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越來越廢物了,再這麼作下去,恐怕也離死不遠了。
林銳想著想著,腦子又開始犯迷糊,上下眼皮玩命打架。
你說這好好一大小夥子,平白無故丟了幾百毫升的血,他能不暈嗎?
等盧一銘領著主治醫生進來,林銳已經又睡著了,把他嚇得聲音直顫悠。
“林哥,林哥你怎麼了?醫生你快看看,他剛剛明明醒了的,怎麼又昏過去了?”
醫生拿聽診器給林銳聽了聽,又數數脈搏,掀開眼皮看了看瞳孔,微笑道,“盧先生,你不用擔心,林先生隻是睡著了。他身體的情況不容樂觀,等這次出院,我建議你幫他看中醫好好調理一下。他現在年紀輕看不出什麼,等一上歲數,肯定什麼病都找上身了。還有就是,煙和酒,能戒還是戒了吧,那東西有百害而無一益啊。”
盧一銘戳在病床邊上,直勾勾地望著林銳,這次,卻是連對醫生的回應都忘了。
那醫生見盧一銘神情恍惚,便輕歎口氣,走了出去。
林銳這一睡又是幾個小時,快中午才醒,液體已經輸完,盧一銘站在窗邊,望著外麵發呆。
林銳那個餓啊,就甭提了,可是雖然餓,胃卻不怎麼疼。
“操,盧一銘,你還跟那傻站著幹嘛?你怎麼還不滾蛋?我手機呢?”
盧一銘身子一震,急可可地衝到床邊,搖頭道,“我不走,我哪也不去,就在這陪著你,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我得負責。”
林銳捂著酸痛的腦袋坐起來,咬牙罵道,“負責個屁,用不著你假好心,你滾了我心情才能好點。麻利兒的,滾滾滾。”
林銳說完,拎起枕頭朝盧一銘扔去,正砸在他臉上。
盧一銘紋絲沒動,林銳又抄起床頭櫃上的瓷盤子,可是他看著盧一銘。看著他那副憔悴的德行,看著他發紅的眼睛,以及下巴上冒出來的青色胡子茬。
林銳驀地心頭一緊,手裏的瓷盤子仿佛有千斤重,無論如何也丟不出去了。
盧一銘目光深沉,幾步走到床邊,彎下腰,捧住林銳的臉,極其溫柔地吻住了他。
林銳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盧一銘湊過來的時候,他就把眼睛閉上了,就跟他等著盧一銘親他似的。
盧一銘親得非常輕柔,隻是用唇瓣磨蹭著林銳,然後伸出舌尖慢慢的舔。
等盧一銘親完了,林銳沒好氣地把他推開,梗著脖子看向窗外,“我他媽讓你滾,你耳朵聾了是嗎?”
盧一銘笑了笑,也不生氣,給林銳倒了杯水遞到跟前,“喝點水吧林哥,醫生說十二小時以後你可以喝涼水,如果一切正常今天晚上就能吃冷流質。還有,抽煙喝酒都對身體不好,林哥你還是戒了吧。我有個朋友專門搞這個的,你要是戒著費勁可以到他那去戒,特別靠譜,很多人都戒成功了。其實戒煙戒酒主要還是靠自己的毅力,我會陪在你身邊幫你的。”
“行了煩死了,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快滾吧。”
“林哥你不渴嗎?喝點水吧。”
“我他媽不渴,你……唔……”
話說到一半,林銳的嘴巴又被盧一銘堵住了,這次不是親,是喂水。
林銳覺得自己真是抽風了,他居然抽到摟著盧一銘的脖子,使勁嘬他嘴裏的水。
林銳幾乎一天一宿沒喝水了,雖然輸液的量足夠補充身體丟失的水分,但嗓子卻幹得直冒煙。
這麼一喂,一杯水很快就見底了,林銳這時候才想起來,他明明能自己拿著杯子喝的,幹嘛讓盧一銘嘴對嘴一喂就是一整杯啊!
這不是抽風是什麼?
“操!”
林銳臊了個大紅臉,張嘴正要再罵盧一銘,卻被他扣到懷裏,結結實實的啃住了。
這個吻跟剛才的明顯不一樣,是激烈而狂熱,極具侵略和忄青色意味的。
“唔,嗯唔,盧唔。”
林銳哪還有力氣掙紮,很快就被盧一銘親得五迷三道的,就剩下喘了。
盧一銘把手伸進林銳的病號服裏,微涼的身軀漸漸被他撫摸得溫熱發燙,林銳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林銳心跳如雷,暈乎乎的把兩隻手抵在盧一銘胸口,發現盧一銘的心跳,似乎比他還要快。
這個發現讓林銳更來了感覺,索性用力地回啃了盧一銘,就是胸口沒來由一縮一縮的有些疼。
兩人抱在一起互啃,最後都鬧了個大紅臉,要不是實在喘不上氣,還都不舍得撒嘴呐。
林銳睜開眼,從盧一銘清澈的眸子裏,看見自己憋紅的臉,磨牙罵道,“媽的,盧一銘,老子早晚要cao你丫屁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