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耿執瞪大眼睛,說:“喬氏手上怎麼會有這枚戒指?難道喬氏就是凶手?”
眾人一陣沉默,耿執自己就說道:“感覺也不對啊,如果喬氏是凶手,她怎麼會把證據自己就拿了出來呢,這根本說不通啊。”
江琉五說道:“是啊。”
楚鈺秧說:“她上次還跑到大理寺門口喊她殺/人了。”
“這……”江琉五說:“這個喬氏看起來有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趙邢端說:“如果喬氏沒有瘋,她去大理寺恐怕就是有目的的,那他喊得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楚鈺秧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不過……”
“什麼?”大家全都瞧著他。
楚鈺秧說:“喬氏給咱們這枚戒指,肯定是有話要跟咱們說的,不過當時的情況肯定不好說,所以才偷偷摸/摸的。”
趙邢端皺眉,說:“你覺得我們應該去見一見她?”
“當然,而且應該去偷偷見一見她。”楚鈺秧說道。
“偷偷?”耿執和江琉五狐疑。
楚鈺秧說:“當時那個情況,院子裏就隻有兩個人,全都是伺候她的小丫鬟,但是喬氏還在裝瘋賣傻,偷偷把戒指塞給我們,我覺得很有可能,喬氏想要避開的人,就是她那兩個丫鬟吧。”
“啊?”耿執撓頭,說:“那兩個小丫鬟?盤/問的時候我也見過了,年紀都不大,而且長得也都嬌/小,有什麼可怕的?”
楚鈺秧問趙邢端,說道:“端兒,那兩個小丫鬟會武功嗎?”
趙邢端搖頭,說:“不知道,剛才沒有注意。”
如果是刻意掩藏武功,趙邢端隻要留心觀察,多少也是可以看出來的。不過對方隻是個年紀不大,看起來也無害的小丫鬟,趙邢端也就沒有太多留意,楚鈺秧問起來他還有點發懵。
趙邢端說:“你懷疑她們?”
楚鈺秧眼珠子亂轉,似乎在思考,說道:“我昏倒的時候聽到了水聲,我之前以為我根本沒有挪過地方,不過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如果其實我是被挪過地方,最後又被帶回來的。那麼另外一個真正的案發現場,肯定也是有水的地方,所以我才問成家裏有多少個小池塘。而離我出事地點最近的小池塘,應該就是小院子裏的那個池塘了。小院子的大門雖然會上鎖,不過鑰匙幾乎是任何人都能拿到,所以想要進出,在有準備的時候其實都是很隨意的。要想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來回移動,距離很肯要比較近,不然是來不及的。我們剛才去看過成公子和後院的池塘了,沒什麼特別的發現。不過那兩處距離小院旁邊的池塘,距離也有點太遠了,就算是武功很好,來回走動也是要不少時間的。”
楚鈺秧一環一環的分析著,而且能在那麼多人眼皮子底下走動的人,肯定不是大理寺的人就是成家的下人,這樣的人完全不會被人多注意。這些點都讓他對那處小院裏的人充滿了懷疑,尤其在看到趙邢端拿出那枚戒指之後,就更是懷疑了。
耿執問道:“可是,楚大人,要怎麼悄悄進入小院啊,那喬氏一直在嚷嚷的,不知道那兩個丫鬟什麼時候才休息。”
楚鈺秧管成家的下人打聽了一下,畢竟喬氏也是血肉之軀,不可能一整天不分白天黑夜的嚷嚷的,總是要睡覺休息的。
下人告訴楚鈺秧,喬氏醒著的時候,她都會大嚷大叫,非常的不老實。喬氏精神頭每天都很大,過了子時之後,還會鬧騰很久,有的時候就會休息睡了,有的時候大半夜的不知道什麼時候睡醒了就會繼續鬧騰,鬧騰一整夜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的。
楚鈺秧最後決定,晚上過去瞧一瞧。
因為晚上要夜探,所以現在楚鈺秧就被趙邢端給帶走了,帶他去休息一下,免得剛受傷中毒,又要熬夜身/體會受不住。
趙邢端也有很多事情要做,楚鈺秧就留下了耿執和江琉五,乖乖的跟著趙邢端先回了宮裏頭去。
回了大殿,趙邢端就說道:“你昨天晚上沒睡好,現在趕緊補個覺,一會兒天黑了,我再帶你去成家。”
楚鈺秧眨巴著眼睛,看著他說:“你要是忙的話,就不要跟著我跑來跑去了。”
趙邢端搖頭,說道:“不跟著你我不放心。”
楚鈺秧拍了拍胸口,說道:“我這麼機智果斷的人你還不放心。”
趙邢端伸手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楚鈺秧頓時就捂住了自己的額頭,覺得肯定紅了。
趙邢端拉開他的手,又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說:“我怕別人把你拐跑了。”
楚鈺秧自豪的說道:“不會的,我這麼專一的人。”
趙邢端已經習慣了,臉上毫無波瀾的聽著楚鈺秧誇自己。
趙邢端讓楚鈺秧睡覺,自己就要去幹正經事了,不過楚鈺秧伸手拉住他,說:“端兒,你眼睛下麵都有黑眼圈了,不如先陪我睡一會兒吧,你昨天晚上不是也沒睡好嗎?”
楚鈺秧昨天晚上沒有睡好,趙邢端自然也是一樣的,楚鈺秧折騰來折騰去的時候,趙邢端都是睜著眼睛的,等他睡著了,趙邢端這才會閉上眼睛。
趙邢端剛要開口,楚鈺秧又拉了拉他的袖子,說:“正事兒可以找/人幫你嗎,不如讓付纓幫你?”
趙邢端:“……”
付纓雖然聰明又能幹,不過年紀也實在是太小了,這個提議實在沒有可行性。要讓付纓分擔一些,起碼還要再等個幾年。
楚鈺秧一拍手,說:“對了,你可以分給嚴崢一部分,他現在每天清閑的找不到北了都。好幾次看到他特別無聊的亂轉,還跟我示/威呢!”
趙邢端一聽,覺得這個提議還是不錯的,幹脆就點了頭,然後分了一部分比較著急處理的,但是又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分給嚴崢,讓他代為處理。
嚴崢回京/城之後,日子自然要比在邊關過的好了。每天來宮裏頭溜達一圈,然後在京/城裏巡視一圈,就回他的侯爺府“欺負”陳季晚去了。當然了,這個“欺負”是楚鈺秧說的。
這種日子可比在邊關輕/鬆了太多,之前邊關戰事不斷,他和陳季晚連天天見麵都困難,更別說踏踏實實坐下來說說話了。
現在好了,嚴崢輕/鬆/下來,幾乎每日都化身禽/獸,把陳季晚弄的下不來床。
這一日嚴崢溜一圈就回來了,發現陳季晚還趴在床/上睡覺,恐怕是昨天做的有點狠了,所以顯得有點憔悴,可憐兮兮的,而且還是趴在床/上。
陳季晚還沒有穿衣服,被子蓋著,露/出光滑的肩膀和一截手臂來。嚴崢一瞧,就坐到了床邊,低頭在陳季晚的肩膀上吻了一下。
陳季晚皺了皺眉,沒有醒過來。
嚴崢低聲說道:“就要吃晚飯了,還不起來?”
陳季晚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說:“你都回來了啊?”
嚴崢說:“是啊,再過一會兒天都要黑了。”
陳季晚說:“哪有那麼嚴重。”
嚴崢將人帶被子一起抱在懷裏,說:“身/體不舒服嗎?”
陳季晚紅了臉,搖了搖頭,說:“沒有,就是有點累。”
嚴崢一笑,就把手從被子邊上鑽了進去,在陳季晚光滑的大/腿上摸索起來,說:“我給你揉/揉。”
陳季晚一個哆嗦,趕緊/抓/住他的手,說:“別,別揉了,真的不難受。”
嚴崢瞧著陳季晚害羞臉紅的樣子,忍不住就更想調/戲他,說:“我抱你去洗澡罷。”
陳季晚想拒絕的,不過嚴崢不給他拒絕的機會,已經把人給抱了起來,就往外麵走去。
嚴崢看過趙邢端的湯池就覺得特別好,立刻叫人效仿著建了一個,而且就建在房間不遠的一處,這樣子他和陳季晚做完了,就能把人抱過去沐浴,非常的方便。
陳季晚沒穿衣服,隻裹/著被子,雖然外麵沒人,不過也不敢掙紮了,就被嚴崢抱到了湯池邊上。
嚴崢立刻把人放進了水裏,然後關上/門就開始解自己的衣服,說道:“我陪你沐浴。”
陳季晚臉色一片通紅,看嚴崢那不懷好意的樣子就知道肯定不是沐浴這麼簡單了!
不過嚴崢剛把上衣給脫了,外麵就有人找急忙慌的敲門。
嚴崢老大不願意,不過下人說有急事,他隻能讓陳季晚等一會兒,然後又穿好衣服出去了。
下人說宮裏頭來了消息,陛下讓嚴崢立刻進宮一趟。嚴崢心裏就奇怪了,最近也沒聽說發生了什麼事情,這麼找急忙慌的,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趙邢端找他,他也不可能不去,隻好忍了忍身下的火氣,進了房間跟陳季晚說了一聲,然後就走了。
陳季晚自己洗了澡,舒服的泡了一會兒,然後就回房間看書去了,等著嚴崢回來。
嚴崢進了宮,都沒見到趙邢端,因為侍從說陛下已經休息了!
嚴崢一聽都傻了,不過侍從又說了,陛下已經給他安排好了事情,讓他跟著過去。
趙邢端把事情撥給嚴崢一些,瞬間就輕/鬆了,然後就陪著楚鈺秧休息了。
楚鈺秧上了床,被趙邢端抱著,腦袋靠在趙邢端的肩膀上,很快就睡過去了,估摸/著是太累了,睡得也很踏實。
再睜眼的時候,外麵已經灰蒙蒙的,馬上就要天黑了。楚鈺秧覺得神清氣爽,補了個覺果然舒服的多了。
“醒了?”趙邢端問他。
楚鈺秧抬頭一瞧,原來趙邢端也已經醒了,說道:“你是醒了還是沒睡啊。”
趙邢端說道:“剛醒。”
楚鈺秧說:“感覺神清氣爽啊。”
“身/體沒有不舒服了罷?”趙邢端問。