液,打了針,告訴盧一銘怎麼換輸液瓶,又留下了外用藥和一些口服藥,就告辭走了。
林銳一共輸了五瓶液,期間一直安靜地睡覺,退燒之後出了很多汗,盧一銘麵無表情的給他換了睡衣。
林銳醒來時已經是晚上了,他是被自己的手機鈴聲吵醒的,他爬下床接手機的時候,眼睛還沒睜開。
“喂,誰啊?”
手機裏傳來杜禹躁狂的嘶吼聲,“媽的小林子你個臭貨,你上哪去了?你還知道接電話啊你?你他媽失蹤一天一宿,我們幾個急死了,電話都打爆了,差點報警抓你去!”
林銳錯愕地睜大眼,四下看了看,支支吾吾地說,“呃,我,我那什麼沒失蹤啊,我,我在我一個小情兒這呐。你們幾個,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杜禹氣得咬牙切齒,“行,小林子,你可真行,本來還尋思昨晚上把你逗急眼了,擔心你出什麼意外,敢情又找小蜜野去了!你以後愛幹嘛幹嘛,我要是再管你我跟你姓!”
杜禹好像是把手機摔牆上了,林銳傻愣愣地站著,什麼事兒都想起來了。
昨天晚上他去酒吧喝了酒,撞到一傻逼,讓那傻逼削了一頓,下麵還被啤酒瓶子爆出了血。
是盧一銘救了他,給他治傷,擦藥的時候他居然還石更了,哎呦喂,這張老臉算是丟到二姨姥姥家嘍。
林銳慪得想死,這時盧一銘端著盤子走進屋,兩人目光相對,一起怔住了。
“林哥,你感覺好點了嗎?”
“那什麼,你那盤子裏是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