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餓壞了,坐地上抱著盤子一通胡吃海塞,盧一銘在一旁看著他,也陷入了沉默。

林銳吃飽喝足,耷拉著腦袋道,“盧一銘,昨晚上那個事兒……”

“林哥你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那幾個人渣我已經教訓過了,你要是覺得不解氣,我可以再去把他們找出來。”

盧一銘說完,呆愣愣地望著林銳,林銳卻僵硬地吸了口氣,“不用了,這都是我自作自受,是我的報應,怨不得別人。盧一銘,你覺得他們是人渣,那我呢?”

“你?”盧一銘瞪著眼,“你怎麼了?”

林銳瞅著盧一銘輕笑,“就昨晚上那種事兒,我以前也幹過,而且不止一次。我還強shang過不少人,派手下輪過幾個大學生,你說我算不算人渣?”

盧一銘傻傻張著嘴不說話了,林銳伸出兩根手指頭,“你這有煙嗎?”

盧一銘雙眉緊皺,把煙遞給林銳,幫他點上,“林哥,你別這麼說,我知道你不是壞人。”

林銳噴雲吐霧,嗤笑道,“我不是壞人?哼,我要不是壞人,那這四九城裏就沒壞人了。盧一銘,我跟你說真格的,我是個人渣,純純正正一人渣。你說你喜歡我,我他媽壓根就不信,你說說你究竟喜歡我什麼?啊?就喜歡我見天的幹壞事兒,欺負平頭老百姓是嗎?那你才真有病呐,神經病!昨天的事兒你就當沒發生過吧,咱倆不是一路人,你好好過你的清白日子,別再來煩我了。”

林銳說完,起身想走,盧一銘衝上來,從背後抱住了他。

“林哥你別走,你以前做過什麼我不管,從今天起我會保護你,守著你,不讓任何人再傷害你。我知道你本性並不壞,是因為你爸,你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以後有我陪著你,你就有安全感了,就不會再幹壞事了,行嗎?”

盧一銘熾熱的氣息吹在耳邊,林銳心頭驀然一震,咬牙罵道,“cao你媽盧一銘,我就樂意幹壞事,你管得著嗎你?!”

盧一銘緊緊箍住林銳的腰身,低吼道,“林哥,既然你知道幹那些事兒不好,為什麼不改呢?我幫你改,你給我個機會,讓我幫你好不好?”

林銳掙脫不開,漲紅了臉大吼,“我改個屁,我都這樣了還怎麼改?憑什麼讓我改?我他媽看見那些有爹有媽,全須全尾的就來氣,就想弄死他們!憑什麼?他們到底憑什麼?怎麼我就這麼倒黴?老天爺是不是瞎了!”

林銳歇斯底裏地喊完,感覺有些脫力,暈乎乎地往下出溜。

盧一銘抱起林銳,紅著眼睛道,“我幫你改,一定幫你都改好了。”

“你給我滾遠點!”

林銳從盧一銘身上跳下來,臉色慘白,猛的抬起腳踹在他肚子上。

林銳這一下雖然力道不大,但是因為兩人離得太近,所以盧一銘是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腳,當下悶哼一聲,扶著牆才勉強站穩。

兩人瞪著對方,一起愣住了,盧一銘目光堅毅,清晰地道,“林哥,我是不會離開你的。”

林銳使勁喘了幾口氣,冷笑道,“呸!死土老帽,真他媽有病!”

林銳說完,梗著脖子衝下了樓,盧一銘緊隨其後,急切喊道,“林哥,外麵冷,我送你回去吧。”

林銳從一樓沙發裏拎起他自己的外套,耷拉著臉,頭也不回地走了。

b市的冬天雖然比不上東北,但也不含糊,林銳一下子從室內跑到室外,凍得一邊哆嗦一邊流鼻涕。

林銳裏邊就穿了身盧一銘的格子睡衣,這幅尊容說什麼也不能讓手下人看見,不然他可能真控製不住得去殺人滅口。

林銳揚手招了輛出租車,一路上那個熱心腸的司機大叔一直從後視鏡裏瞥他,“小夥子,你沒事兒吧?你是挨劫了吧?被搶了多少錢?用不用我幫你報警啊?”

把林銳氣得直翻白眼,鼻涕差點沒流嘴裏去,“我沒挨劫,師傅您好好開您的車,甭操那麼多心成嗎?”

等到家門口,林銳扔了錢頭也沒抬就下了車,揉了揉鼻子定睛一看。

好嘛,他別墅外麵停了兩輛豪車,杜禹和駱辰溪兩人正挨在一塊抽煙呐。

“哎呦喂壞菜了臥槽!”

林銳低聲罵了一句,扭頭就跑,可沒跑出三米開外就被杜禹拽住胳膊吼上了。

“小林子兒!你個有同性沒哥們兒的臭貨!你還舍得回來啊你?有本事一輩子都泡你小情人那,媽的哥幾個找了你一天一宿,沒良心的玩意兒!你說話啊你,把頭給我抬起來,甭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